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晚上回家之后,洗了個澡,就早早上床準(zhǔn)備睡覺了。
稍微晚一點(diǎn)的時候,盧曉彤打電話過來找她。
因?yàn)殡娫挻蜻^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多鐘,所以譚暮白已經(jīng)睡了一小覺,稍微有些迷糊了。
那邊盧曉彤聽見譚暮白說話有些含糊的聲音,心里面多多少少的放心了一些。
一想到明天就是譚暮白跟陸勵南要去離婚的日子了。
她就開始擔(dān)心譚暮白,擔(dān)心譚暮白會因?yàn)檫@件事情而整晚都睡不著覺。
現(xiàn)在,聽見那邊譚暮白說話的時候還多多少少的有點(diǎn)睡意,她就覺得放心多了。
最起碼,譚暮白還能睡得著。
“你打電話來,是因?yàn)閾?dān)心我嗎?”
譚暮白問盧曉彤。
盧曉彤抿了抿唇,也沒有否認(rèn):“你心小,我怕你耿耿于懷放不小。”
譚暮白聽見盧曉彤這么說,微微笑了一下,才開口:“有什么放不下的?陸勵南都已經(jīng)放棄了我,我還有什么值得去留戀的?”
這樣一說,盧曉彤覺得似乎是有些道理的。
可是,譚暮白是不是真的如同嘴上說的那樣可以放下陸勵南,她卻是不清楚的。
“你早點(diǎn)睡,不用的擔(dān)心我,我沒有事的。”譚暮白反過來催盧曉彤早點(diǎn)睡覺。
盧曉彤抿了抿唇,才開口:“你自己可以想得開就好,明天我有時間,想要我陪你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譚暮白知道,盧曉彤之所以這樣說,是因?yàn)閾?dān)心她。
不然的話,一個在律所工作的正經(jīng)律師,哪里會有這么多的時間來陪閨蜜呢?
她吸了口氣,跟盧曉彤由衷的道謝:“謝謝你,曉彤。”
呂曉彤聽見她這忽如其來的感謝,有些奇怪:“干嘛好端端的過來感謝我,我又沒有做什么讓你占便宜的事情?”
譚暮白開口:“有你這么而一個好朋友我就已經(jīng)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我謝謝你,是因?yàn)椴还馨l(fā)生了什么事情,你總是愿意花時間來陪我。”
盧曉彤笑起來:“這有什么好謝謝的,我難過的時候,你不是也無條件的過來陪我嗎?”
譚暮白沒有說話。
那邊盧曉彤卻覺得有譚暮白這種閨蜜,就已經(jīng)很知足。
“早點(diǎn)睡,暮白。”
“嗯,晚安。”
“晚安。”
兩個人互相說了晚安之后,盧曉彤才放下電話。
譚暮白也在放下電話之后,垂了垂眼睛。
明天天一亮,她就可以跟陸勵南辦離婚證了。
以后,就不再是陸勵南的妻子了。
就徹底的結(jié)束了跟陸勵南的這段感情了。
不知道因?yàn)槭裁矗f起來的時候,竟然還是覺得悲傷的很。
她抿了抿唇,讓自己的臉貼著枕頭,強(qiáng)迫自己去忘記這個一想起來就會覺得難過的事實(shí)。
但是,天總歸還是會亮的。
該來的事情總也是躲不掉的。
早上上班的時候,傅錦書照例過來給她送了紅棗牛奶,看見她眼睛底下的青色還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忍不住皺了皺眉:“怎么不但是沒有像消除,反而變得越來越嚴(yán)重了?”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聽到譚暮白這么說,傅錦書也猜到了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垂了垂眼睛沒有再說別的,只是開口囑咐:“一切都會好的。”
等譚暮白跟陸勵南離婚之后,他會對他好的。
對她很好很好。
譚暮白聽到傅錦書這樣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安慰自己:“是啊,一切都會好的。”
跟他離婚后,也不過是恢復(fù)到以前那種生活狀態(tài)而已。
有什么值得去彷徨跟害怕的呢?
而且,傅錦書已經(jīng)回來了。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