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她也一定會毀容的,蕭情表情的變化,蕭情也在緊緊的盯著。
蕭倩終于禁不住面上的灼熱感,在貼片距離自己還剩一厘米的距離時,她才一聲尖叫,而后妥協了。
“我說,是我殺的茯苓,我是要去傳信,只不過被茯苓跟蹤被她看到了,我怕萬一傳出去,所以就只能狠下心殺了她。”相比較于死,其實她更怕的是自己的臉被毀,所以只好將一切都交代清楚。
按理說,圣上的暗衛就在淮南王府的附近,他應該早就知道她被抓起來的事情才對,但是一直到現在居然都沒有想辦法救她,她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圣上應該是不打算救她了,她現在就是一個廢棄的棋子。
既然他都已經放棄他了,那么她還有什么理由要幫他保守秘密。
“給誰傳信?”蕭情猜也能猜到她的那些話,畢竟那里就是通往外界的,只不過沒有證據,只能讓她自己承認。
“他……”蕭倩沒有絲毫的猶豫,足矣見得,她有多喜歡自己的臉。
蕭情臉色微沉,她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不就是圣上么,雖然心里一直都在懷疑,但是確定之后還是覺得心里很是不舒服。
至少他在以為她是他女兒的時候,也是對她不錯的,從他以為藍家女兒是自己的女兒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來,而現在……一切都是為了對付他們。
“那你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的女兒?”
“滴血認親的水做了手腳。”蕭倩有些悔恨的閉上了眼睛,苦笑一聲:“也不怕告訴你,父親的中風也是我做得,他知道,但是他還是一心想要保護我……”
他在盡全力的想要保護她,但是她卻不是他的女兒,還一直都在利用他,但是他病成了那樣都還是記掛著她。
她現在心里很是后悔,本來自己就沒有父母親,因為一場陰謀而認得父親,本來是場造化的才對,她卻這么硬生生的傷害他。
蕭情看到她臉上的悔色,心里只替蕭父覺得悲哀,冷哼一聲:“你現在知道后悔了,他在什么時候都在想著你,想要補償你,你卻是這么對待他的。”
她起身,指了指蕭倩,道:“我的問題問完了,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勞煩你將她關回她的牢房,她的死期,我想辦法推后一些日子。”
“王妃真是大度,像這樣狠毒的女子,就該施以極刑。”果真是不愧應了那句,最毒婦人心。
蕭老爺也是這里出了名的商賈,要是按照王妃這么說,蕭老爺對這位蕭姑娘這么的好,將來蕭老爺要是死了,這偌大的蕭府的家業,不都是得是她的,也就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是他的話,他都恨不得找個祖宗的位子給供起來,現在落到這步田地,那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砰!”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闖牢獄?”牢差正打算去給蕭倩松綁,轉頭就看到了他們,剛呵斥一聲,直接就被那些人給推到一邊。
那些人不由分說,直接一劍將綁住蕭倩的繩子給斬斷,蕭倩被吊起來的時間也已經很長了,身子軟的不行,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她看到他們,眼睛一亮,難道圣上打算救她了嗎?
但是當那個將她從十字架上拯救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而后再次舉起手中的劍的時候,她才知道,他們不是來救她的命,而是來取走她的命。
因為圣上怕她泄露秘密,便想要殺了她。
為首之人手中握著一柄軟劍,舉起手,嘴角盡是嘲諷,圣上怎么可能費心來救一枚無用的棋子,他們來,自然是取她的命的。
手下一個使力,打算直接一劍取了她的性命,但是手里的劍還沒剛落下,就被一把劍給阻攔了下來,但是僅僅只是擋住了一下,那把劍直接禁不住上面的重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一聲。
蕭情只覺得自己的虎口都被震的發麻,微微皺了皺眉,才開口質問道:“你們是誰?我是淮南王妃,你們膽敢在天子腳下放肆!”
“淮南王妃?我們是圣上鎖派之人,來此也是因為,圣上聽聞淮南王府中的事情,覺得此人實在是罪大惡極,所以才會命我等來殺了她,給慘死之人償命。”為首之人淡淡的道:“還請王妃不要誤了時辰,我們可是還等著交差呢!”
蕭倩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情,眼神中還帶著些感激,按理說,最想讓她死的就是她了,但是她居然救她,這是她想不到的。
“還是不要勞煩圣上了,即便圣上……嫉惡如仇,那也得等時間到了之后才可以。”蕭情何嘗不知道他是想要殺了蕭倩,怕秘密暴露了,只不過可惜,那些她都已經知道了。
“圣上的決斷,王妃說的可不算。”為首之人冷哼一聲,根本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管是淮南王,還是淮南王妃,到最后終究也只是一抔黃土罷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顧忌她。
那個牢差,早就在那些人報出來處之后嚇得躲在一遍不敢過來。
“我甘心被你們……滅口,只不過,我想在死之前再見見我父親一面,我給你們也做了不少的事情了吧,我就這一個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至于這么不講情面吧!”蕭倩心如死灰,她現在已經不奢求什么了,只希望最后能見見那個她最虧欠的人。
為首之人皺了皺眉,她這么直白的說出這些,那個女人又是淮南王妃,現在的情景可以分辨,她說不定已經把她和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淮南王妃了。
“你……胡說什么,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少套近乎。”
“我沒有胡說,我現在只不過是想要最后見我父親一眼罷了。”
到現在,他們還是在擔心她會不會把圣上給供出去,她為自己的愚蠢感到后悔,如果她能將錯就錯,把蕭父當做自己的父親,就此忘了和圣上的之間的交易,也許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我也不是不講人情的,可以讓你再見一面。”為首之人指了指那個牢差,道:“你現在去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