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說他最近是不是運氣特別差,感覺特別累,并沒有說他被鬼纏。我剛才問的那些東西也有理有據,而且我可以斷定剛才我說的那些癥狀,那家伙身上全都出現過。
小鬼伏身,一天到晚趴在脖頸上自然會感覺累,且人和鬼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一個屬陰,一個屬陽,正所謂陰盛陽衰,那小鬼也不知纏了那男人多久,只不過從那男人的氣色來看,應該有不短的時間了。
我想這段時間男人一定一直處于一種易怒、煩躁的狀態,這是身上的陽氣被吸走的原因。我剛才還有一些原因沒說,比如他一定是不時覺得時常寒冷,就是突然的,身體會一哆嗦,且怕冷。
看他身上穿的也能看出來,西裝金剛還有一件毛衣和襯衫,估摸著最里面還裹著一件保暖內衣。
這種種跡象都能夠說明我剛才想表達的東西,不過或許就像朱三說的,這是現代社會,哪兒來的那么多神神鬼鬼的東西,別人不相信,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也罷,就給你露一手。”
說著,朱三追上了剛剛才推著外賣車離開的送餐員,從車上買了點兒東西拿過來,我定睛一瞧,居然是幾根棒棒糖。
“你不會是想用這東西把那小鬼給騙過來吧,是不是太草率了?”
朱三得意一笑,并沒有接過我的話,反而是前走了幾步,然后站在那西裝男身前兩米左右的位置。
只見他輕輕的撕開那棒棒糖的包裝紙,而后居然用舌頭在那糖上輕輕舔了一下,那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它上當了。”
葛婉兒在一旁小聲的開口,與此同時,就在朱三準備將那棒棒糖整顆吞進嘴里的時候,只見一個黑影迅速朝他沖了過去。
朱三似乎女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只見他反手一招,一張黃色符紙剎那出現在手中,而后那小鬼迎面就撞上了朱三手中的符紙。
一聲慘叫從小鬼的嘴里傳出來,而后我就看到朱三一把就將那小鬼提在了手里。
不過短短半分鐘的時間,朱三就回到了座位上,那小鬼被朱三的符紙鎮住,一動也不能動,被扔在了我面前的桌上。
朱三這會兒則是在搗鼓一個竹筒,正在用筆在那竹筒上畫符咒。
竹筒不過嬰兒手臂粗細,長度約摸十厘米。
我略微詫異,這家伙果然每一次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口口聲聲說幫別人沒好處,可現在倒好,什么好處都沒拿,反而多收了一個鬼魂。
“這小鬼估摸著是一個可憐人,這趟回去后再超度它。現在嘛,只有委屈它先在這里面住段時間了。”
朱三說著,小鬼頭頂上的符咒被取下,還不等他反應,朱三掐訣開口,而后一股詭異的吸力從那竹筒里傳了出來,直接就把那小鬼頭給吸了進去。
朱三再度掐訣,而后把手一招,算是封住了竹筒的小口。
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看的一旁的葛婉兒眼花繚亂,不過從葛婉兒的面上來看,她對朱三的印象,應該也有了些許改觀。
這小小的插曲過后,又經歷了三個多鐘頭的昏昏欲睡,火車到站的消息,才終于是傳了出來。
朱三拖著大包小包的下了車,我則牽著葛婉兒,手里還抓著先前朱三給我的那個竹筒。
一直到下車后,朱三才打電話叫來了出租車,把這些東西給搬上了車。
我有些意外,朱三現在所表現出的是對眼前這座城市的無比熟悉,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家伙應該也是第一次來。
同樣是第一次,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那奇珍異寶大會在明天上午八點開場,所以現在時間還很多,朱三徹底表現出了對這座城市的熟悉,甚至超過我之前的預料。
我們先去吃了飯,朱三又帶著我們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逛了個遍,什么游樂場、古玩街,多到我眼花繚亂。
在這之前,我并不以為有錢有多好,可這一趟過后,就連我也不得不感慨,有錢真好。
回到酒店已經是午夜,原本我的打算是洗完澡就睡覺了,不曾想我還沒開始洗澡,朱三就來到了我房里。
“臥槽,這大晚上你來我房里干嘛,這傳出去多不好。”
我開玩笑似的開口,朱三面色卻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白天我給你那竹筒呢?封小鬼那個。”
“在我包里啊,怎么了?”
朱三面色有些許凝重,我看出了不對勁,趕緊把那裝有小鬼的竹筒遞給了他,不成想朱三接過竹筒,就直接把那竹筒傾斜,而后把里面的小鬼給放了出來。
“你這是?”
朱三突然把小鬼放了出來,我還沒來及反應,他居然抬手就是一指按下。
這一指之下,小鬼慘叫一聲,而后朱三才喝道:“說,對那個男人怎么樣了?”
朱三的這一系列行為就已經讓我很不解了,可更讓我大跌眼鏡的是挨了朱三一指的那小鬼頭,居然在這一瞬猛的大笑起來。
“沒怎么啊,他在我兄弟手上,你要是不放我回去,就準備給他收尸吧。”
小鬼說完,又恢復了那齜牙咧嘴的模樣。
“到底怎么回事兒?”
朱三面色凝重,沉吟半晌后,這才道:“剛才我朋友來告訴我,那男人身上的小鬼并沒有離開,我還覺得好奇,這小鬼頭明明是我親自收的,怎么可能會出錯,沒成想這一確認,這家伙還有個哥哥。”
朱三的話說的我一臉不知所云,先不說那男人到底去了哪兒,僅僅是朱三口中的那朋友,就讓我摸不著頭腦。
這朱三下了火車就跟我們在一起,沒聽說他有帶朋友過來,我也從來沒見過這家伙身邊有什么朋友,可就在剛剛,他居然跟我說他朋友告訴他那男人身上的小鬼還在。
先不論朱三是否真的有朋友,他朋友又是怎么知道那男人的?
此間種種看得我是一臉不解其意,朱三顯然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惡狠狠地問著那小鬼男人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