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肩帶約瑟這樣的反應(yīng)。

問她：“外面這么冷，你不冷嗎？”

約瑟被艾琳娜這樣一問，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樣，抬起手，拉高了自己的衣領(lǐng)。

利用豎起來的衣領(lǐng)，來抵御室外的寒風(fēng)。

“到底是……”

艾琳娜想要問約瑟，‘到底是什么事，讓她變得這樣心不在焉’。

然而，話只說出了前三個字，后面的話，她就打住了。

話鋒一轉(zhuǎn)，吐出來的變成了另外一句話：“到底是要去哪里？”

約瑟笑起來：“隨便走走嘛，也不能走的太遠(yuǎn)，待會兒會議結(jié)束，我們還得護(hù)送譚小·姐去用餐的。”

艾琳娜越發(fā)覺得約瑟反常的厲害。

好幾次，都想跟她直接開門見山。

不過，想到今天早上譚醫(yī)生只讓她跟艾琳娜一起出去走走，并沒有要她詢問艾琳娜什么事情的意思，也就閉上了嘴。

兩個人無聊的在外面的空地上來回走了兩圈。

就在艾琳娜想要提出回去會議室門口的時候，約瑟那邊突然問了他一句話：“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艾琳娜忽然聽見約瑟問這樣的問題，眉毛也是微微一擰。

她是什么樣的人嗎？

他不是一個從來不會問別人怎么看他的人嗎？

怎么忽然之間就問出了這種問題？

約瑟看艾琳娜遲遲不肯回答，就催促：“能不能告訴我，我在你眼中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艾琳娜看著約瑟望向自己的目光。

垂眸，沉默了一下，才道：“你是個很平庸的人。”

約瑟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似乎艾琳娜這句話十分扎心一樣，讓她的表情有片刻的失控。

然而，艾琳娜還沒有把話全都說完，她還有下一句話：“雖然很平庸，但是，不是個壞人。”

約瑟愣了一下。

似乎是沒有想到艾琳娜會對她做出這樣的評價一樣，眼睛望著艾琳娜，看了好一會兒。

艾琳娜不是一個喜歡夸贊別人的人。

又仔細(xì)想了想，道：“雖然有時候辦的事情不太聰明，不過也沒有闖什么大禍，你要是一直都這樣生活下去，估計熬到退休的時候，也就是個平平凡凡的退休老太婆吧。”

這實在不是什么好聽的評價。

可是，約瑟聽著，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著約瑟的笑聲，艾琳娜問她：“笑什么？”

“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約瑟抬起頭，問她。

似乎是對她的話十分的不滿。

艾琳娜唇角很冷漠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提醒她：“你跟我在一起搭檔的這段時間，應(yīng)該見過不少的死人，有時候，能活到變成退休的老太太，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這句話，讓約瑟那不滿的神情驀地僵住了。

似乎是因為艾琳娜的這句話，戳中了她心中某個從未發(fā)現(xiàn)的認(rèn)知一樣，讓她的表情跟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有了慢慢的改變。

好一會兒之后，她的表情，變得奇怪的平靜了起來。

語氣甚至有點沮喪無奈：“是啊，你說的沒錯，能活到變成退休的老太太，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你想嗎？”

艾琳娜問她。

約瑟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