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結(jié)果出來了。”
“講!”
“……前天與昨天發(fā)生的三起命案,其中枚花巷的兩起命案經(jīng)過第三代靈眼分析,可以并案。”
“另外酒吧包廂的兩名死者家屬已被控制,其中女性死者與東歐最近幾年出現(xiàn)的侵蝕者案件極為相似,第七特區(qū)的明長官正在趕來的路上。”
“恩,具體說說前面兩件命案。”
“是。”
上午八點,胡恩正開著車,他得力的女助手打來電話。
“胡隊,演員白晟現(xiàn)年31歲,法醫(yī)認(rèn)定是心率失常導(dǎo)致突然猝死。不過…….”
白晟這種人,在胡恩眼里去年就應(yīng)該斃了他。
可是由于沒有證據(jù),只能讓他逍遙法外。
那個案件,胡恩曾差點干出不理智的事——
去年八月的一天,楓葉小區(qū)年僅23歲的女演員吊死在臥室。
她穿著白色睡衣,渾身腫脹,舌頭吐出,有十幾年經(jīng)驗的老法醫(yī),通過鑒定是一起自殺案件。
不過,胡恩卻因很多細(xì)節(jié)懷疑并非是自殺案件,而是幕后另有兇手。
通過調(diào)查,他鎖定了白晟。
可是由于證據(jù)不足,再加上白晟的背景與其自己的高智商,讓他一直逍遙法外。
“再說說夏家保鏢的事,夏家那位有沒有去過現(xiàn)場?”
“好的,胡隊。”
“……”
胡恩正聽著女助手的匯報,另外一個手機(jī)響起。
這個手機(jī)平時一般不會有人來電,不過一旦響起,就是重大事情。
“小寒,先掛了,我這邊有事。”
胡恩掛了女助手的電話,然后立即接通大蝦的電話。
“老胡,快來我家一趟,我老婆她…….”
“……”
…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并且我已經(jīng)轉(zhuǎn)嫁……現(xiàn)任丈夫?qū)λ芎茫阋院蟛灰賮泶驍囄覀兊纳睿 ?br>
“該死!你前夫又來騷擾你?”
“嗯,他說要回國,想要回孩子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把孩子也帶走。”
“……”
…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么折磨我兒子……”
“……”
“嗚嗚……”
黑暗中,一個哭泣的女人抱著遍體鱗傷的男孩。
男孩虛弱的說:“你是誰?你為什么要抱著我?”
“兒子,你不認(rèn)得你媽媽了嗎?”
“我以前的那個媽媽已經(jīng)死了,請你放開我……”
“不、不、兒子,你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和你媽媽說話,媽媽真不知你的繼父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別說了!滾!滾啊!”
虛弱的男孩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
一個十七八歲的黑發(fā)少年睜開眼。
可是天空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
就仿佛墜入詭異的深海,天穹并沒有什么云彩或著星辰。
代替的是永恒滾動著如黃沙的潮水,到處傳達(dá)著死亡的氣息。
“又來了一個。”
有兩個像幽靈一樣的人影浮現(xiàn)在少年身邊,聲音透著陰柔又凄厲。
“你們是黑白無常鬼嗎?”
少年覺得他們兩人好像記憶中的黑白無常,語氣一點也沒害怕。
“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但事實上我們兄妹并非什么黑白無常。”
“哦?請指教。”
“首先,我們不是人,也不是鬼。”
少年愣住,仿佛打破了他的認(rèn)知,隨即問:“那你們是什么東西?”
“嗬~我們不是東西。”
“白癡,你才不是東西。”
兩個不人不鬼的陰柔貨色,說話時,身影在扭曲,似乎有章魚觸手的黑色虛影在他們身后隱現(xiàn),透著恐怖與詭秘。
“這么說的話,你們是怪物?”少年不僅不害怕,反而厭惡的睥睨了他們一眼。
“嚯嚯嚯~~真不愧是女王看中的人類啊。”
“怪物多難聽,其實,我們是清理骯臟靈魂的、的…..叫什么來著?”
“耶穌,傻瓜。”
“你們對我們?nèi)祟惖闹R,掌握的不少啊。”
“謝謝夸贊。”
“你們?nèi)祟愑袞|西方文化,我們確實很有興趣。就像你說我們是黑白無常,就是按照東方文化來包裝我們……”
“而這里,你也可以理解它為八百里黃泉。”
“……”
少年聽到黃泉兩個字,神情顯然有解脫之色,“不管是真黃泉還是假黃泉,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
“……”
…
“話說回來,還要感謝你們?nèi)祟惖呢S富想象力,但是我們女王卻對人類的東方文化情有獨鐘,因此就以東方文化為主,西方文化為輔,打造了一支冥界團(tuán)隊。”
“你們女王是誰?”
“呵呵~心急了?不過即使你是女王欽點的人類靈魂,但還是要按照流程來。”
“擦!還有流程?”
“當(dāng)然,你們?nèi)祟惖臇|方文化體系中,不是有句俗話說,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嗎。”
“對了,怕你等會忘記自己叫什么,我先在你手上寫上你的名字。”
“我不會忘記,我叫羅亞洲!”
“……”
…
“呼呼~”
急促的呼吸聲響在房間。
羅亞洲猛地從床上坐起,額頭、后背、乃至手心,全是冷汗。
從半個月前開始的噩夢,這一次清晰了許多。
“我原來真的死了嗎?”
“但我到底是在什么時候死的…….”
房間外,忽而傳來骨湯的香味,然后響起梅書通的聲音:
“臭小子,第一天上班居然睡了一整天,還想不想干了?”
羅亞洲倏地一個激靈,抬眼一瞧,系著圍裙的梅書通,正站在房間門口,對他微笑。
夢!
肯定是夢!
一切都是假的。
羅亞洲心里反復(fù)提醒著自己。
可是隱隱中他又感覺到腹腔那一顆沉睡的火焰心臟,在為他輸送著難以言喻的生命力。
“耳朵聾了嗎?快起床啊!”
梅書通沒好氣的又道了一句。
“哦哦,這就起來……”
“……”
廚房里,梅書通做了三菜一湯。
洗漱一番的羅亞洲,聞到香味后,明明感覺肚子是餓了。
然而,望著冒熱氣的飯菜,他沒有一丁點胃口。
“來,嘗嘗大叔的手藝。”
“那我就不客氣了。”
羅亞洲嘴上笑著,心中卻在打鼓。
此刻的他只想吃冷凍食物,對于零度以上的食物,他估計自己會難以下咽。
可是如果不吃的話,梅書通肯定會不高興。
“大叔,沒有冰鎮(zhèn)汽水什么的嗎?”
“有、有。”
梅書通轉(zhuǎn)身就去開冰箱,轉(zhuǎn)而訝異道:“我記得早兩天冰箱里放著幾瓶冰鎮(zhèn)水,怎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