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婦人么?我不禁產生疑問,只不過對此,朱三似乎也無法完全確定。
“現在的話,還真不好說!
驀地,就在朱三話音落下,我突然看到了什么東西,用手一翻,居然是剛才我交到那女鬼手里的信封。
信封就在老婦人的懷里,而且已經打開過了,那封信不見了。
難不成這老婦人就是那讓送信的人?
朱三也蒙了,按理來說,這信封現在應該就在那神秘人手里,而現在信封出現在老婦人身上,先前朱三也將這里里里外外的查了個遍,無論是吃飯用的餐具,還是其他用的東西,都不像是有第二個人的樣子。
“不會真是這老婆婆吧?”
我忍不住開口道,朱三沒說話,只是盯著眼前的老婦人發呆,不過從他的臉上看的話,似乎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可現在人死了,信卻不見了,當真是奇了怪了。還能追蹤到剛才那女鬼的位置么?”
朱三面色古怪,而后指了指面前的老婦人,我微微一愣,而后朱三就翻了翻老婦人的身上,居然摸出了一個通體漆黑的竹筒。
竹筒上篆刻著符咒,在開口位置,還有一個雙魚圖。
“那女鬼就在里面。”
朱三的一句話,似乎也印證了我跟他的猜測,只不過這老婆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們來的時候就死了。
而且就時間點來看,這老婆子應該是昨天這個時候就已經死透了,但那來拿信的女鬼卻是今天才來拿的。
不管怎么說,這是不是都匪夷所思了一些!
“現在可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看我們還是想想怎么把這老婆子的尸體拿去埋了,總不能讓她在這里任其腐爛吧!
朱三的這個提議我反而有些看不懂了,雖然這家伙平日里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但似乎的確該把這老婆子的尸體拿去埋了,一直放這兒的話,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尸體也就腐爛了。
雖說這里不像是會有人來的地方,可既然被我們撞上了,自然不能不管。
“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跟著朱三把那老婆子的尸體給抬到了客廳里,姑且稱呼這有張桌子的地方叫客廳吧。
可抬到這里過后,朱三又把目光打量到了這屋子的其他地方。
“不是說把這老婆子給埋了么,你這是?”
朱三沒有回答我,只是環顧著四周,好半晌之后,這才回過神來。
“啊,對啊,埋了!
朱三說的心不在焉,我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不過隨即朱三又道:“埋是肯定要埋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覺得我們明天過來埋比較好!
我皺眉,這今天就能做的事兒干嘛要拖到明天去。
雖說有疑問,但我也沒有真的問出來,只是點了點頭。
可就在我點頭之余,先前那不知什么原因響起的聲音,居然又嘎吱響了一下。
這一次我聽的很清楚,那聲音居然就在頭頂!
幾乎是同一時間,我跟朱三紛紛抬頭去看,就在我抬頭一瞬,一個黑影卻瞬間從房梁上竄了下來。
好家伙,原來朱三一直在找這玩意兒!
我還沒能看清頭頂的東西到底是啥,那玩意兒就撲到了面前,朱三似乎想伸手去抓,可這一抓之下不僅沒有抓到那東西,反而從那玩意兒上傳過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不好,別讓它靠近尸體。”
那聲音雖說尖利凄慘,我卻也聽的明明白白,正是貓的叫聲。
原來那棲息在房梁上的東西,是一只黑貓。
幾乎是同一時間,朱三一腳踢向那撲向尸體的黑貓。
那孽畜倒也聰明,知道自己這一撲已經因為朱三的這一腳給完全斷了念想,竟然轉身就跳到了另外一旁的桌上,而后借助那落地的力量,一個縱躍就跳上了房梁消失不見。
這屋子里本就烏漆墨黑的,只有一抹淡淡的光從頭頂上落下來,憑借那術光,想要看清楚四周已經是頗為費勁,就更別說什么找出那只又竄上房梁的貓了。
“這孽畜應該就是眼前這老婆子養的,只不過這老婆子應該是好幾天沒給它吃東西了,原因我也不清楚,可這老婆子估摸著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涼了,所以餓了好幾天的黑貓在她死后就一直沒吃東西,興許是餓得發昏了,竟然打起了老婆子尸體的主意。”
“剛才在查看那具尸體的時候我就發現,在尸體耳朵部位有輕微的咬痕,看起來像是被什么尖利的牙齒咬傷的,先前傳出來的聲響,估摸著就是那畜生發出來的,所以我才提議把這老婆子的尸體抬出來,就是想看看這孽畜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卻沒想到竟然是只老黑貓。”
聽朱三說的這些,登時聽的我頭皮發麻。
養了不知道多久的貓,在自己死后居然打起了自己尸體的主意,我還以為這只在電視上才有的情節,卻沒想到竟然被自己撞見了一個。
果然那句話說的不假,情節源于生活,很多東西在普通人看起來似乎那么不可思議和遙不可及,可當它們真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 又不得不讓人信服,就跟眼前這黑貓想要偷吃它先前主人尸體一樣。
黑貓一溜煙的功夫就看不見了,朱三回過頭來,發現尸體完好無損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這么怕干嘛,一只貓而已!
我見朱三這么緊張,反而有些不能理解,就算是打著自己主人尸體的主意,可說到底,對方依舊只是一只貓,這屋子里兩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會被一只貓給嚇住不成?
朱三似乎是想跟我說點兒什么,可話才到嘴邊,一道黑影猛的從頭頂又撲了下來。
這一次它的目標明確,就是那被放在客廳中央的老太太,而且出現的方式讓人猝不及防,幾乎就是一個照面的功夫,貓就已經竄到了那尸體旁邊兒。
“不好!”
朱三先前想說的話都變成了現在這兩個字,可想要阻止已經晚了,那貓剎那間,已經是撲到了尸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