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這情況來看,八九不離十,只不過這變化太大,我跟朱三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不過就在我跟朱三都以為這地方僅僅是環境不一樣的時候,卻又突然出現一些黑影,給我們精神帶來了不小的沖擊。
那些黑影高高大大的,身高超過兩米,卻纖細無比,它們一動不動,所有黑影的目光都注視著我跟朱三。
朱三明顯有些慌亂,后退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個碎木頭,原本應該只是輕微的一到碎裂聲,卻在這一刻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
這一聲碎木頭的輕響,就像是一個信號一般,聲響響起,四面八方的黑影全都搖搖欲墜起來,他們一個個站直身子,甚至有的已經朝我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只是那速度很慢,就像是背上拖了一個重重的殼,用盡全力也僅僅是走出一小步而已。
朱三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一開始雖說有些慌亂,可在反應過來之后,卻是給我使了一個眼色,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跑。
“往右邊的石階上去。”
朱三看了四周一眼,幾乎是頭也不回地朝那石梯跑去,我是在朱三提醒過后,才發現那石梯的,在石梯的邊緣位置,還立著一塊不大的石碑,上面用小篆寫了四個大字。
禁止進入。
眼見朱三已經跑出去,我自然也不會在原地再耽擱時間,幾乎是同一時間,我跟了上去。
周遭的那些黑影依舊動作緩慢地朝著煉丹爐靠近,我甚至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是什么東西,看樣子像是鬼魂,但在他們身上,我沒有感受到任何跟鬼魂有關的東西,沒有陰煞之氣,甚至像是根本不存在。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想我一定不會相信。
朱三很快就跑上了石階之上,從我這個位置看過去,已經看不見朱三的身影,在爬上石階后,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宛如修羅場一般的煉丹地。
此時此刻,那些黑影已經全都摸到了鼎爐邊緣,只不過沒有再有其他動作,所有黑影都圍在那鼎爐之前,似乎是在享受那鼎爐之中散發出來的溫暖。
可很快,我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只見那些黑影在相繼到達鼎爐之前時,那原本圍在最中央的黑影,竟然就這么被那鼎爐給吸了進去。
先是一個黑影被吸收掉,而后是另外一個,接二連三的,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那原本密密麻麻的黑影,就被鼎爐給吞噬了近一半。
“你快來看看這個!”
正在我看著那些黑影別鼎爐吞噬時,朱三的聲音,驀地從我身后響起,這會兒我才反應過來,剛才到這里后休息注意力幾乎都在下面的鼎爐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石階上的東西,直到現在朱三的聲音響起,我才忍不住回過頭去看。
這一看不要緊,又是驚得我虎軀一震。
只見在我身后,一個如同廟宇一般的建筑出現在面前,朱三現在就站在那廟宇下面,可這建筑說也奇怪,沒有門也沒有任何屋子,僅僅只是有一面如同墻壁的神龕而已。
而在那神龕之下,卻是一個又一個木質的架子。
朱三現在就在那架子旁邊,上面似乎還放著很多東西,其中一種,也是朱三現在正在看的,就是書籍。
書籍保存到現在,能存在的幾乎都不多了,更何況這個地方地處地下不知多少米,不過這里也有意外,畢竟這地方因為那兩個鼎爐的存在,干燥的不得了。
如此一來,或許正好可以讓那些書籍保存下來。
眼見那些黑影都沒有追上來,反而是圍在了那鼎爐面前,而后被后者如同吸收一般吞噬掉,我也沒來由松了口氣,那些黑影出現的突然,我還以為是針對我跟朱三才出現的,可就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明顯不是。
朱三正在看一本書,聽他這么一說,我趕緊朝那如同廟宇門口一般的神龕走了過去,也把腦袋湊了過去,只不過當我的目光落在朱三書上所看的內容上后,整個人卻是微微一愣。
因為我發現朱三現在看的那個地方,正好有一個我熟悉的東西。
血魚圖案。
朱三現在捧的那本書上面,正好有一個血魚圖案。
那圖案跟我肩膀上的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什么情況。”
我看著朱三手里那書上的圖案也有些懵,朱三搖了搖頭,這才道:“這書上的內容幾乎全都是梵文,我看不懂,不過倒是可以帶出去后我找個朋友幫忙看一下。”
我皺眉,發現架上還有許多書,正準備去看看其他書的時候,朱三卻是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去看那些書了。
“別看了,跟血魚有關的就這一本,而且還放在最上面,還是敞開的,就像是有人剛剛看過一樣。”
朱三說著,把書放在了自己身上。
再看周圍其他的書,也大都是梵文,不過在所有書架的最上面一層,我卻是發現了一個怪異的圖本,上面沒有太多字,幾乎都是圖,在上面,我看到了先前看到的那個鼎爐,包括鼎爐周圍的四個煉丹爐,除此之外,包括周圍的房屋建筑也有。
“這似乎是一張建筑圖紙。”
朱三看了一眼,而后小聲道。
“建筑圖紙?”
朱三點了點頭。
“我曾經見過一些設計圖紙,跟你手里這個倒是有些相像,只不過這個好像又有些特殊。”
朱三說著,把目光放在了那圖紙的右上角,那里原本應該還有一部分的,可是卻正好缺了一角。似乎是被什么人給故意撕掉了。
再回頭的時候,剛才出現的那些黑影已經都消失了,朱三和我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跟朱三說了剛才那些黑影圍到鼎爐前所做的一切,朱三只是皺眉,好半晌后才舒展開來,而后他居然指了指石階下那鼎爐,而后小聲道:“我想答案就在那鼎爐里面。”
聽朱三這么一說,我還有些懵。
答案怎么可能會在那鼎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