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闭f完,凌羨就握緊拳頭離開,將所有情緒都很好地隱藏了起來,誰也發覺不了。
江昀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然后用腳將門輕輕關上,他走進房間,將蕭情輕輕放到床上,站在床邊低頭看著睡得正熟的蕭情,忽然他記起什么,一拍額頭,一臉的懊惱,他將鑰匙揣到袖子中就走出了她的房間。
江昀趕到里屋將藥都拿了出來,最后還是不太放心,他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一筆一畫寫下藥的用量和李太醫囑托的一些問題,反復檢查了幾遍,確認沒有遺漏后才離開。
他用蕭情的鑰匙打開門,輕手輕腳地將藥放到她的床頭,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給吵醒,最后他拿出鑰匙剛想給她放到桌子上,這時候腦子里閃過一個主意,他一笑,又將鑰匙重新揣到衣裳里,看了蕭情幾眼,就靜悄悄地離開了。
江昀房間回到將蕭情的鑰匙鎖住,目光移到一張紙上,他腦子里開始回放下人傳達說的話。
“江昀,我已經給你分配好了你要去的軍營,即刻動身吧!
江昀冷笑一聲,幾個字就把他的靈魂全部給賣了。
江昀走到窗前,俯瞰著外面的這片沙漠,他從出生就已經注定要悲哀一生了,這里是他的牢籠,在別人看來他得到了至高無上的頭銜,可是又有誰知道,他寧愿下一秒鐘讓他一落千丈,至少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擁抱大地做一個平凡的人,只可惜,現在他沒有任何能力去反抗。
江昀目光中有幾分悲涼,可當他想到蕭情他的眸子里就有了希望的光亮,他唇邊旋起一笑,默念道:“蕭情,我會讓你記起我的!
此時的蕭情已經起身,她轉過頭看到了床邊上的藥,她微微一笑拿起那張紙。
她伸出手去輕輕描摹著江昀的字跡,她的心忽然跳得厲害,眼前是他如水的眸子,她嫣然一笑。
蕭情走下床,打開其中一個行李,將那張紙條小心翼翼放進里面,將這份珍貴的記憶收藏。
“江昀,也許以后我們不會再見了。”
蕭情的身體還很虛弱,她喝了幾口熱水,整理了一下行李就離開房間出去去找凌羨。
蕭情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在忙碌的凌羨,她微微一笑,踱步而去,“羨大哥!
凌羨聽到熟悉的聲音,忙回過頭,他微怔,隨即將眉間的憂慮抹去,“你怎么出來了?”
蕭情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想現在就去軍營訓練下屬的地方,我不想呆在這里了!笔捛橐桓庇杂种沟哪樱p松地一笑,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呆太久,我看你也挺忙的,你把地點告訴我,我自己過去吧。”
凌羨靜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你先回房間,我送你過去。”
蕭情拗不過凌羨,只好答應,當她在門前站定,她才發現自己沒有帶鑰匙,她一拍額頭,轉身準備出去結果無端跌入一個懷抱,她緩緩抬頭,那雙如水的眸子恍然入目,她嘴唇微張,反應過來后,立刻離開他的禁錮,低頭不語。
江昀鐵青著臉,步步逼近蕭情,直到將她抵在冰冷的墻上,他才停住,質問道:“蕭情,你就那么想離開嗎?”
蕭情依舊不語,只是抬起頭來迎上江昀炙熱的目光,沒有一絲躲閃。
江昀的眸子里星星閃閃的,似一汪秋水繾綣著蕭情琢磨不透的情緒,他眨了一下眼睫,語氣中滿是無奈,“你就不能留下來嗎?”
蕭情輕笑道:“理由!
江昀閉上眼睛,抿了抿唇,嘆了一口氣,隨即睜開眼,掏出蕭情的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臉稚氣,說道:“你鑰匙在我這里,你根本走不了!”
蕭情將他這一系列動作看在眼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江昀,你怎么這么如此愚鈍!”
正當蕭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她的手腕被江昀一把扼住,蕭情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你……你要……干什么?”
江昀眼底盡是悲傷,嘴唇也在顫抖著,他定了定心神,正對上蕭情慌亂無措的目光,哀求道:“再說一遍。”
蕭情疑惑道:“什……什么?”
江昀漸漸放松力道,可仍然將蕭情的手腕握在手里。
蕭情甩開江昀的手,將他從自己身前推開,她剛想離開,江昀就拽住了她的袖子,開口問道:“你和凌羨什么關系?”
蕭情這次沒有甩開他,但也沒回頭,只冷冷說了一句,“這跟你沒關系。”
江昀抓起蕭情的手輕輕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輕聲道:“我的心跳,你感受到了嗎?”
蕭情神色微變,她想將自己的手抽回,卻被江昀緊緊捏在手心里,她不可避免地感受著那一下下鏗鏘有力的心跳,她長吸一口氣,轉過頭去,正視江昀的目光,木然地說道:“就算我感受到了又能怎樣?我蕭情是絕對不會陪你玩的,放過我吧!
江昀突然之間冷冷一笑,松開了蕭情的手,他一把推開蕭情,走到內院,打開房門,然后扔下鑰匙,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蕭情看著江昀落寞的背影,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心酸,她吸了一下鼻子,走過去將地上的鑰匙撿起,小心地抹去上面的灰塵,然后走進房間,掩上房門,把所有深情拒之門外。
受傷的野獸總是會回到自己的山洞,獨自舔舐傷口,而江昀卻將受傷的自己永遠藏在了最高處,他坐在桌前,越想越煩悶,他用手指輕點著桌面,眉宇緊皺,最后他鼓起勇氣喊來了下人。
“讓凌羨來見我!
“是,世子爺!
不出多時,凌羨就出現在江昀面前,江昀坐直身體,目光變得深幽,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壓抑的氣息,他輕咳了一下,直接切入正題,“蕭情是你什么人?”
凌羨目光抬起,忽地一笑,說道:“就算你急著要得到一件東西,也不該這么早就顯露出來吧,就不怕打草驚蛇嗎?”
江昀的眸子里透徹純凈,沒有雜質,所有情緒都已外露,他身子靠在座椅上,正言道:“我不需要偽裝,而且我只憑江昀這兩個字就可以輕易得到你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