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如此說。
凱爾特便沉默的點了點頭,不再發(fā)出其他的質(zhì)疑跟擔(dān)憂。
陸勵南望著門內(nèi)那個陌生的女·人,激動雀躍的心已經(jīng)完全死寂的沉入了谷底。
不是譚暮白……
研究室里被加文·希里亞千方百計的保護著的,并不是譚暮白。
他跟傅錦書的期望跟懷疑,都落空了。
都是可笑的幻想罷了。
“這位是……”
助理詩奈爾奇怪的看著陸勵南,問傅錦書他的身份。
傅錦書也很失望,一雙眼眸中的神色,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平靜的黯淡。
但是他比陸勵南更能應(yīng)付面前的局面。
勉強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來,傅錦書介紹:“他是保護我的突擊隊隊員。”
詩奈爾點點頭,信了他的話。
而旁邊代號為A37的研究院,也沖陸勵南微笑著點了點頭。
陸勵南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扯開嘴角跟這位給了她希望的研究院微笑交流。
只是淡淡對傅錦書道:“該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傅錦書跟那位研究員道別。
他就先轉(zhuǎn)身離開了研究室的門口。
研究員跟助理有些訝異的望著轉(zhuǎn)身離開的陸勵南,詢問的眼神轉(zhuǎn)移到了傅錦書的身上。
傅錦書勉力微笑了下,解釋:“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趕時間。”
“好,先去忙吧。”
這位說著A城話的研究員,倒是對他們十分親切客氣。
傅錦書并沒有囑咐她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因為他覺得這位女研究員,其實有些奇怪。
但是,具體是哪里比較奇怪,他又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來。
只能先隨著陸勵南離開。
陸勵南的心情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
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心思跟傅錦書說話。
走向?qū)γ嫱ǖ赖臅r候,一路沉默。
傅錦書及見他就快到達地面了,還仍舊是一句話也不說,便開口問他:“你很失望。”
“你不失望嗎?”
陸勵南嘲諷的笑了一下,眼睛里卻都是悲痛,絲毫沒有輕松釋然。
他不能接受。
也無法去接受,譚暮白真的已經(jīng)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事實。
越是讓他面對這個事實,他的心境就越是崩塌的不成樣子。
“你不知道,我剛才看到那個研究員的臉的時候……”
他咬牙,后半句話化成了拳頭上的力量,一拳打在了墻壁上。
他有多失望。
有多難受。
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
這一拳,仿佛帶著心中所有的悲憤恨意。
想要把現(xiàn)在的現(xiàn)實給打個粉碎。
可是,誰都知道,事實已經(jīng)無法改變。
“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看到那個女研究員的面容時有多么失望,但是陸勵南,沒有讓暮白活下來的人,是你。”
傅錦書的話,如同一根利箭。
毫不留情的冷酷的,穿透他的心臟。
陸勵南的心臟抽搐收緊,后牙緊緊咬著。
無法去否認傅錦書所說的話。
“你應(yīng)該比誰都更能接受她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因為讓她去死,放棄去救她,是你顧全大局的結(jié)果,你要知道,從來沒有人能在生死絕境里做出兩全其美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