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撲過來將我打橫抱起,“入了洞房再死!闭f著朝臥室走,我勾著他的脖子,扯他的耳朵,“你怎么這么無恥……”
“無恥是一種美德!
“……”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如膠似漆,耿墨池開車載著我滿城兜風,甚至在年初六還載著我去了一趟湘北。但我不敢回家,爹娘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實人,他們斷不會接受我喪夫不到四個月就跟別的男人鬼混的事實,我還是不要刺激二老好了。所以我只能很小心地帶著跟我鬼混的耿墨池游覽小城的名勝古跡,雖然我極不情愿去那個葬送了彼此愛人的南湖,但是耿墨池卻堅持要去,纏了半天,只得依了他。
因為天氣很冷,南湖邊游人稀少。這個湖是洞庭湖的一條支流,將不大的小城溫柔地包圍,遠處青山綠水,近處野草閑花,風景相當秀麗,是本地人周末散心的好去處。我從小就喜歡這個湖,那時候每年端午節還有賽龍舟的傳統,那個頂著烈日穿著花裙子在湖邊人海里穿行的純真年代早已一去不復返。祁樹杰也是在湖邊長大的,對這個湖有著特別的感情,生前有事沒事都要帶著我到湖邊散步。至于他為什么會選擇在這個湖里和葉莎結束生命,成了永遠無法知曉的謎,他把這個謎帶進了墳墓。
而耿墨池面對著這個平靜卻蕩漾著無限悲傷的湖一句話也沒說,他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我坐在湖邊的休閑椅上看著他被煙霧籠罩的背影,忽然又有了那種迷失的感覺,潛意識里還是很想看清他,但是看得清嗎?他會讓我看清嗎?
我們當天就駕車離開了湘北,一路無話。但是晚上耿墨池卻對我格外的恩愛,一遍遍吻著我的臉和唇,呢喃耳語,舍不得睡去,拽著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松開。
半夢半醒間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說:“考兒,別離開我,我不想一個人……”當時他閉著眼,也不知道說的是夢話還是真話。我伏在他胸前,淚如泉涌。
第二天一清早,老媽就打來電話,開口就質問我是不是帶了個男人去了湘北。當時我正在替耿墨池修指甲,鎮定自若地回答道:“哪有這樣的事嘛,我一直就在星城啊,一刻也沒離開過!
“那我怎么接到了幾個熟人的電話,都說你昨天跟一個開什么馬車的男人在一起,還去了南湖……”
我差點笑出聲,開什么馬車?那是寶馬好不好!
“沒有啦,肯定是看錯了,我真的在星城,沒事上湘北干嗎?”我睜眼說瞎話。
“一個人看錯有可能,怎么幾個都看錯了呢?”老媽在電話里氣得發抖,“你真是太不像話了,樹杰死了才幾個月你就跟別的男人鬼混,還把人帶到這邊來招搖!”
“我說了沒有嘛,要我怎么說你才信呢?”我一邊裝作很委屈地嚷,一邊用指甲剪小心地替耿墨池修指甲。他的手真的很好看,修長而又不失陽剛,天生一雙藝術家的手。耿墨池看著我曖昧地笑,把另一只修好了的手伸進了我的衣內。
“你別騙我就是,我跟你爸都這么大歲數了,你要想我們多活幾年就規矩本分地過日子,別把名聲搞壞了,以后……”老媽還在電話里苦口婆心地勸。
我卻張著嘴不敢說話,耿墨池已把我抱在了身上咬住了我的耳朵,我聽到母親在電話里喊:“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怎么不出聲?”
“媽,我昨晚吃壞了肚子,我……現在要……我待會兒再打給你好了!闭f著我就掛掉了電話,跨坐在耿墨池的膝上狂熱地跟他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