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么說,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們動了太多的棺木,你看到頭頂沒有,這龍潭鎮的上空聚集了一層厚厚的陰氣,厚重到什么地步呢,它甚至可以輕易遮擋太陽光。
所以如果我們動的棺木太多的話,頭頂的陽光就會被完全覆蓋,到時候這個地方就不是什么棺材場了,一旦太陽被完全遮蓋,這里就會成為晚上,那個時候,龍潭鎮方圓幾里,就是完完全全的修羅場。”
朱三還沒說完,我就已經覺得遍體生寒。
“棺材不能動,難不成我們就沒有其他可行的辦法了?”
看著朱三,這家伙并不像是沒有辦法的樣子。
“怎么可能會沒有,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為什么要直接來找你?”
“難道不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趕到這里么?”
對此,朱三只是搖了搖頭,這才接著道:“有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在里邊,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滅蟲隊!”
“這我知道,你說過的,有兩個家伙失蹤了,是因為蟲群的原因。”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這話一出,朱三居然還是搖頭。
“算了,我直接跟你說吧。之所以會這么快的過來,其實還是滅蟲隊的原因,那滅蟲隊的隊長也是一個道士,手里有多少手段我不知道,不過他們昨天就在龍潭鎮看過,那道士一眼就看到了這鬼屋所在的位置不一般,昨天如果不是我看著,他恐怕當時就帶著一隊近四五十人進來了。”
“我們如果不趕緊過來解決掉這蟲患,恐怕那道士穩不住幾天,甚至幾個小時,如果他真的帶人過來,以他的本事,自然知道這些蟲子怕太陽光,那個時候,他們就會把所有棺木都揭開。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如果揭開的棺木太多,被這棺木中的那個家伙察覺,介時陰氣彌漫上空,陽光不下來,這里的幾十號人恐怕只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得全去見馬克思。”
朱三沒說之前我還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可當他說完之后,我整個人腦袋一熱,有些懵。
“你就沒跟那些人說說這里的危險,而且他們應該會很聽你的話才對。”
“放屁,他們怎么可能會聽我的話。滅蟲隊幾乎都是靠近鄉鎮附近的人,根本沒有村子里的。你沒聽說那醫院院長的兒子都被抓走了么,現在估摸著還在到處找人呢。”
我沉默,可突然又想到什么,這才道:“那既然他們有一個道士,干嘛又讓你過去幫忙看看那些人是不是還活著,還讓你過去做法。”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按理來說那道士應該可以做這種事兒,只不過他沒有,反而是讓人來找我,說我能幫他們,當時人都已經找上門,聽說有人丟了我也很著急,幾乎沒怎么想,就直接去了。”
一個道士么……
我和朱三很少遇到同僚,確切的說,我還不屬于道士的范疇,撈尸這門算是手藝,雖然我們家祖上出過一個天師,可到了我爸爸這輩兒,幾乎都已經失傳了。
如果不是爺爺給我留了一本書的話,我現在恐怕懂的東西更少。
“所以你是擔心那個道士會帶人過來,所以才一大早就把我接了過來。”
朱三用力點了點頭。
“可不就是這樣么。”
說著,朱三調轉頭去,看著那具紅棺材道:“一般的棺木都是黑色,眼前卻出了這么一具紅色的棺材,而且很明顯,這就是那背后操縱者的棺材,只不過里面應該沒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是怎么知道里面沒人的?”
我看著朱三,這家伙到底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不料這話一出,朱三狠狠拍了我腦袋一下,這才道:“你說的不是屁話么,這棺木里若是有人,我還敢去拍那鈴鐺不是找死是什么。”
無語地看了朱三一眼,朱三這才接著道:“我覺著他晚上一定會回來的,亦或許現在就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看著我們也不一定。”
對此,我沒什么好說的,朱三這家伙向來會夸大其詞特別是在這種特殊時候。
關于這龍潭鎮的過去我不想了解,我只想要解決眼前這些事情后趕緊回去。
就因為朱三的一句話,我和他一直等到了黃昏。
白天的時候我們清理了兩具棺材出來,其中一具就是朱三踢翻的那具,而另外一具則是在懸崖上靠近地面裂縫的位置。
讓我沒有料到的是,懸崖上的棺木打開里面只有一具已經完全干枯的尸體,已經只剩下骨架,且因為在懸崖上,所以異常干燥。
在朱三的示意下我鉆了進去,依照他所說,我們待到晚上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操控這一切,到那會兒蟲群已經都出去,而這里卻有我跟朱三,以我們兩個人,還有他當初在地下遺跡得來的幾張不同凡響的符紙,對付那家伙應該是綽綽有余。
可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黃昏將至、黑夜即將來臨的剎那,一陣吵鬧聲從鬼屋之前傳了過來。
“隊長,這里有古怪!”
一道很是響亮的人聲傳來。
我這里相距那鬼屋恐怕有兩百來米,如此遠的距離都能清晰明了地聽到那家伙的聲音,可想而知他的聲音是的有多大。
卻也是在聽到這聲響的剎那,我心里就咯噔一聲,朱三無論如何都想要避開,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來了。
我搞不懂這些人是吃飽了沒事兒干還是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瞎溜達什么,而且這里有什么東西他們應該很清楚,難不成這樣都阻止不了他們么?
朱三明顯也察覺到了有人過來,我發現他的棺蓋震動了一下,而后我就看見那原本應該是蟲群出口的那個拳頭大小的洞,被朱三給直接封了起來。
看來今晚真的要出事兒了!
我跟朱三現在根本不能出來,不然這一天的等待就得功虧一簣,而且現在外面快天黑了,朱三所說的那個家伙,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