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情下了樓也不消停,沖著身后的二樓啐了一聲,“憑他是什么鬼,我為什么要記住他。”
這一天之中,聽她說了不少的粗言鄙語,小云忽然開始懷念之前的那個蕭情來了。
“小姐,這京城之中你萬萬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江世子啊,算了,這下子可好了,他要是回京城一鬧,我們真的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
蕭情還是怔愣了一下,但是依舊嘴上不饒人,“怕什么?有我在呢,大不了和他來個你死我活。”
“哎。”小云嘆氣,“算了,現(xiàn)在我們還是先想想該怎么應付張老板的事情吧。”
“放心。”蕭情難得正經(jīng),拍拍小云的肩膀,“我會治好張老板的。”
“最好是。”小云問,“小姐,你說要準備東西,到底要準備什么?”
這古代的醫(yī)療技術說實話還是比不上現(xiàn)代,不光醫(yī)療技術跟不上,連最基本的手術器械也缺乏啊。
手術刀沒辦法只能用別的刀代替了,消毒的就用火油好了,麻藥也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就是這止血的還是需要細心找的。
這縣城后頭就是層層山嶂,再遠瞧一眼,時間還早。
她看看小云,“我們上山去采藥。”
“啊?”
雖說蕭情不矯情,也不嬌貴,但是從小到大都是被蕭老爺寵大的,就算是到了藍家也有丫頭伺候著,怎么著都是個主子的命,哪里有過走山路這種經(jīng)歷。
剛走了一半,小云就舍不得了,“小姐,我們還是下山吧,你這腿都被雜草給刮傷了。”
小云不說她還真沒有注意,低頭看了一下,腿上確實多了些傷口,蕭情無所謂地笑笑,“小傷而已,怕什么?”
死都死過一回了,想她在現(xiàn)代做臥底的時候每日都把生命拴在褲腰帶上,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能活著,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正因為知道人命的珍貴,后來她才做了醫(yī)生。
一想到現(xiàn)代的生活,她還是忍不住鼻酸,也不知道父母朋友都怎么樣了。
聽到蕭情不對勁,小云立馬詢問,“小姐,你怎么了?”
蕭情趕緊搖頭,將眼底的淚水蹭掉,“沒什么,趁著太陽落山我們趕緊把凝血草給找到。”
“好。”
這凝血草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東西,蕭情轉了大半個山頭都沒有瞧見,差點兒就要失望而歸了。
忽然,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想要凝血草?”
蕭情順勢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立了一道熟悉身影,她抓緊了拳頭,“你這個無賴竟然跟蹤我!”
江昀一笑,“既然蕭姑娘都說我是個無賴了,那我不做點無賴的事情豈不是對不起你?”
“你!”蕭情被活活懟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江昀慢慢湊近,那眼神嚇得小云立馬抓住蕭情的衣裳,“小姐……”
蕭情回握著小云的手,質問江昀,“你要做什么?”
“我這里有凝血草,想要的話拿一百兩銀子來換。”
“一百兩銀子?”蕭情罵道:“你怎么不去搶啊?”
江昀從懷里拿出凝血草,在其面前晃了晃,頗有炫耀的樣子,“既然如此的話,那這凝血草我可就拿來泡湯喝嘍。”
死變態(tài)!
死無賴!
死不要臉!
蕭情在心底將江昀全身上下都罵了個遍,最后壓下火氣,畢竟現(xiàn)在人命才是最要緊的。
“好,我答應你。”
小云瞪眼,“小姐,我們沒有……唔……”
小云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蕭情給捂住了嘴巴。
“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錢,江世子你要是信得過我,凝血草先給了我,日后我發(fā)了財立馬把錢還上。”
呵。
江昀冷冷一笑,“好。”
蕭情倒是沒有想到江昀竟然如此爽快,這倒是讓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賒賬了。
就算是把她賣了都沒有一百兩,現(xiàn)在她和小云還要靠著剩下的錢來養(yǎng)活自己。
錢是死的,人是活的,點子也是人想出來的,要讓這死錢變成活錢才行。
翌日。
天剛露魚肚白,蕭情就從客棧的房間內醒來了。
小云翻了個身,打哈欠問,“小姐,你怎么起得這般早?”
“小云,等著治好了張老板,我們就拿剩下的錢開個醫(yī)館吧。”
“啊?”這句話嚇得小云直接半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什么叫開個醫(yī)館?
直到兩個人來到張老板的醫(yī)館外,小云都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掌柜的看到蕭情,立馬腆著臉過來,“哎呦,姑娘你可算是來了,對了,昨日太急,還沒有來得及問姑娘芳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