君慕白卻是笑了起來:“你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那你就來試試看,究竟是你臨時派出來的飛機群厲害,還是我精挑細選,最新研發的殲擊機厲害吧。”
說完掛了電話。
顧冷飛倚在艙門上,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宋凝菡看著她,心中卻有著無限的悲哀。
顧冷飛變成這個樣子,好像誰都沒有錯,但又好像誰都犯了錯,不僅僅是顧冷飛一個人的事情。
宋凝菡心里鈍鈍的疼,很不舒服。
絲絲在一旁看見了宋凝菡這般模樣,也是有點安慰的開口:“凝菡,你不需要為不相干的人發愁的。”
宋凝菡也知道這個道理,她也不可能對她毫無恨意,只是這樣的顧冷飛,讓人狠不下心處決。
君慕白輕輕用手擋住了宋凝菡的眼睛,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凝菡,你只需要想著怎么幸福,那些傷害你的人,自然有我來處理。”
然后宋凝菡只覺得凜冽的風吹向了自己的臉龐,然后又消失,忽然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君慕白的手緩緩離開了宋凝菡的眼睛,恢復了視線的宋凝菡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剛才倚靠在艙門口的顧冷飛已經消失了。
宋凝菡有些慌張的看向了絲絲,現在尋求什么答案。
絲絲也有些面色蒼白,然后不忍的轉過了頭,沒有多說什么。
宋凝菡有些發呆,看著那空蕩蕩的地方,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心中一陣疼痛,瞬間暈死過去。
而坐在宋凝菡身邊的君慕白看見宋凝菡竟然就這樣暈了過去,心中大驚。
他只想著迅速切斷她們之間最后的一絲聯系,沒想到這血濃于水的親情竟是這樣的剪不斷理還亂,只是讓顧冷飛跌落飛機就能讓宋凝菡暈死過去。
一邊的絲絲見狀連忙上前,切上了宋凝菡的脈。
然后緩緩吐出一口氣:“還好,只是驚悸憂思,最近又沒有休息好,剛剛陡然受了驚嚇,一時間就暈了過去,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且說說剛剛顧冷飛掉下去的時候,艙外的總理飛機隊看見那架飛機上突然跌落了一個人,又不敢貿然接近,于是看著顧冷飛跌落下去,機隊長連忙將情報匯報給了總理。
總理一聽大怒,叫機長立馬展開救援,然后立馬打通了君慕白的電話。
他還來不及問出口,電話那頭的君慕白冰冷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說把人放在你的地盤,我已經照做了,接下來你也最好履行你的承諾。”
然后電話就被果斷的掛掉了。
又一個手機被摔在了地上,結束了它的使用壽命。
這邊的機長在樹林中仔細的搜尋著剛才顧冷飛掉下來的區域。
終于在一棵參天大樹上,找到了顧冷飛的蹤跡。
果然是壞人活千年,顧冷飛從那樣高的高空中掉下來,竟然幸運的掛在那棵參天大樹上,僅僅是有一些外傷。
但是也因為掉下的巨大的沖擊力而暈了過去。
機長迅速安排幾人爬上樹,將顧冷飛救了下來,也立馬安排飛機將顧冷飛送回了總理身邊。
于是在世界上的不同的兩個地方,有著血緣關系的兩個女人在同時接受治療,說起來也是一種神奇的緣分。
可是看上去仿佛受傷得很重的顧冷飛,卻在幾日內迅速的蘇醒過來。
而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的宋凝菡卻遲遲醒不過來。
這樣的情況使得一直堅定著自己判斷的絲絲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究竟是對是錯。
君慕白心里也著急的要命,可是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無法查出她究竟是因為什么而昏迷不醒。
絲絲卻給顧漠北打了個電話,讓顧漠北來看一下宋凝菡的情況。
君慕白有些不解的詢問絲絲:“凝菡的病連你們都查不出來,叫顧漠北有什么用呢?他對醫術基本是一竅不通啊。”
絲絲搖了搖頭,也是面露無奈:“我們現在中醫和西醫都無法查出宋凝菡的真正病因,我懷疑是之前顧冷飛可能對宋凝菡下了些什么毒,而對于她的毒而言,顧漠北是最為了解的。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君慕白聽了絲絲的解釋,也覺得頗有道理,于是同意了顧冷飛過來看一眼宋凝菡。
得到了消息的顧漠北立即趕了過來,看見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氣的宋凝菡,顧漠北還是覺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可是宋凝菡從外觀上觀察并沒有什么異常,直到知道顧漠北伸出手去觸碰宋凝菡的四肢和脖子的時候,才感覺到些許異常。
宋凝菡脖子和四肢的溫度明顯不相符合,脖子的溫度和四肢相比,就應該是相對溫熱一點,可是宋凝菡的四肢溫度明顯比脖子的溫度更高。
然后顧漠北立刻摸上了宋凝菡的肚子,宋凝菡的肚子也是溫熱,但是肚臍卻一片冰涼。
顧漠北的臉色越變越差,一旁的絲絲看見他這樣奇怪的動作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驚恐的看著顧漠北。
顧漠北咬了咬牙,艱難地說著:“凝菡之前中的毒竟然發生了病變,那時候顧冷飛拿來的解藥并不是完全解除毒的,她只是暫時的壓抑住了毒性的蔓延,所以這一陣子我們都以為他的毒已經解開了,沒想到這個毒已經到了第二個階段。”
君慕白的臉色瞬間完全的冷了下來,沒想到顧冷飛竟然還在這里留了一手。
他艱澀開口:“那還有什么可以挽救的機會嗎?”
顧漠北沉吟片刻,然后也好像有什么難處似的開口:“解毒的方法有是有,但是成功的幾率非常低,而且要求非常高。”
絲絲在一旁也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于是開口解釋道:“我曾經在爺爺給我的醫書里看見過。像這種病入骨髓的毒,唯一的辦法就是調換內臟,排出毒素。要進行全身的放血和調血,才有一線生機。”
君慕白看著顧漠北和絲絲,好像還有什么說不出口的話。
于是,君慕白看著他們,目光堅定:“說吧,還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