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菡忽然靠近了絲絲,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脈搏上,眼里充滿了探尋的目光。
宋凝菡今天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兩個多月沒有來過大姨媽了,可是她又不敢和絲絲直接說,怕被監聽,于是趁著現在假裝撲進絲絲懷里,讓她給自己診個脈。
絲絲看著宋凝菡的表情,開始認真的感受宋凝菡的脈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宋凝菡,然后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宋凝菡閉上了眼,果然是懷孕了,這個孩子真是不幸運啊,自己期待了他這么久,卻是這樣危險的時候來到了自己身邊。
絲絲只覺得手腳發涼,這樣的情況下面,是絕不可能告訴這些人宋凝菡懷孕的事情,只會給這個君家的大伯增加籌碼而已,可是不說,這前三個月的孩子萬一發生了什么可怎么辦。
想到之前的綁架,絲絲和宋凝菡都心有余悸。
那時候那么顛簸的壓抑的環境,這孩子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不可謂是心疼自己媽媽至極了。
兩個人懷著又高興又忐忑的心情上了樓,突然,絲絲強硬的和后面跟著的人說:“我要和她睡一起。”
身后跟著的傭人臉色一僵,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同意了。
絲絲不管不顧的表情明顯是嚇到了后面的人,一時間摸不準態度了。
“我們睡在一起,也不會就逃掉,你們也一直監視著我們,有什么好怕的?”
有些尖銳的聲音在樓梯口響了起來:“隨她們去吧,只要他們不跑就行。”
抬眼一看,竟然是今天被打的妹妹,她傷的比姐姐輕一點,所以只能出來主持大局。
可是她的心里還是怨恨眼前的兩人,只能竭力的表現出自己和緩的一面。
絲絲和宋凝菡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臥室的門,留下臉色難看的妹妹,和一群心懷鬼胎的傭人們。
宋凝菡躺上了床,把手放在自己還沒有任何起伏的平坦的肚子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絲絲。
絲絲也睡在了宋凝菡的身邊,堅定的和宋凝菡說:“你放心,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然后就在被窩里宋凝菡的手上慢慢寫著字,大概的將懷孕需要注意的事情,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在了宋凝菡的手上。
兩個人靜靜地,只是感覺著彼此的手指在手心劃過的感覺。
另一邊的君慕白有條不紊的準備著離職的東西,準備將君氏集團的所有股份全部轉讓給君家大伯。
只不過,君慕白并不會真的就這樣放過君家大伯,他要讓大伯知道,這君家的股份也并不完全是香餑餑,也有可能是燙手的山芋。
君慕白已經這么多年在商場浸染下來,除了君氏集團這個企業,自己私底下也有很多別的產業,只是基本上沒有人知道而已。
君慕白已經將底下所有的私有企業全部進行了整合,并且聯合了談伯楊家的資源,準備在君家大伯一拿到股之后就迅速下手,搞垮君家的股市。
君家大伯只是沉浸在即將得到君氏集團的快樂中,并沒有發現這些君慕白私底下的小動作。
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后,宋凝菡開始特別注意起自己的飲食,就算沒有胃口,也會強制自己多吃一點。
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孕吐反應開始漸漸出現,宋凝菡為了不被人看出來,只能硬生生的熬住,不敢真的吐。
所以,就算整個人在拼命進食,整個人還是瘦了下來。
絲絲很擔心宋凝菡這樣的狀態,如果宋凝菡沒有充足的營養供給,孩子可能會營養不良停止胎動變成死胎。
宋凝菡也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只能暗暗祈禱,君慕白快點把自己救出去。
君慕白這邊的手續也辦的差不多了,大伯直到看到自己受傷簽著君慕白名字的股權轉讓書的時候,才真正感覺到了一絲不敢置信。
君慕白真的為了那個女人,把所有的股權都轉移給了自己?
大伯眼里滿含笑意:“君慕白,你還是太年輕了,以后你就會知道,你放棄的究竟是什么了。”
君慕白只是低頭笑了笑:“大伯,我和你不一樣,這樣的君氏集團,我可以自己再打拼出來,可是您不行,我的凝菡是只有一個的,和這個集團完全不同。”
大伯的臉色有些陰沉,不悅的開口:“你以為有我君氏集團壓著,你的白手起家會那么順利?開玩笑吧!”
這時君慕白的媽媽匆匆趕來,看見這一切都已成定局,不敢相信的看著君慕白:“慕白,發生了什么?”
君慕白安慰的拍了拍母親的背,緩緩說了前因后果。
君慕白的媽媽含著淚看著君家大伯:“哥,我丈夫走的時候你是怎么承諾的?為什么就我們孤兒寡母的了,你還要這樣欺負我們?我們家凝菡做錯了什么?我聽到這消息簡直不敢相信,立馬從美國趕回來,竟然還是來不及!”
其實君慕白的大伯和媽媽之間曾經也是有一段淵源的。
大伯在很久很久之前,上學的時候就是君慕白媽媽的學長,從第一次見到他媽媽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姑娘。只是一直沒有表白的勇氣,想著就一直照顧她,總有一天她會發現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自己。
可是突然有一天在家里吃飯的大伯聽見了門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吃驚的抬頭一看,是君慕白的爸爸帶著君慕白的媽媽回了君家,一時間君家大伯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倆緊緊牽著的手。
君慕白爸爸還笑呵呵的和大伯說:“哥,一直都忘記和你介紹了,我和你的師妹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嚇了一跳啊!”
他看見自己喜歡了好久的姑娘,靠在自己兄弟的懷里,笑得一臉幸福。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師妹和你在一起了啊。”
君慕白媽媽看見了大伯之后,也是有點慌張,笑了笑:“我都不知道師兄和你是兄弟呢。”
一頓飯在一種很奇怪的氣氛里結束了。
至此之后,沒多久他們兩個就舉辦了婚禮,只是君慕白的大伯一直沒有能把這件事情淡忘,心里總覺得好像是君慕白的爸爸搶走了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