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敲響了加文·希里亞的門。
而且,敲的是加文·希里亞的辦公室門,而不是寢室的門。
她們來之前,并沒有詢問過任何人關(guān)于加文·希里亞的行蹤。
按照艾琳娜的推測,深夜的這個時間,加文·希里亞應(yīng)該是在自己的寢室里面休息的。
可是,譚暮白卻認為加文·希里亞會在辦公室。
敲門聲輕輕響了四五聲。
艾琳娜有些緊張的聽著。
就在認為辦公室里不會有人的時候,里面卻傳來了加文長官的聲音:“進來吧。”
譚暮白猜對了。
她猜加文長官會在辦公室里。
即便是深夜也不會回去休息。
果然,他在。
但是艾琳娜卻不懂加文長官為何會深夜出現(xiàn)在辦公室卻沒有去睡覺。
她只是聽從譚暮白的話,老老實實的停留在辦公室的門外。
等待著譚暮白從里面出來。
譚暮白進入房間之后,加文長官就從辦公桌前抬起了頭。
房間里面的暖氣很足。
不同于室外的寒冷那樣令她不適。
她往前走了兩步。
加文長官就低笑了出來:“你果然來了。”
譚暮白嗅著空氣里面來自D國烈酒的味道,開口問他:“加文長官怎么會知道我要來?”
他深夜未回到寢室去休息,難道是在等著她過來?
譚暮白覺得這個推測有些可笑。
卻也覺得,這可笑之中又有種真實。
“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你肯定會來的。”
加文長官的辦公桌上擺放著烈酒跟酒杯。
八棱酒杯里面,還有半杯沒有喝完的酒。
看著那寶石一樣的淺金紅色,她就知道,是好酒,卻也是烈酒。
“怎么說?”
她走過去。
因為最近鬧騰的有些厲害,所以格外小心自己的肚子,連走路的時候,都會護著肚子多幾分。
加文長官瞧見她走過來。
起身,把自己的椅子轉(zhuǎn)了個方向,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譚暮白沒有客氣,坐下了。
加文長官一手拿著酒瓶,一手端著酒杯,將這兩樣?xùn)|西,放在了房間內(nèi)的高腳圓桌上。
做好這些之后,他才一邊往窗邊走,一邊開口道:“我閑來無事,仔細想想,覺得你裝瘋賣傻的時候倒是把我們這些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譚暮白挑眉。
加文長官的唇角也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來,他一邊伸手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散房間內(nèi)的酒氣。
一邊轉(zhuǎn)回頭,看向譚暮白,問她:“譚醫(yī)生,我說的對不對?”
譚暮白的確是在這件事上動了心機的,她不否認。
不過,要說耍的對方團團轉(zhuǎn)。
也真是抬舉她了。
“不敢當(dāng)。”
加文長官聽見她回答的這三個字,不由笑了出來:“你有不敢當(dāng)?shù)氖虑閱幔俊?
“加文長官今晚是等我過來,然后指責(zé)我的嗎?”
譚暮白反問。
加文長官從窗邊走開,回答她:“我當(dāng)然不會指責(zé)你。”
“那您知道我是來找您做什么的嗎?”
譚暮白問。
加文長官眼睛望著她,回答:“來問元熙的下落吧?”
譚暮白看他已經(jīng)猜到了,就點點頭:“請您告訴我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