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貴妃……我們倒是有心救她,畢竟當(dāng)初我們可是因為她才被陛下給請到皇宮內(nèi)的呢!苯赖牡。
攝政王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江昀的臉,語氣有些不好,“淮南王是覺得她死也是因為本王不成?”
“是啊,如果不是陛下要除掉你,又怎么會犧牲一個她呢?”江昀現(xiàn)在活像一個為自己好朋友打抱不平的樣子。
攝政王深吸一口氣,道:“淮南王若是覺得心中氣憤難當(dāng),便去找陛下去吧,本王這里不歡迎你!
“但是本王卻是就喜歡往你這里來。”他耍起了無賴。
“你……”
“不過…沈貴妃也算是運氣不好,我們想辦法救她,給了她一顆保命的藥,但是卻不想,沒有高明的過陛下,他竟然在她吃藥之前給她喝了有毒的茶水。”
“難不成淮南王是想用這個法子救本王不成?”攝政王冷笑。
兵差一看事情有點不對,怎么還淮南王要救攝政王了?
“兩位王爺……”
“救你,你未免想太多,本王是那么輕易救人的人嗎?”江昀故作冷漠的道:“只不過是感嘆這陳國日后沒了攝政王該是什么光景!
攝政王眼神一凜,確實,現(xiàn)在的陛下不同于先皇,沒有先皇的那份才智,不然也不會傻的要除掉他。
要是沒有他……那陳國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有臉去見先皇。
淮南王此來,再加上他的所作所為,他更是不解了。
江昀見他面色微變,就知道他是一個心系國家的人,袖子里的藥丸也悄悄的被他過到了手里。
然后扶著牢門,輕輕松手,在他松手的正當(dāng),攝政王也是一臉憤怒的朝他撲了過來,一臉的憤怒。
“我陳國如何,什么時候都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淮南王您看……”兵差沒有注意到江昀的手,只看到了攝政王憤怒撲上來的身影。
“算了,本王也不屑與他計較,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還不值得本王為他生氣!苯佬渑垡凰,雖嘴上說著不計較,但是其實面上還是很生氣。
“王爺,您走好!北钚⌒囊硪淼呐阒,這萬一要是氣的過度了,牽連給他怎么辦,這些皇親貴胄都不是好惹的。
兵差也走了,攝政王也沒有上前去拿那顆藥丸,現(xiàn)在還不能拿,因為不能確定會不會有人在暗處盯著。
本來他是打算就這么死了算了的,要不然的話,陛下也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除掉他的身上,倒不如他成全他。
但是現(xiàn)在他改變了注意,他要是死了 陳國怎么辦,他是受托于先帝,并非是為了陛下一人。
三日后,還是傳來了訊息,攝政王本是要斬首,但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再加上這些年來戰(zhàn)功赫赫,便要他從匕首,三尺白綾和鶴頂紅三樣中選一樣。
更是榮幸的是,還是陛下親自前來觀看過程。
攝政王這些日子在牢中消瘦了很多,他此刻正跪在原本應(yīng)該斬首的地方,但是人至中年的他還是那么的英俊,時間還真的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陛下坐在前方,底下圍觀的百姓何其多,但他們心里不知攝政王是對是錯。
因為他們雖然討厭張綺,但是對于這位攝政王,他的戰(zhàn)功他們也都是了解過的,可以說是沒有攝政王就沒有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
但是陛下才是這個國家的統(tǒng)治者,而且攝政王也是因為有錯,他們只能安靜的看著。
“時辰到,行刑!”
隨著監(jiān)斬官的一句話落,那邊,就已經(jīng)有宦官端著托盤上了石臺,紅色的托盤上面安靜的放著三樣物品:匕首,白綾,鶴頂紅。
攝政王伸出手想要拿那瓶鶴頂紅,陳國陛下突然開口道:“攝政王還是匕首吧,這樣子死的痛快些!
他怕萬一沈貴妃的事情在他身上成功了怎么辦?
攝政王只是淡淡的看著他,苦笑一聲:“現(xiàn)在即便連死法也不能讓本王自己選擇了……也罷,既然皇上開口了,臣……也自當(dāng)領(lǐng)命!
他把手伸向了三寸劍鋒,陳國陛下眉心微蹙,而后很是敗興的樣子,揮了揮手,道:“算了吧,攝政王還是選擇鶴頂紅吧,至少還能全身毫發(fā)無傷的走,也體面些,就當(dāng)是報答曾經(jīng)那些恩情。”
他救過他,不止一次,欠他的,哪里是他今生可以報答的完的。
陳國陛下見他拿起鶴頂紅的瓶子,打開了瓶塞,直到倒進他的嘴里,在他看來,這些都像是一個世紀(jì)一樣漫長的慢動作。
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只見攝政王的嘴里已經(jīng)有黑紅色的血從他的嘴角流出。
他有些痛苦的捂住了心臟的位置,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一點一點的窒息。
這樣的死法,真的很真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懷疑了,那藥到底有沒有用,他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呼吸了。
“因攝政王戰(zhàn)功諸多,特賜尸身葬入皇陵。”監(jiān)斬官念著圣旨。
蕭情在下面已經(jīng)不想在聽了,一面要將他害死,一面還要在眾人的面前表現(xiàn)出對攝政王有多大的恩寵一樣,他就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
還是虛偽的太久了,自己都分不出來了。
既然攝政王的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了,他們也就該走了。
攝政王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輛板車上面,他的身上是粗布爛衫,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個女子在拉著板車,側(cè)臉看著雖然長的很普通。
“這位……姑娘……”攝政王有些沙啞的開口。
女子一轉(zhuǎn)臉,看到他已經(jīng)行了,笑著問道:“你是誰啊,我在河邊看到的你,見你似乎是暈倒了,就把你給帶走了!
見攝政王神色有些古怪,她又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那個地方經(jīng)常有蛇狼出沒,你一人在哪里第二天定然尸骨無存!
“你為何又不說話了?難道是個啞巴,但是剛剛我明明聽到你說話了!”她自問其說。
“我不是啞巴,這里是哪里?”
“我家附近!
“我問得是這里是哪國?”
姑娘有些不解,問道:“陳國啊,你不是陳國的人嗎?”
不過也可能是別國的吧,這里是陳國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