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吐完之后,才臉色發(fā)白的回到診室里面。
同診室的楊醫(yī)生看見她的臉色不太好,有些擔心的勸她:“譚醫(yī)生,我看您還是去胃腸科那邊看一下吧,你打從過來港城就一直這樣,我看你都瘦了。”
譚暮白聽到楊醫(yī)生這么說,笑了一下:“沒事兒,我就是水土不服,等過些日子就好了。”
那邊楊醫(yī)生卻搖搖頭:“還過些日子呢,還有兩個多星期你們就要回去了。”
譚暮白微笑:“回去之后就好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有數(shù)。”
楊醫(yī)生看譚暮白這么堅持,便不好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剛好有護士過來找她,便跟著護士一塊兒出去了。
譚暮白在楊醫(yī)生走了之后,擰了擰眉,伸手揉眉心:“真是沒有想到,李嘉恒居然是這么個東西。”
她忍不住小聲罵了李嘉恒一句。
診室里面沒有別人,她覺得沒有人會聽見。
然而,剛罵完,就聽見傅錦書的聲音冷不丁的傳過來:“李嘉恒怎么了?”
譚暮白聽見傅錦書的聲音突然傳過來,被嚇了一跳,立刻就抬起頭來,敷衍著開口:“沒有,沒什么……”
“我聽說,你剛才吐在檔案室里面了。”
譚暮白有些尷尬的擰了擰眉。
傅錦書走過來,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這樣親密而尋常的動作,讓譚暮白微微一怔。
然后一下子就想起了上大學的時候,自己只要是生病難受,傅錦書也是會習慣性的去探一探自己的頭,看自己是不是發(fā)燒了。
傅錦書倒是沒有覺得什么,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之后,便開口:“沒事,沒有發(fā)燒啊。”
譚暮白垂了垂眼睛,應了一聲:“嗯。”
“那怎么老是吐?”
“水土不服。”
傅錦書聽到譚暮白這么說,便沒有追問什么,只是開口又回到剛剛進門時候的話題上:“李嘉恒是不是惹你了?”
譚暮白被傅錦書這么問到,連忙否認:“他能惹我什么啊……”
雖然知道李嘉恒不是一個好東西,但是,在港城學習期間,她并不想要成為話題人物。
既然今天李嘉恒也沒有真的把她給怎么著,不如就把這件事憋在心里面,以后提防著李嘉恒,別再跟李嘉恒來往的太頻繁就好了。
傅錦書坐在譚暮白對面的位置上,開口道:“這家伙雖然看起來跟呂藝正在交往,但是并不是一個專情的人,我前幾天還聽見他在窗口那邊打電話讓女朋友墮胎。”
“那呂藝……”譚暮白忍不住覺得有些可憐呂藝。
傅錦書看譚暮白皺緊了眉毛,開口道:“呂藝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倆的事情你就當不知道好了,以后離他倆都遠一點。”
譚暮白點點頭:“嗯。”
傅錦書這樣祝福完了,才起身:“我那邊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待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些水土不服的藥過來。”
譚暮白搖搖手,拒絕:“不用了,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
傅錦書只是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便輕輕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譚暮白等傅錦書出去之后,便想著在桌子上趴一會兒。
因為吐完了之后,居然覺得渾身疲憊,想要睡一覺。
可是,才不過是剛剛趴下,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譚暮白聽見手機鈴聲響起來,便下意識的伸手,將手機給拿了過來。
只是,手機屏幕上面閃爍的那個來電人的名字,并不是她所熟悉跟認識的。
她皺了皺眉,然后才將手機來電給接通。
但是,電話剛接通,對面就傳來了一個叫她覺得熟悉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一開口,便對著她道:“你什么時候跟勵南哥哥離婚?”
勵南哥哥?
譚暮白眉毛皺了皺眉,想到了這個女孩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