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鐘。
加文·希里亞接了一通電話,唇角揚了起來。
譚暮白正在讓加文·希里亞看自己研究出來的實驗數(shù)據(jù)。
看到加文·希里亞勾起的唇角,她就知道,加文·希里亞又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但是這個好消息,加文·希里亞注定不會跟她分享。
“這個實驗數(shù)據(jù)的結(jié)果明天下午就能得出來,到時候我建議進行人體注射。”
“人體注射?”
加文·希里亞有些詫異:“不用先在別的動物身上先做基礎試驗嗎?”
“我們國家有句話叫做死馬當作活馬醫(yī),這兩名病人治愈的幾率是零,我已經(jīng)征詢過他們的意見,她們愿意接受注射手術(shù)。”
譚暮白將兩名病人的資料展開給加文少·將看。
加文少·將對這兩名病人的資料并不感興趣。
只開口問譚暮白:“你是怎么說服他們的?”
這兩名病人是很特殊的人員,并非蘇依拉人。
也不是米拉其的居民,而是來自D國醫(yī)療團隊中被感染的人。
D國醫(yī)療科技一直是排在世界前沿的。
D國的醫(yī)療人員更是深信自己所患的病無論如何難以根治都能在本國醫(yī)療人員的治療之下獲得有效的改善,甚至康復。
因此,D國人骨子里有種對本國醫(yī)療根深蒂固的信任,甚至不相信國外的醫(yī)療技術(shù)。
譚暮白身為一個非D國醫(yī)療的人員,能夠說服D國的患者進行她的注射手術(shù),的確是一件很困難,也很讓人吃驚的事情。
“求生欲是每個人的本能。”譚暮白沒有過多解釋。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加文·希里亞笑了。
“說的有道理。”
譚暮白說完,又把手術(shù)方案翻了一頁:“因為注射手術(shù)很特殊,有些藥性雖然經(jīng)過了多次試驗,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的保證藥物的穩(wěn)定性。”
“這樣不能保證,你不怕害死我的人?”
加文·希里亞皺眉。
在這個基地里,他對D國每個人的性命都很關心。
“怕,”譚暮白站著跟加文少·將說了這么久,腰有點不舒服,抬手扶了扶后腰,眉眼之間依舊是認真的表情,“所以我申請手術(shù)室變更。”
“手術(shù)室變更?”
加文少·將皺著眉問他,“你想變更到哪兒?”
“這里。”
譚暮白將另一張圖紙拿出來,將畫了紅圈的位置指給加文少·將看。
加文少·將一看見這個位置,就沉默了下去。
譚暮白的手指在后腰上按了按,感覺肚子里的小家伙有些躁動。
于是把手放在肚子上輕輕摸了摸。
希望肚子里的小家伙能配合一點,不要一直折騰她。
小家伙好像跟母親心意相通一樣,在得到了母親的安撫之后,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加文·希里亞見譚暮白實在站的累。
就起身,指了指那邊的沙發(fā):“坐下說吧。”
譚暮白走過去,坐下了,才抬頭問他:“少·將同意我用那個手術(shù)室嗎?”
“你用那個手術(shù)室的理由呢?”
“我需要非常安靜的環(huán)境,”說完,譚暮白又笑了一下,“當然,藥物不穩(wěn)定,我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fā)生,若是手術(shù)失敗,有些事情發(fā)生在地底幾百米的地方,總好過發(fā)生在地面上搞得眾人皆知更好吧?”
加文少·將聞言,眉頭舒展:“好吧,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