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攔了出租車,就直奔陸家。
一路上都在給陸勵南打電話。
可是,通話始終未被接通。
她心急如焚,忽然就很害怕。
車子行到半路上的時候,霍閔濤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正著急心慌,那邊霍閔濤說的話,就如同給她潑了一盆涼水:“勵南在機場。”
“機場?”
譚暮白有些懵。
霍閔濤解釋:“他馬上就要登機了。”
譚暮白一聽,立刻跟司機師傅說話:“師傅,麻煩您掉頭,去機場!請您快點!”
她著急的模樣過于明顯,司機師傅聽見她催促,自然是在掉頭之后,立刻就踩了油門,加速行進。
而霍閔濤給譚暮白打了電話之后,猶豫一下,也還是不放心的開車也去了機場。
霍閔濤開車離開的時候并未仔細注意身后的情況。
若是仔細注意了,就能發(fā)現(xiàn),去機場的路上,有輛車一直在跟著她。
那輛車價格不菲,而坐在里面的人,也冷靜華美。
他的目光沉靜,卻在眼底,藏著鷹隼一樣要一擊必得的冷銳犀利。
譚暮白一路上都在催促司機師傅加速。
司機師傅滿頭大汗的控制著堪堪不超速的最快速度帶她飆到了機場。
下了車,譚暮白就聽著機場里的廣播,迅速去登機口那邊。
機場里人來人往。
譚暮白形色匆匆,滿臉焦急。
因為昨晚沒能睡好,今天的氣色也不是很好。
在找陸勵南的路上,撞到了很多人。
她不停的道歉,眼睛卻在迅速的尋找陸勵南。
終于,在前面等待檢票的地方,見到了陸勵南。
陸勵南的手上沒有抱小鳳凰兒。
但是,卻牽著陶陶。
此刻,她的眼睛里只有陸勵南。
找到了他,她的心里就猛然輕松了不少。
提著的心松了口氣,她快步要往陸勵南那邊去。
卻不想,剛走了幾步,就猛然看見,陸勵南轉(zhuǎn)身,從一個年輕女子的手里接過了小鳳凰兒。
而那個年輕女子,面若桃李,容貌美麗。
并不比她遜色多少。
尤其是她抱著小鳳凰兒的時候,溫柔的模樣仿佛是孩子的親生母親一般。
即便是小鳳凰兒并不配合的在大聲哭著斜眼看她。
她也沒有被孩子的厭惡情緒所影響。
只是溫柔的哄。
譚暮白的步子瞬間僵住了。
全世界仿佛都瞬間靜音了一樣,再也沒有聲音。
而她的眼睛能看到的,也沒了多余的人。
只有那四個人。
陸勵南,陶陶,被陸勵南抱著還在哭鬧的小鳳凰兒,以及那個她提出說想要見的他的新歡。
“乖啊,不哭了,阿姨給你買了新玩具。”
“不要哭了,寶貝,看阿姨的新玩具好不好玩。”
“阿姨抱抱好不好?”
譚暮白聽著她們哄孩子的聲音。
從頭涼到腳。
整個人也如同瞬間被冰層裹住了一樣,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動作,如何反應(yīng),如何思考。
她早上淺眠時候的夢境,一下子跟現(xiàn)實重疊在了一起。
她還以為,那只是夢。
不會變成現(xiàn)實。
現(xiàn)在看著面前這一幕,她才知道,不是什么夢境。
就是現(xiàn)實。
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
陸勵南與他的新歡,那么般配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哄著她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女兒。
變成了一家人。
而她,是個可笑又可悲的旁觀者,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