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摸到他的手,心中稍安,睜開眼睛看他。
發(fā)現(xiàn)他清醒的很,就擰了擰眉,沖他懷里蹭去:“你去哪兒了?”
她咕噥著,跟一只剛睡醒的小貓一樣。
陸勵南看著她蹭到自己的懷里,腦子里忽然想起了哥哥陸勵騰跟他說過的話——
如果那個離開消失的人是譚暮白呢?
“不……”他把譚暮白拉到懷里,下巴輕輕蹭了他的發(fā)頂一下,將她摟進了懷里,“你永遠都不會消失。”
譚暮白本就睡得迷糊,根本沒有聽清楚陸勵南低低說了什么。
這會兒被陸勵南抱住,感覺到他懷里的溫暖,也懶洋洋的又依偎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陸勵南抱了她好一會兒,感覺到她在自己的懷里呼吸變得均勻綿長起來,就知道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將她放回床上,輕輕撥了撥她耳邊的頭發(fā)。
看著她的面容,凝視了很久,最后,嘆息一聲,也躺回床上,側身把她抱在了懷里。
譚暮白往他的懷里蹭,他垂著眼睛看著她,一.夜無話。
第二天。
陸勵騰早早起床,在陸勵南跟譚暮白到達餐廳之前,就已經(jīng)進入餐廳。
餐廳里衛(wèi)琴正在跟陸勵騰說話。
絮絮叨叨,大抵是說一些關于藍可盈的事情。
也許是讓他不要繼續(xù)去找藍可盈了,引得陸勵騰起了身,淡淡道:“我今天休班,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母子二人不歡而散。
陸勵南跟譚暮白進門,陸勵騰出門。
譚暮白跟大哥打了招呼,陸勵騰便看了弟弟跟弟媳一眼,道了早安出門去了。
衛(wèi)琴見大兒子走了,就捉住小兒子,跟小兒子絮叨起來:“你看看你哥,我說他他也不聽我的,我可是他的親媽,我說的話會是害他的嗎?”
“媽,您說什么了?”
譚暮白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一邊問。
她跟陸勵南都想著,母親衛(wèi)琴大概是不讓大哥繼續(xù)去找藍可盈了。
卻不料,衛(wèi)琴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讓他參加財經(jīng)欄目的專訪,順便在節(jié)目里跟可盈表白。”
陸勵南:“……”
譚暮白;“……”
他們夫妻兩個還真是小看了自己的老媽。
衛(wèi)琴看兒子跟兒媳無語的表情,也察覺不太對勁兒:“怎么?我這個主意不好嗎?我之前看電視劇的時候,人家電視劇里都說了,如果找不到人,就站在高處,站在顯眼的地方!讓走丟的人看見你!勵騰要是去電視臺參加財經(jīng)欄目,可盈如果看節(jié)目,就一定會看見勵騰的!這多明顯啊!”
“是挺明顯的。”陸勵南著實是無語。
“所以我說是個好主意啊,可是你哥都不聽我的,看看,我一說他居然起身就走了,中午還不回來吃飯了,這是跟我生氣了嗎?”衛(wèi)琴忿忿。
陸勵南補刀:“你讓我哥去電視臺說自己的未婚妻跑了,是嫌他不夠丟人現(xiàn)眼么?”
衛(wèi)琴嘴角抽動了一下。
好像小兒子說的也有道理。
要是在電視臺上說了這事兒,豈不是整個A城的人都知道她大兒子的未婚妻跑了?
這可真是難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