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一口吞進了腹中,心里的那份恐懼才算消失。
只要吃了這解藥,就沒事了,他可不想受那種折磨,自從在圣上那里見識到了藥丸的厲害之后,他就對這種藥產生了一種很是敏感的恐懼感。
只是還沒剛開心一段時間,蕭情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又墮入地獄,“這藥只對這一次免疫,等你說完了之后,才會徹底給你除了這藥。”
他嘴角有些僵硬,猶如過山車般的快感從他腦子經過,他有些苦哈哈的連連答應。
“既然如此,是不是該說了?”蕭情笑瞇瞇的問,若是平時,這樣的笑容還只是讓人覺得十分溫柔,但是現在看來,就是魔鬼的微笑,這微笑之下可是藏著惡魔的心呢。
“我……我會實話實說的,您…您盡管問。”
“你背后之人是誰?”
黑一在蕭情和江昀緊盯之下,緩緩的道:“圣上。”
蕭情和江昀相視一眼,果然和他們之前猜的一模一樣,他們在淮南這里,又能干涉他們什么?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這些日子,他們奔忙西走,哪里有時間去當他的威脅,況且,就算沒有這些,他們更愿意平平安安的在淮南,偶爾有時間向世界走走看看。
“林厲是你們救走的?”
“是,他早就與圣上合作,為圣上供藥,圣上便許他五毒教教主之位。”黑一淡淡的道。
江昀冷笑一聲,很是諷刺的道:“他還真當自己可以做了天下的主,他說給就給么?”
五毒教不屬于俗世之中,也不知道他和林厲是怎么認識的,連世外的都不放過,到底是誰有野心,由此可見。
可笑他還覺得他們夫妻野心大,阻擋了他的路。
這些事還僅僅是可以接受的,作為一國之君,他有野心也正常。
只是派人在陳國君主身邊安排人,教唆陳國君主自掘墳墓就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不過這陳國君主也是真的出奇的沒腦子,輕而易舉的就被挑唆了。
雖然攝政王經常在他批閱之后再批一遍,但那也是對陳過陳國百姓的負責,也就只有陳國君主這等愛面子的人才會覺得攝政王對皇位有所圖。
跟圣上真是典型的絕配,總是認為那些根本不可能有想法的人有想法,皇位對他們來說跟個香餑餑一樣,但是對于他們,還真的什么都不算。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些募捐的錢的位置,也便即刻命人取。
果真,黑一說的沒錯,在客棧的暗格之中取出了,林厲估摸著是一個人不敢再回來,這一路也還算順利。
這件事也就算是這么的過去了,黑一最終也還是拿到了真的解藥。
“我……我可以投靠你們的。”黑一有些不太好意思,他除了做殺手,做暗衛,其他的真的做不來。
“投靠我們?”蕭情支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道,“我們這里也用不上你啊!”
“那……”黑一一張還算悄生的臉有些紅,那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轉過身,打算就這么離開的時候,只聽江昀淡淡的道:“不然現在王府內做一名打掃之人。”
黑一點了點頭,這樣也比在天涯淪落的好。
蕭情看他那么想要在這里,不禁問了一句,“你沒有父母么?”
黑一面色一暗,他的父母,早就沒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他是孤兒,只不過記憶中有個養母,只是到最后還是離開他了。
他之后就被賣到了一家黑心的店里,那里的老板很嚴肅,總是無情的訓練他,和一些一樣被賣來的。
老板告訴他們,這一切,等未來都要向主子效忠,等真的見到了那個主子,他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圣上。
蕭情聽著他苦笑著講自己的經歷,心里突然還蠻同情他的。
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親,方尋一直都不肯承認,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是她父親,不肯承認,或許是愧疚吧。
但是她怎么說都比他要好一些,出于對同類的同情吧,蕭情有些安慰的道:“你的父母說不定都在天上看著你呢!”
黑一額上全是黑線,她這一臉苦情的安慰他,讓他覺得好……詭異啊!
江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我們辦好這里的事情,要不要去一趟京城,既然他都已經逼到這份上了,我們總不能永遠在這里等著別人算計。”
蕭情點了點頭,“好,之前是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誰,現在知道了,自然要反擊。”
不然還真的當他們好欺負嗎?
不知道的時候把他們刷的團團轉。
腦海里突然想起一個人的身影,她脫口而出,“古月的尸體……”
鬼醫投靠了圣上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古月的尸體是因為鬼醫許末而發生異變的,古月會對付他們,肯定也有圣上的功勞。
“圣上想要用古月姑娘對付淮南王,因為淮南王對古月姑娘心中有愧。”黑一道。
圣上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連古月的尸體都不放過。
蕭情下意識的看了江昀一眼,江昀也在看她,道:“古月的仇,本王會替她報的,,現在無事了,你就先下去吧!”
黑一默默的下去了,蕭情看他臉色不是很好,也是,他雖然不愛古月,但是畢竟還是有著不一般的感情。
她有些怯怯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是不是不該提的?”
江昀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道:“無礙,只是……難免有些感傷罷了。”
以及現在還沒有為她報仇,心里很是慚愧。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先冷靜一下,我去處理一下募捐銀子的事情。”蕭情也不想打擾他,直接就轉身走了。
那些百姓,與墻頭草真的是沒不一樣的地方了,要是非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就只有一種是人一種是草了。
“我就知道淮南王和王妃不是那種人,看,這銀子當眾數著,可是一兩都沒少呢。”
有一個人不屑的切了一聲,朝他翻了個白眼,小聲的道:“之前還不知道是誰帶著頭的說淮南王府仗勢欺人,私吞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