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可勸你不要逞強,不然哥兒幾個下手沒了分寸萬一讓你一命嗚呼了就不好了。”一男子摩拳擦掌掰著手上的指節咔咔作響譏諷道。
“就是,這細皮嫩肉的還出手這么闊綽,想必是哪家離家出走的公子吧?聽我一句勸,我們可不是你在家里隨便學幾下就能……”
嚇住兩個字還沒說完,那男人就被蕭情飛起一腳從最前面踹到了黃牛身邊。
“你說什么?”蕭情挑眉掏了掏耳朵,心下認為自己剛才那帥氣的一腳一定能迷倒萬千少女,只可惜這是在深夜,動作再好看也沒人為她鼓掌歡呼。
“你!”黃牛見自己的兄弟被人打了,臉上頓時浮現怒色,夸張的手舞足蹈的指揮其他人。“還愣著干什么!上啊!打死這個小癟三!”
然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不到,蕭情就游刃有余的連同黃牛一起放倒了,甚至找好了角度給他們一個玩疊羅漢的機會。
那黃牛,自然在最下面。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是他說能買起戶籍的都是不干正事的有錢人,我們只要跟著打人就行了,一人一成。”
蕭情聞言微微挑眉,用腳踢了踢黃牛的臉。“一人一城?你是獨吞那剩下的三成嗎?嘖嘖,你可真黑啊。”
那黃牛氣憤模樣就跟丟了骨頭的狗一樣氣急敗壞,他顯然還沒分清楚局勢,還在怒瞪著蕭情放狠話。“奶奶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這么對我!”
“喲,你是誰啊?”蕭情唇角勾起一抹諷笑,而后又給了那黃牛一腳。
“我堂哥的姐姐的遠親的妹妹的父親可是三品大員!敢動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黃牛疼的呲牙咧嘴的還是不服軟,不禁讓蕭情生出一丁點的佩服。
蕭情掰著指頭熟了半天,也沒算出來這個人應該叫那三品大員叫什么,干脆擺了擺手不計較這個了。“那又怎樣?你那什么什么的父親難道還能現在來帶人打我不成?人在江湖,你要學會……嗯,算了,說也白說。這次先放過你了,下次再見到你絕不會輕饒。”
說完,蕭情擺了擺手哼著小曲兒大步離開了。
好在手上有戶籍,蕭情趕路的速度又健步如飛,只差一日她便可以到達洛城跟林含英他們匯合了。
可是,老天怎么會讓她那么順呢。
她難得住個店,床還沒沾到就來了大批官兵逐一徹查戶籍證,蕭情打著哈欠,原以為這次也能一并躲過的,卻不成想竟然露餡了。
“你叫王二狗?”那官兵看了看戶籍,又從屬下那邊拿出來了無數張畫像來比對,雖然無一相像,但他似乎也沒打算輕易放過蕭情。
蕭情尷尬的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的聲音比蚊子哼哼還小。“嗯。”
“最近城里出現一采花大盜,雖不知姓名,但是我看你就很可疑,這般相貌取這么個名字,來人,帶走,去給那些受害的姑娘們辨認。”說完,那官兵擺了擺手,瞬間上來兩人一左一右擒住了蕭情的胳膊。
蕭情有些茫然,她沒有掙扎,倒也不是忘了,而是在看到門外熙熙攘攘的官兵后放棄了。她還沒吃飯沒力氣打架,再者這兒離洛城太近,鬧起來即便她跑了也沒辦法再換一張臉皮了。
而且這般陣仗應該是來捉拿他們的,空跑一趟丟人,這個官兵應該是怎么也要把她押回去當個差使交了。
然后,她就認命的被帶到了當地的府衙。
大堂里吵吵鬧鬧的,七八名穿的花哨的女子互相攙扶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吵的蕭情很是頭痛,別人采的花,她憑什么要背鍋!
不過想到那些姑娘只要看自己一眼就能挽回清白,蕭情還是輕輕嘆了口氣表示釋然了。
但是讓她萬萬沒料到的是,那些姑娘們見了他竟然互相對視一眼,齊齊伸出蔥白指尖指著他。“就是他,就是這個人,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除了他我們可就不能嫁人了!”
蕭情被雷的眼皮子抽了抽,感情這群姑娘是看上她這張假臉了吧。萬一那采花賊長得丑,姑娘們就權衡了一下齊齊選了她。
接下來的事情,讓蕭情更是肯定了這個理由。
府衙一拍桌子,頓時道:“受害人齊齊指認,來人,把這個淫賊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再閹了!”
這個處罰聽的蕭情不免愣住。臥槽,這也太兇了一點吧,更何況她又沒有那個……
那些女子聽了也懵了,她們好不容易好到人接盤,怎么也不能讓那人變成太監啊,那她們一輩子只能看不能吃,多憋屈,還不如找個普通男人。
于是思來想去,那些受害人紛紛替她說情。
“大人,萬萬不可,這位小哥興許也是一時激動做錯了事……”然而這話說完,一群姑娘站在那里顯得有些尷尬。
“大人,這刑罰未免太重了些,我們這些小女子只能嫁給他了,這刑罰下來他還不得殘疾要我們照顧一輩子?”有個明事理的站出來,當然表達的意圖也最明顯。
蕭情聽著五花八門的說辭有些忍俊不禁。
府衙猶豫了一下,和自己的師爺商議了片刻,而后沉吟一聲下令道。“那就仗責二十大板以示懲戒吧。”
這下,看似兩全其美了。
但是蕭情可不依啊,她怎么能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呢?
“等等,大人,草民有事想要問這幾位姑娘。”蕭情躲過官兵伸來的手,高聲道。
那府衙明顯被吵的有些不耐煩了,把摘了一半的烏紗帽又嗯了回去,沒好氣兒的問道:“本官對你已是極大的仁慈,你還有何事?”
“大人,草民想問這幾位姑娘,是否都與草民有了床笫之歡?”蕭情問道,她心想這幾位約摸都是發生了關系的,不然也不可能跑到官府來報官,但她一定要讓那幾個姑娘先承認。
府衙面色變了變,心道這是個什么問題。
女孩子們似是怕蕭情鉆到空子一般,忙不迭道。“事情都發生了,難不成你還想狡辯?”
“不是,只是……草民自小凈身沒進的去宮,如何能采幾位姑娘的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