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將蕭情抱起來,蕭情雖然以后昏迷,但是渾身卻在冒著冷汗,江昀將蕭情放上了馬車,自己在后保護著她,江昀心疼的看著眼前的蕭情,蕭情嘴里還不斷說著江昀的名字,“江昀……江昀……”
江昀安慰道,“快到了,我帶你回家!
馬車的車夫不斷趕著,但是明明江昀傷的也很厲害,可是江昀為了蕭情怎么還會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呢?已經到了淮南王府,江昀立馬將蕭情抱了下來,管家一看江昀回來了,“世子,世子這是怎么了!”
“快!找大夫!”
江昀將蕭情放到了床上,在一旁看著她,大夫立馬過來給蕭情診斷,“這是中毒了,但是這種花毒性并不是很大,還可以診治!
江昀心里面終于松了一口氣,“那就麻煩大夫了!
江昀等著大夫給蕭情上藥之后這才離開,江昀的隨身侍衛過來,“世子,你傷的也很重,讓大夫也給你瞧瞧吧!
“我無事,不過是一些皮肉傷罷了,現在我比較擔心的還是蕭情!
隨身侍衛從來沒有見過江昀這般對一個女子認真過,心里面就是很復雜,不知道蕭情的出現對于自家世子到底是好還是壞。
蕭情在睡夢中總是不自覺皺起眉頭,她像是到了一個十分空曠的地面上,然后蕭情向前走著,可是感覺這個地方像極了一個無底洞,她怎么走也走不到盡頭,她心里面十分不是滋味,她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卻又那么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情兒……”
情兒……這個稱呼有多長時間沒有人這般喚過她了,但是這個人是誰,她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來,那是一個女子,一身白裙襲地,眼眸里面淡然如月光般,唇角微微一笑,便是一種無法詮釋的美麗。
“我是母親。”
蕭情一怔,整個身子都往后退了幾步,蕭情眼眸里面泛著淚光,“母親……”
她從未想起過自己母親的模樣,就算小時候有所記憶,也都隨著時間消失殆盡。
母親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那這是哪?難不成她蕭情已經死掉了……
母親對著蕭情一直溫柔地笑著,然后對著蕭情招了招手。蕭情的腳不自覺地往前跟著她走過去,她第一次這般投入這般忘我,這般不明白她如今見到母親,母親會告訴她些什么。
她跟著母親走啊走啊,突然眼前的場景做了轉換,那是誰?她走近一看,那是年輕時的方尋。
方尋捧著一枝花遞給含英,“在我心里,你永遠人比花嬌。”
“你這般的情話可是有求于我?”含英的嘴角勾起來一摸笑意,那個時候蕭情看到了含英眼睛里面那般純粹的喜歡,那般真摯的感情。
“我只是想要給你說,我喜歡你……”
蕭情竟然不知道方尋這般精明的一個人如今看著竟然這般羞澀,內斂。
就在這個時候,蕭情剛剛向前走了兩步之后,就來到了另一個場景里面,這是母親身著單薄,一個人跪在自家的祠堂里面,過了一會兒一個年紀大的人走了過來。
含英對著那個男人哭訴道,“爹爹,我不想入宮,不想入宮。”
那個男子一臉嚴肅,并沒有對著蕭情有一點點的變動,“只有你入宮,我們才
家才有希望!
那是母親無奈之后的悲傷,母親不知道如何去將這個事情告訴方尋,可是一旦入了皇宮,成了皇上的女人,哪還有什么出來的機會?
可是那個時候含英是愛方尋的,她甚至希望方尋可以忘記她,在她逼不得已離開的時候去尋找他自己的幸福。
可是她沒有想到,其實方尋的執念比她還要深。
蕭情看著祠堂里面母親終于忍不住所有的壓力不停哭了起來,蕭情想要上前去撫摸母親的臉頰,想幫她擦掉臉頰上的淚水。
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又轉到了另一個場景,那是母親渾身是傷躺在那破爛的屋子里面,媽媽旁邊是許多已經涼了的飯菜。
蕭情想要坐在一旁,去和母親說話,可是母親聽不到啊……
她看見母親手腕上面一道道傷痕,有深的有淺的,蕭情無法想象母親的心里面是多么的猙獰,她有的時候當她想要死去的時候,她發現她又忘不了方尋,所以手腕之上深淺不一的傷口才這般的讓人心觸動。
蕭情心里面感情已經十分的復雜,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是一個十分喜慶的地方,這個地方這般熟悉 這不是她從小待著的地方嗎?這是蕭府,現在蕭府張燈結彩,隨處可見的大紅喜字,蕭情就知道她現在看到的應該是什么了,這是母親含英與父親結婚的時候。
可是明明是一樁喜事,前來賀喜的人卻很少,少到只有蕭家的人,就連母親娘家的人也沒有一個前來,新娘送上來的時候都是自家兄弟或者父親親自送,但是如今,母親卻孤身一個人。她以為或許母親嫁給父親心里面便會開心些,會忘掉那些過往的東西,可是蕭情漸漸發現她錯了。
大紅紅燭在夜里搖曳著,燭光微微打到了桌幾之上,紅蓋頭下的女人一動不動,坐在床榻之上,蕭父并沒有喝太多的酒,甚至他十分的清醒,他進屋的時候沒有叫含英的名字,甚至沒有說只言半語。
蕭情看著父親的舉動,父親拿起來了一旁的桿子然后慢慢將母親臉上的紅蓋頭挑了下來,可是父親看到的是一個一直在哭泣的新娘。
無聲的眼淚最為疼痛,蕭父對著含英說道,“對不起……”
含英沒有說話,只是無妄的一笑,“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蕭情好想知道母親對著父親說了什么,可是她聽不到了。
江昀喚著大夫,“這是怎么了?一直在發抖,不停冒著冷汗。”
大夫給蕭情診脈,“應該是驚到了!
江昀皺起眉頭,手緊緊握著蕭情的手,“蕭情!
一句蕭情讓睡夢中的她覺得她自己應該醒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她又被拉回到了一個地方。
眼前一個女孩兒在襁褓之中不斷哭泣著,蕭情看著抱著女嬰的人正是方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