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夜宵,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少女從出租車上走下來,然后打開一把折疊雨傘。
對于此時站在她面前的羅亞洲,她的眼神已有些許厭惡之色。
不僅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美德當交易的商品。
而且還在事后用假裝生病的方式,毫無內疚的搶錢。
雖然怎么說都是你在千鈞一發的危險時刻救了自己。
但是,這種行為真的是太可惡了。
少女當看見羅亞洲現在根本看不出哪里生病的樣子,這種想法就掐也掐不滅。
在公園的時候,羅亞洲瑟瑟發抖。
盡管他穿著連帽披風,看不清他的面色。
可是顫抖的聲音,抖篩糠一樣的身體,簡直像突然得了什么高危病癥。
按道理,用那種方式搶了錢后應該去醫院就診。
自己也不會報警什么的。
反而會去各個醫院尋找,拿回錢夾里證件是一回事。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也肯定會伸以援手的。
畢竟,被逼得用那種行為搶錢,用換位思考的方式想一下,真的可以原諒。
可是此刻的光景,非但沒有去醫院,并且還在步行街雨中散步,穩健的步子哪像在公園時不住發抖。
“......過分?是因為我拿了你的錢夾子?還是救你的時候敲你竹杠.......白救一個人的蠢事,我可不會做。”
羅亞洲邊說,邊將披風的帽子摘下,清晰的現出他年輕的臉龐。
而當少女清清楚楚看清羅亞洲的臉,所有的表情居然忽地僵住!
“你、你叫什么名字?”少女聲色顫抖,明顯被羅亞洲這張臉刺激到了。
“問我名字?是想報警抓我?還是想好好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羅亞洲隨口笑道。
“......不管怎么說都是你救了我,所以請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應該記住你。”少女深吸一口氣,道。
“報恩的話,就免了。額~我之前已經把你錢夾里錢全花完了,那么我們兩不相欠。”羅亞洲準備回去。
“不、不,拜托,還是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少女的聲音又開始有點顫抖,清純的臉仿佛緊張的繃緊。
“好吧,羅亞洲,記住了嗎?”
羅亞洲老實說出自己的名字,接著對少女微微一笑,而后又掏出空癟的錢夾還給少女。
“這是你的錢夾,告辭。”
說完,羅亞洲就轉身朝著步行街外的大街走去。
少女卻是像得了麻痹癥,走不動了。
身體更新痙攣似的一陣陣顫抖。
“他、他、他說什么?他的名字叫羅、羅亞洲.......”
站在原地的少女,心撲通撲通的直跳,仿佛失了魂。
好幾秒之后,才轉頭望著羅亞洲的背影,像自言自語的驚喃:
“我這、這、這,是在做夢嗎?.......他們兩人長得太像了,名字又一樣,但、但是我哥已經死了二十年了呀.......”
走出步行街的羅亞洲,雖然聽力變得靈敏,不過卻也聽不見少女在自喃什么。
恰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街口,他立即坐了上去。
他想獨自一人去吃飯。
因為確實感到正常的肚子餓了。
而之前他與少女說請宵夜,其實只是玩笑。
即使少女真的請他,他也不會去。
他只想一個人,悄悄的去試試是否真的能正常進食了。
以及好好捋一捋近日發生在身上的事
尤其是為何會一夜之間讓他有了傳說中的吸血鬼那種對血液的狂熱。
......
大個子劫匪打回到住處之后,越想越惶恐,連覺都睡不著。
“媽的,我要報警!”
“妖妖靈嗎?”
“嗯,這里是接警中心,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我、我半個多小時前在公園遇到鬼了........”
“遇見鬼?這里是接警中心,你這是在謊報警情,嚴重的我們會對你依法處理!”
“喂喂~就算他不是鬼,那他也會......魔法,嗯,我想不到適合的單詞來形容了,雖然那個人當時沒有能量四溢的華麗場面,但是.......”
“停停停!我們知道了,會立即派警力到公園調查。”
“.......”
接警中心處的女警員掛斷電話,對她同事說:
“剛才有人報警說遇到鬼,然后又說會魔法,此類電話是不是涉嫌惡意騷擾?”
“如果再打進來,可以當惡意騷擾報警電話處理。”
她的同事道了一句,像是想起什么,接著道:
“昨天晚上,我男朋友抓了一個入室盜竊的小偷,那小偷做筆錄的時候也說有可能碰見鬼或那個人會法術,說得有鼻有眼。”
“.......”
......
為了試試進食有沒有變回正常,羅亞洲先是去蛋糕店買了一個蛋糕。
聞著蛋糕的香味,他立即有了昨天之前的食欲。
再然后吃了幾口,一點都沒有什么不良反應。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
十點多的時候,他來到一個夜宵攤。
想喝點酒,吃點油膩的食物試一試。
這個夜宵攤以賣燒烤為主,他以前常來。
主要是擺攤的老板女兒,曾經在他剛到濱海城之時,給他介紹了一份酒吧服務生的工作。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覺醒重力漩渦等等的奇異能力,每隔十幾天就會感冒,渾身冒冷汗。
假如沒有服務生的工作,他估計連買感冒藥的錢也沒有。
不過,羅亞洲每次和老板女兒聊天都會把天聊死。
有一次在醫院碰到老板女兒,這貨居然很驚奇的說,“哈,這么巧你也有病啊!”
當時,老板女兒就我勒個卡了。
來醫院就生病嗎?
甚至還有一次,羅亞洲來這里也吃夜宵。
老板女兒切菜傷到左手。
他問,疼嗎?
老板女兒說:“你切傷了手試試?”
然后他說:“這不好吧,左手傷了會影響我擦屁股。”
今晚,羅亞洲又來了。
但老板女兒沒在。
“老板,點幾個菜,打包帶走。”
“小子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現在不是見到了。額~你女兒沒在嗎?”
“......”
羅亞洲正與夜宵攤老板有一搭沒一搭瞎聊的時候,有一輛跑車的燈光照得人刺眼。
之后停下來,開車的是一個穿著花哨的家伙,走進了夜宵攤。
“呀,這不是伍總嗎?”正在夜宵攤吃燒烤的兩位年輕人,當時就笑臉相迎。
“什么伍總,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