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提過是一回事,現(xiàn)在撞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樣子那兩條鱷魚似乎是在睡覺,不過這個地方明顯不只有那兩條鱷魚存在。
朱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那意思已經(jīng)是非常的明顯。
只見他率先走在前面,躡手躡腳地從其中一條鱷魚的背上跨了過去,而他的另外一只腳,在落地后也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躍起,不過短短兩個呼吸的功夫,朱三就跳到了鱷魚之前的臺階上面,不由得才松了一口氣。
朱三回過頭來,示意我們也趕緊過去。
老實說,心里不慌那是假的,與其恰恰相反,我現(xiàn)在心里慌到不行,可偏偏還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好讓朱三并沒有那么擔(dān)心。
小心翼翼地靠近兩條鱷魚,后者似乎睡得很香,我在心里嘀咕著鱷魚大哥,你可千萬別醒的同時,也學(xué)著朱三的樣子,直接跳過了鱷魚,只不過我的身法自然是沒有朱三那么迅捷,一腳踩下去之后,我才知道真要像朱三那樣調(diào)整身形直接跳上階梯有多困難,這不,剛跳過去我身子就是一歪,如果不是朱三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又扶我一下,估摸著我整個人就得趴到到鱷魚頭上去。
到時候把鱷魚驚醒,它可不會跟我熱情打招呼。
索性在朱三的幫助下,我也險之又險地上了岸,直到這會兒,我心里才沒那么緊張了,而后把目光投向了李晨陽。
李晨陽看起來比我好的多,不知道他向來就是這樣,還是同我一樣,表面鎮(zhèn)靜自若,心里其實已經(jīng)慌到不行。
不過讓我刮目相看的,是這家伙的身形迅捷程度遠遠超過我,卻見他縱身一躍,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朱三就一把抓起我上了兩個臺階,而后李晨陽的身形就直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涞搅宋蚁惹八玖⒌姆较颉?
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一切,這應(yīng)該是李晨陽第一次在我跟朱三面前展示自己的身手,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李晨陽的身手,居然完全不在朱三之下,甚至我覺得還更甚一籌。
朱三同樣吃驚不小,不過他倒是已經(jīng)能夠做到哪怕地裂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地步。
這看似危險的兩條鱷魚,也在我們小心翼翼之下,直接避了過去。
可還等我高興超過一秒,只聽一聲輕微的嘶吼聲在這山澗內(nèi)猛的響起,眾人皆是渾身一震,而后不約而同地就把目光放到了身后。
看了好半晌,直到另外一道聲響再度響起,我們才發(fā)現(xiàn)那聲音壓根兒沒在身后,而是就在我們身邊。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低頭,這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一條巨大的漆黑鱷魚,正張著大嘴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
我曾聽說一些鱷魚如果對你張開了嘴,那就是想要吃你的意思,我不知道這句話說的對不對,只是眼前這鱷魚,我已經(jīng)確定他就是這個想法。
就在我以為這就已經(jīng)是最糟糕的情況時,卻不曾想那大鱷魚的嘶吼聲剛剛落下,原本趴在那小道上的另外兩條鱷魚,我們千方百計不想打擾的兩條鱷魚,在那嘶吼聲落下之后,居然同樣悠然醒轉(zhuǎn)。
“大爺?shù)模吨陕铮馨 !?
朱三話音還沒落下,整個人已經(jīng)是朝著階梯之上跑去,我反應(yīng)比較慢,在準備要跑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朱三和李晨陽都已經(jīng)跑出了十來級階梯,我剛準備跑,卻覺一股腥風(fēng)襲來,還不等我反應(yīng),一條強有力的尾巴,就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身體上。
只一瞬,我就覺得五臟六腑移了位一般,那股巨大的力量抽的我七葷八素,整個人也被那力量直接抽了出去,而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原本已經(jīng)跑路的朱三和李晨陽這才發(fā)現(xiàn)我沒跟上來,朱三一回頭,正好看到我被抽出去的模樣,只聽他暗罵了一聲坑爹,整個人猛的回頭,就要來扶我。
可我跟他的距離之前有二十多米,他又怎么比得過那近在咫尺的鱷魚尾,只一瞬,另外一條鱷魚尾巴也抽打過來,而這一次的目標,正是我的臉。
眼見避無可避,若是真被抽中了臉,那我這張臉恐怕登時就得毀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用自己身上僅存的一點兒力氣,狠狠地挪了一下身子,避免了那鱷魚直接一尾巴呼在我的臉上。可躲過了臉,卻沒有辦法躲過手臂,那尾巴眨眼一瞬,狠狠抽打在了我的手臂上。
可讓我覺得詫異的是,那尾巴明明抽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是手臂剎那骨折,甚至是斷掉才對,可現(xiàn)在我手臂卻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好像那抽打在我手臂上的,是一團輕飄飄的棉花。
我一低頭,整個人卻是為之一愣,倒不是我的手臂沒有知覺,低頭一瞬,我發(fā)現(xiàn)手臂已經(jīng)完全變異,漆黑色的手臂上青筋鼓起,衣服也被那突然產(chǎn)生變化的手臂給撐破,而剛才抽在我手臂上的鱷魚尾巴,現(xiàn)在就被我緊緊抓在手心。
“臥槽,第二次了。”
自從當(dāng)初吞了那顆舍利子之后,我手臂上的血魚圖案,就多出一顆珠子形狀的圖案。因為上一次在上官家,就是因為這變化,讓的我手臂也跟著產(chǎn)生了變化,只不過上一次過后,我還以為這手臂會一直保持如常,卻不曾想今天又產(chǎn)生了變化,而且就眼下這般情況來看,這一次跟上一次相比,似乎更嚴重了。
這一次我甚至無法感受到我這只手臂的動靜,似乎剛才抓住鱷魚,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
我慢慢兒站起了身子,可那手臂依舊把那鱷魚尾巴緊緊抓在手里。那鱷魚一直在嘗試要如何才能脫離這只手臂的掌控,可見他一直掙扎,我手上卻并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手里掙扎的并不是一條鱷魚,只是一條ke蚪。
“我去,怎么又成了這樣。”朱三也從階梯上沖了下來,手里還握著一柄開山刀。
“我也不太清楚。”
見朱三上來,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