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接觸到他的目光,頓時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看來王爺對這位太子殿下是很厭惡啊,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他這么做了,確認了太子殿下的身份之后,他還怕王爺會怪罪自己呢,幸好!
“是,奴才這就忙自己的事了。”下人說完就是一陣的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蕭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江昀這家伙也太壞心眼了,就這樣讓人家在外面等啊!
“干嘛,你心疼了?”江昀很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白眼,不爽的輕哼一聲。
“沒有!”對于他的無賴,她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可不想因為納蘭尊再連累了她自己,她可一點都不想跟他吵架。
不過這么久沒有吵架了,她還真的有點挺想念的呢,真是見鬼了!
“哼哼!我現在還沒起床呢,可能開門會比較晚。”江昀一張口,蕭情就知道他要說什么話,反正也無所謂了,這兩人無形的戰(zhàn)爭早就一觸即發(fā),這次吵吵也好,他們跟圣上還沒有明著斗一斗呢。
納蘭尊作為他的兒子,那不用說,肯定是站在他老爹那一方了。
“你不打算給納蘭尊一個面子,就不怕一會兒跟他打起來?”
“那又如何?他打的過我?”江昀微微挑眉,嘲諷和不屑盡在眼中,不言而喻。
人家是打不過你,但是你打的過人家的千軍萬馬嗎?以多欺少知不知道,她又是一個白眼,“是,京城一絕,太子殿下可都沒有這么大的名聲。”這么大的名聲有個屁用,雖然她承認他……很優(yōu)秀!
納蘭尊在外面等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人開門,他微微有些惱怒,那些下人為什么不給他開門?難道江昀不知道他來了嗎?
那個下人沒有告訴他?
太監(jiān)也有些生氣,一張臉漲的通紅,為自家殿下抱不平,“這淮南王也太過分了吧,難道那個下人沒有告訴淮南王您來了嗎,這都大半天了,居然還沒有見人過來。”
淮南王和他家殿下有什么愁怨,他也知道,但是最多暗地里發(fā)難,啥時候敢在明面上給他家殿下氣受了。
“你去敲門。”納蘭尊臉色也不是很好,他也算是是嬌生慣養(yǎng)的皇室子弟,還沒有人能這么的把他不放在眼里呢,也就只有江昀。
敲了好一會兒的門,才終于有人進來了,這次是老管家,要不是經驗豐富也坐不上管家的位置啊,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在他們王府門外的人是誰。
笑呵呵的行了個禮,道:“見過太子殿下,這位公公,我家王爺還未起身,老奴現在就去稟報,還請?zhí)拥钕律缘绕獭!?
不等他們說話,就在度把門給關上了。
納蘭尊:“……”
太監(jiān)又是一怒,“淮南王不懂事,下人也不懂事,您是君,淮南王是臣,何時輪到君等臣子了。”
“閉嘴!”這話他聽著煩心,早在江昀比他名聲早起的時候,他就對他沒有什么好感,現在只會對他越發(fā)的厭惡。
太監(jiān)被納蘭尊訓斥了一聲,心里有些委屈,完全的表現在了臉上,好像就想讓納蘭尊看到一樣,但是納蘭尊一直都在不耐煩的看著面前的朱紅色大門,根本完全沒有看他,他心里又是一個委屈。
老管家對于江昀突然而來的耍孩子氣,也是十分的無奈,太子殿下都已經到門口了,也已經等了不短的時間了,就這么一直把人家晾在門口算是什么事啊!
“王爺……這已經是第二回了,要是再不去,人家該會覺得我們是故意的。”老管家可謂是苦口婆心。
故意的,倒是真的故意的,因為他都已經聽下人說了,王爺故意讓他不要去開門,但是也不能這樣一直晾著別人啊,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等一會子倒也沒什么,但是來的人是太子殿下啊,未來的國君王爺未免有些過了。
“他非要覺得,那本王也沒有辦法。”蕭情已經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暴栗,無語的道:“你躺床上去吧,我就跟人家說你身子有病,所以遲遲未起,我去開門。”
真是服了,這是什么活寶啊!
她剛起身就被江昀給拉了回去,淡淡的道:“我跟你一起。”
對上蕭情狐疑的目光,江昀輕咳一聲:“沒辦法,我是不能讓你一個人入虎穴的。”
“這里是淮南王府……”不是太子宮啊,還虎穴,可算了吧。
“你見的人太危險……好了,不說了,趕緊走吧。”江昀微微有些不耐煩了,拉著她就往外走,也不裝病了。
而淮南王府的大門,也終于在納蘭尊忍無可忍打算直接輕功闖進去的時候,門終于開了。
第一個露出的就是江昀那個討厭的人的臉,納蘭尊撇了撇嘴,面上的嫌棄顯而易見,江昀扭過頭,唇角也掛著一絲不爽,以為他看他就順眼一樣。
蕭情一臉的尷尬,這兩人咋還不看對方了,“這個……太子殿下請先進來說話吧。”
納蘭尊一接觸到蕭情的目光,眼神馬上就變得溫柔無比,好像軟的跟棉花是的,張了張口,“情兒……我……”
江昀把蕭情往自己身后一拉,淡淡的道:“還請?zhí)拥钕伦⒁庖幌伦约旱纳矸荩@是本王的王妃,太子殿下不覺得自己的這個稱呼有些不妥嗎?”
當著他的面,還敢露出這么深情的一面,這是干嘛呢,挑事呢?
他生氣,但是他不表現出來,雙眸淡淡的凝視著納蘭尊,突然笑了,道:“太子殿下不知這次是因何事得罪了圣上,居然禁閉了這么久。”
因為何事得罪了父皇,他能因為何事,他明顯是話中有話,再用父皇警告他呢!
若是先前,他定然還要多多注意,但是現在哪里還需要,父皇都已經答應他除了江昀之后讓他取蕭情。
“本宮的事就不勞煩淮南王操心了,今日本宮是來看望情兒的,畢竟這里才是她的家,是她扎根的地方,本宮怕她在淮南住的不習慣。”納蘭尊淡笑。
江昀臉色微變,扎根又如何,現在不也是他江昀的妻子,現在還想著過來挖他的墻角,不覺得著實有些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