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因為是不是要提前休產(chǎn)假回家安胎的事情想了一整晚。
最后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覺得天都快要亮了。
一旦睡覺的時候看見天色在慢慢的變亮,譚暮白的心里面就會有一種很重的壓力。
畢竟孕婦在懷孕的時候是不適合熬夜的,更別說是通宵這種罪大惡極的事情。
第二天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要中午。
一醒過來,就聽見旁邊有人低低講話的聲音。
聲音很熟悉,也很柔和,是可以放低了聲音在打電話的語氣。
譚暮白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在窗戶邊,傅錦書正在輕聲講電話。
傅錦書在講完電話之后,便把電話給掛斷,一回頭,就看見譚暮白在看著他,迷迷糊糊的,剛睡醒的樣子。
“醒了?”
傅錦書走過來,給她從床頭柜上面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譚暮白起身,坐在床頭。
傅錦書幫她在身后塞了一個軟綿綿的靠枕。
譚暮白剛剛睡醒,臉上還有些迷蒙不清醒。
傅錦書把水杯遞給她之后,便去病房的衛(wèi)生間里面拿了一塊熱毛巾過來給她擦臉。
譚暮白將熱毛巾接過來,擦了臉之后,人才變的清醒了一些,但是覺得有些奇怪,就開口問傅錦書:“你怎么在這兒?”
按理來說,傅錦書是沒有理由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我早上的時候有過來給你送早餐,但是你還沒有醒過來,便想著中午的時候給你送午餐好了,剛才過來,你還沒有睡醒。”
譚暮白聽傅錦書這樣說,淡淡笑了一下:“昨晚失眠,天快要亮了的時候才睡著的!
傅錦書看著她微笑的模樣,想要伸手替她將耳邊的頭發(fā)給順到耳后,但是剛一抬手,就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很曖昧的動作,不適合做出來。
便把手給收回去了,按著心里面的那點異動,保持平靜的開口:“昨晚是想了什么事情才能睡得這么晚?”
“我在想……”譚暮白抿了抿唇,才抬頭看傅錦書,“等出院之后,回家去安心養(yǎng)胎!
傅錦書聽見譚暮白這樣說,微微擰了一下眉頭:“產(chǎn)假還要等幾個月,你現(xiàn)在回去……”
譚暮白笑了一下,眼睛明亮的看著傅錦書:“勵南很希望我能順順利利的生下這個孩子,之前的時候也跟我商量過讓我早些回家去休養(yǎng)安胎的事情,但是被我拒絕了!
傅錦書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陸勵南是怎么想的,他幾乎可以感同身受。
陸勵南把譚暮白當(dāng)成是心頭肉。
而且,對他跟譚暮白之間的事情必然也是十分在意。
如果沒有張建推了譚暮白一把,也許還能夠讓譚暮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醫(yī)院里面再工作幾個月。
但是卻不巧,出了張建這檔子事情,搞得陸家人上上下下都開始擔(dān)心譚暮白的肚子。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讓她回家安胎最安全。
“現(xiàn)在想通了?”
“嗯!
譚暮白微笑:“我等把孩子生下來,然后再回來工作。”
傅錦書沒有權(quán)利去挽留她。
只能淡淡笑了一下:“也好,畢竟生養(yǎng)孩子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
譚暮白應(yīng)了一聲。
傅錦書聽譚暮白說完了,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后開口:“午飯讓安心照顧你吃完,我就不一直在這兒打擾你了!
譚暮白點點頭:“謝謝你過來看我!
“同事之間互相關(guān)心一下,很正常的事情,不用這么客氣!
譚暮白垂了垂眼睛,沒有再說別的。
其實她何嘗不清楚,傅錦書嘴上說他們之間只是同事關(guān)系。
但是心里面,卻還是放不下。
如果能夠放得下,又何必三天兩頭過來探望她?
傅錦書本來就不是一個會關(guān)心同事到這種程度的人。
她還是早點回家,漸漸淡出他的生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