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長青笑吟吟的瞧著對面佇立在虛空中的金翼,道:“難道我參加甲子盛會,你有意見?”
金翼個性雖然很是狂妄,但是在北長青面前,他卻無論如何也狂妄不起來。
在凌云圣地的時候,他曾親眼目睹過北長青生出的大日天命造化是何等的強大,也曾親眼目睹過恐怖的三魂天罰劫降臨都未能撼動北長青分毫。
他很清楚,以自己現(xiàn)在的修為造化還沒有與北長青叫板的資格,不過,金翼自然也不會認慫,依舊是居高臨下,驕傲的說道:“北長青,你莫要得意,你只是天妒之命,又不是天選之命,沒什么了不起的,天妒之命雖然讓你擁有大氣運大機緣,但你注定只是過路流星,雖然璀璨,但也只是璀璨一瞬間罷了,而我金翼,是乃披星戴月的人杰之姿,注定與日月同輝!”
“與日月同輝?”
聞言,北長青禁不住搖頭失笑:“別說,我還就喜歡你身上這股迷之自信的勁兒。”
“我說的是事實。”
這時。
一道聲音傳來:“翼兒!不得無禮。”
不是別人。
正是日曜宗的副掌門,曹秋山。
他喝斥一聲,身影瞬間而至,緊接著日曜宗百余人也都圍了過來。
“赤心道友,好久不見!”
曹秋山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赤心大長老亦是禮貌回應(yīng)。
“怎么就你們寥寥幾人,你們無為派的弟子難道也是分批前往大都郡嗎?”
“沒有,我無為派只有七位弟子參加甲子盛會。”
“怎么只有七位弟子參加甲子盛會,不可能吧?據(jù)我所知,你們無為派可是一直都是人才濟濟啊!遙想當年,無為派一道令符,隱居在天下九州的弟子盡數(shù)歸來,那是何等威風,如今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千年,當年威震青州的無為派怎么只有七位弟子參加甲子盛會。”
可能是因為當年徐道林給曹秋山帶了綠帽子,令他對無為派一直恨之入骨,說話之時,也是連諷帶刺,明羞暗辱。
赤心大長老還沒開口,旁邊的雷浩就忍不住跳出來,不爽的喝道:“曹秋山,你什么意思,故意找事兒是吧?”
曹秋山連正眼都沒有瞧雷浩一眼,不屑道:“我在與赤心道友講話,哪里有你這小小仙士開口的資格。”
“沒錯!我雷浩的確是一個小小的仙士。”雷浩拍著自己的頭頂,扯著嗓門嚷嚷道:“可至少老子頭上沒有綠油油的大草原!”
要說雷浩這張嘴是真毒,絕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著日曜宗這么多弟子的面,如此赤裸裸的羞辱日曜宗副掌門,簡直就是一丁點也沒把日曜宗放在眼里。
果不其然。
當雷浩說完這句話之后,日曜宗的百余位弟子齊刷刷的祭出飛劍,就連石濤等幾位長老也是面色深沉,目露兇光。
日曜宗好歹也是青州地界一等一的大宗門,如今自家副掌門被人這般羞辱,亦等于公然打日曜宗的臉,豈能善罷甘休。
當下,百余日曜宗弟子將北長青等人團團圍住。
曹秋山的臉更是當場就氣綠了,怒喝道:“雷浩!我看你是活膩了!”
“真是笑話!”雷浩絲毫不懼,抬手一晃,一把破舊的飛劍出現(xiàn)在手中,喝道:“就憑你也想殺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當年徐道林給曹秋山戴了一頂綠帽子,讓曹秋山顏面丟盡,他的確對無為派恨之入骨,不過,今時今日的徐道林已是威震天下的劍仙,連仙朝都為之頭疼,曹秋山也不敢隨意找無為派的麻煩。
本來他也沒打算怎么著,沒想到雷浩當著日曜宗這么多弟子的面揭他的傷疤,再次令他蒙羞,這讓曹秋山忍無可忍。
他承認自己惹不起徐道林,可雷浩這種小小的仙士,曹秋山根本沒有放在眼里,冷喝一聲找死,抬手之時,滾滾仙元在掌心凝聚,耀眼的光華立時綻放,化作一道凌厲光芒襲向雷浩。
雷浩眼疾手快,一首握著劍柄,一首抵著劍尖,擋住了這一道凌厲的光芒。
“不自量力!”
曹秋山冷哼一聲,抬手一推,光芒瞬間爆炸開來,震的雷浩悶哼一聲,后退不止。
“曹秋山,你個頭頂大草原的雜毛,竟敢給老子玩陰的!”
雷浩氣不過,怒喝一聲,仙元流動,周身光華瘋狂閃爍,只見他縱身躍起,手持飛劍,一劍祭出,轟隆隆!咔嚓!威勢如雷鳴一般,狹長的劍光更如閃電一般霹靂過去。
“小小仙士,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曹秋山長身立在虛空,一手負在身后,輕蔑的冷哼一聲,瞧也不瞧,一甩衣袖,滾滾仙元真力宛如一陣疾風呼嘯而過,將雷浩祭出的雷鳴劍光震的煙消云散。
由于徐道林還在人世,曹秋山不敢抹殺雷浩,當然,也只是不敢抹殺而已,狠狠的將雷浩教訓(xùn)一頓,他還是有這個膽子的。
見他手臂一抬,揚手一指,嗖嗖嗖!九道劍光從他身上沖了出來,轉(zhuǎn)而襲向雷浩。
在曹秋山神識的操控下,九道劍光從四面八方圍攻著雷浩,劍光交織,形成玄之又玄的劍網(wǎng)大陣,雷浩被困在其內(nèi),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差距實在太大了。
這曹秋山在年輕的時候就是青州地界的天驕巨星,渡劫成仙之后亦是一位造化仙,他只是站在那里,動了動手指,連出手都算不上,便將雷浩壓制的死死的,可想而知,其修為實力是何等恐怖,若非如此,年紀輕輕的他也不會成為日曜宗的副掌門。
反觀雷浩。
年輕的時候就不是天驕,雖有造化,但也只是小造化,充其量只能算仙苗,渡劫成仙之后,小造化也沒有了,與那些一窮二白苦修成仙的沒有什么區(qū)別,最重要的是,渡劫成仙之后,這老小子也很少閉關(guān)修煉,不是醉生夢死,就是在豪賭。
至少,在北長青的印象中,自家這位不正經(jīng)的師叔,修為實力一般般。
此時此刻瞧著自家?guī)熓灞焕г趧﹃囍校遍L青有些擔憂,正要出手,身旁的赤心大長老像是看出他的意圖,搖了搖頭。
北長青有些不理解,難不成因為雷浩師叔口無遮攔,赤心長老想要他吃點苦頭?
“你師叔這個人雖然不正經(jīng),但也沒有這么弱。”
嗯?
北長青驚訝不已,問道:“太師叔,你是說……我雷浩師叔故意隱藏真實實力?”
“你別看你師叔拿一把破劍在那里比劃的有模有樣,其實,他這輩子壓根就沒修煉過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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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心長老一句話把北長青給說懵了:“我?guī)熓濉瓫]有修煉過劍道?那他修煉的什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