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閔濤?”
小蔡對這個名字顯然也很熟悉。
“我們高中的時候是同學(xué)。”
李藝茹生怕小蔡想不起來,所以提醒了一句。
小蔡沉了一口氣,才皺眉,嚴(yán)肅道:“霍閔濤那個身份是不會輕易求人的,但凡是求人,必然是她搞不定卻又很麻煩的事情。”
小蔡是個心思敏銳的,把事情想的明明白白。
比李藝茹不知道內(nèi)里聰明了多少倍。
她提醒李藝茹:“我看你跟我是多年的老友,我才提醒你的,你聽著,從現(xiàn)在開始,別再管這個閑事了。”
李藝茹有些猶豫:“可是,閔濤她……”
“你還要幫?”
小蔡見她不聽勸,反問。
李藝茹想了想已經(jīng)落到傅錦書手里的那張血檢單子,沮喪的搖頭:“我?guī)筒涣恕!?
“幫不了就不要管了。”
小蔡知道李藝茹是個擔(dān)心的,怕她害怕,就又接了一句,“你放心,你故意引譚醫(yī)生過來這事兒,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你千萬記住我說的話,別再瞎摻和。”
“嗯。”
李藝茹應(yīng)聲,有些有氣無力的。
小蔡急診這邊忙的厲害。
囑咐完了就要掛電話。
李藝茹那邊卻又急急叫住了她:“等等等等,你先別掛電話。”
“還有什么事?”
小蔡不耐煩的問。
李藝茹囁嚅:“你說,我會不會因為這事兒暴露了,被醫(yī)院開除啊。”
“不知道,”小蔡問,“你要不,把來龍去脈給我詳細(xì)說一下,我?guī)湍惴治龇治觥!?
李藝茹撥浪鼓一樣搖頭:“不了,這事兒我還是爛在肚子里吧。”
小蔡也不是那種愛聽八卦的。
見李藝茹嘴巴嚴(yán)實的很,也不再問。
更重要的,是這事兒關(guān)系到了霍閔濤,她也不想多過問。
“那你怕暴露,就趕緊跪下磕幾個頭,拜拜天上的各路神佛,說不定會保佑你。”
李藝茹悶聲不吭,掛斷了電話。
小蔡聽著她把電話掛斷了,也懶得再打回去,直接去忙剛接收的患者去了。
而李藝茹那邊,在收線之后,左右渡步,來回轉(zhuǎn)圈,心驚膽戰(zhàn)。
最后,打開診室的房門看走廊左右無人,趕緊將房門關(guān)上,跪在地上真的磕起頭來。
磕完了頭之后,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念念有聲:“各路神仙大哥,不不不,各路神仙祖宗保佑,千萬別讓這事兒搞大了,我就想老老實實做個小醫(yī)生,讓我保住這個飯碗吧。”
她在診室里面磕頭嗑的專心致志。
沒有注意到房門外,有人腳步頓住,又提步離開的動靜。
花店里。
霍閔濤在接了李藝茹的電話之后,便沒有再做別的。
只是目光一直看著門外。
門外人來人往。
忽然有個穿著淺色外套的男生進(jìn)來,跟看店的小卓說了一聲:“要一束紅玫瑰。”
“紅玫瑰……”
小卓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紅玫瑰就只有霍閔濤要準(zhǔn)備帶回家的那一束了。
所以開口,打算告訴客人沒有紅玫瑰了。
卻不想,霍閔濤聽見了客人的話,對著小卓道:“把我準(zhǔn)備帶回家的這一束,給那位客人吧。”
小卓一怔:“這……”
“給他吧,我用不著了。”
本來打算把這束紅玫瑰送給陸勵騰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