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趙瑜難耐的悶哼一聲，楚厲珩扭頭，看見他蜷縮成一團，自顧自的動作著，心火大盛，上前一步掐住他的脖子：“趙瑜，你找死！”

他面色緋紅，眼神迷離，根本沒認出他是誰，只覺貼著他很舒服，低頭在他手背上蹭了一下。

轟！

腦子一下子炸開，脫下外袍蓋住這人，剛要抱著離開，忽聽得一聲厲喝：“來人，把這霍亂后宮的淫臣拿下！”

一眾御林軍拿著明晃晃的大刀闖進來，楚厲珩將趙瑜護在身后怒不可遏：“都給朕滾出去！”

趙瑜尚不知現在情勢如何嚴重，在藥物驅使下，本能的想要攀附在楚厲珩身上，楚厲珩回頭一掌將他劈暈。

御林軍退下，太后走進來。

地上躺著衣衫不整的女子，貴妃榻上躺著一絲不掛的趙瑜，期間發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皇帝打算如何處置此事？”太后悠然的開口問。

太后寢殿離越兮寢殿不算近，楚厲珩和越兮前腳剛回來，太后后腳就到，說她不是故意的，楚厲珩打死都不信。

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想護著趙瑜，卻是護不住。

“母后，朕應承過你的事，自會做到，母后何苦要如此逼朕？”

楚厲珩低聲問，表情有些受傷，從小到大，無論他喜歡什么小玩意兒，到手不出兩日，就會被她毀掉。

她說玩物喪志，只有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才可以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又說喜歡只是一時的，不能投入太多，不然會被人從那個位置上拉下去。

楚厲珩一直記得她的教誨，也沒想過要喜歡趙瑜多久，只是現在他還舍不得放手罷了。

“今日之事，乃趙大人色欲熏心，霍亂后宮，與哀家有何干系？皇帝莫不是要為了他，治哀家一個構陷朝臣的罪？”

太后拔高聲音質問，她如此說法，已是承認了自己參與了今日的事，若楚厲珩非要徹查還趙瑜一個清白，就必然會查到太后頭上。

今日，她是要楚厲珩在她與趙瑜之間做一個抉擇！

“……”

楚厲珩抿唇，臉繃得死死的。

登基以后，他已握有天下權勢，從未想過，有一天還會被人逼著做出這樣的選擇，這對他來說，是非常不好的體驗。

知道他的性子，怕他心生叛逆，太后不由放軟語氣：“宏兒，你素來殺伐決斷，怎么在此事上如此猶豫不決，以后還如何鎮得住朝中那些老古板？”

宏兒是楚厲珩的小名，幼時他被太子等人欺負以后，太后便擁著他安慰，一遍遍叫他的小名，這是他幼年時唯一的溫暖。

聽到這個名字，楚厲珩的心軟了下來。

見他松動，太后又道：“哀家知道你尚且舍不得他，哀家也不是要逼你殺了他，只是今日之事茲事體大，你先將他關入大理寺，待鎮邊將軍回京，亦或是趙貴妃誕下龍嗣，再以大赦天下的由頭將他放出來，如何？”

這便也是退步，可今日種種，太后卻是做得狠絕，一步步逼得他走到此處，半點選擇的余地都沒有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