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長看起來并沒有村民那么好忽悠,所以那兩個家伙也活該栽在這里,只不過到底是一條人命,而且他們其中的一人,已經(jīng)付出代價了。
昨天晚上朱三說的拿錢跑路,看來兩人也的確是這么想的,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他們這么一搞,自然也就付出了代價。
“呵,又是兩個不怕死的。”
那村長花白胡子顫顫巍巍地動了幾下,而后揮了揮手,于是乎我就看到兩個村民把那家伙給重新押走了。
“先帶去牛棚里關(guān)著,這兩人能解決就放了,不能解決連同他們倆,一起扔水塘里喂魚。”
村長在這村子里似乎擁有極高的威望,這話一出,幾乎沒有任何人持反對意見。
我看在眼里,卻也覺著深深的恐懼蔓延全身,這自然不是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是因為朱三昨晚的一句話。
這世上最讓人害怕的東西,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人心。
昨晚我還聽的似懂非懂,但眼下這般,就可以說非常明顯了。
那兩村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這么帶著那胖子離開了水塘邊。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往后退了數(shù)步,把水塘邊兒的位置徹底讓了出來。
我跟朱三與他們恰恰相反,向前幾步已經(jīng)是到了水塘跟前,我倒也沒有過多的擔心和拖沓,將上一次準備好的一些紙盒子拿了出來,朱三則是在水塘四周,都布下了符陣。
這算是我跟朱三的第一次聯(lián)手合作,說起來是頗為不易的。
朱三做完那些東西過后,這才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示意已經(jīng)搞定了。
而我也已經(jīng)把手機的紙箱子,以我的方式,改成了一條不過半米左右的船。
這樣的船,我自然是不可能坐上去。
這算是我的一種改良,原因還是因為當初買洪河幫孟然的時候靈光一現(xiàn)發(fā)明的。
用黃符撕下了一個小人,我咬破手指,在小人身上寫下了我的生辰八字,這才掐訣作揖,將小人兒放在了船上。
而這時,朱三也來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臉上有驚訝之色閃過,顯然這樣的方法,他也是第一次見。
“你這可比自己下去要安全多了。”
朱三說的不錯,不得不說這家伙的眼光還是挺毒辣的,幾乎一眼就看出了我這么做的目的,這可不是為了博人眼球,這么做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簡單來說,我上船跟小人兒上船,期間沒有太大區(qū)別,甚至這么做就算小人兒在水里翻了船,我在岸上也不會出現(xiàn)其他危險。
于是乎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我把那紙盒做的船很快放進了水里,而后在岸上連同朱三,一同操控著那紙船朝著水塘中心開去。
僅僅是這一幕,就讓周圍的那些村民嘆為觀止。
可能在他們看來,一個無人的紙船,卻能夠因為一個不過巴掌大小的紙人兒慢慢兒航行,這就說明我們是真的有些本事,而非剛才那個雞鳴狗盜之輩可比。
但這畢竟只是剛剛開始,所有人在短暫的震驚過后,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反應(yīng),畢竟能不能撈上來還是其次,所以這里的所有人,都開始以一種看熱鬧的心態(tài)盯著我們。
我倒也不急不緩,慢慢控制著那紙船到達水塘中心。
可還不等我的紙船到達那水塘中心的位置,這水塘居然剎那間起了變化。
整個水塘就像是沸騰的白開水,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白色氣泡,里面還有灰白色霧氣。
水泡在池塘表面炸裂,那些煙霧也就悉數(shù)從水泡里鉆了出來,不過短短的半分多鐘,整個水塘表面就彌漫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霧氣。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我最驚訝的,我最吃驚的是,伴隨著一系列異像的出現(xiàn),一具尸體,竟然從水塘底部慢慢浮了上來。
那尸體能明顯看出是一個女人的,卻出奇的沒有腐爛,按理來說,那水塘里的女人已經(jīng)在里面至少很多年了,卻沒有任何變化和腐爛跡象,這是最聳人聽聞的。
朱三顯然也沒有料到為什么這么快那女人的尸體就浮了上來,不過在看到那女人尸體依舊沒有腐爛的時候,同樣露出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這他娘的,怎么這么多年尸體都沒腐爛?”
朱三開口的這個問題,同樣是我想說的,這尸體怎么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腐爛?
看來先前想的什么土葬是行不通了,這樣的尸體只能火化,如果不火化將會很麻煩。
朱三看了我一眼,顯然跟我想的是同一件事。
尸體如果在水底我心里沒什么底的話,尸體到了池塘表面,則輕松了許多,不過就連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這尸體就浮了上來,難不成是因為我跟朱三被那家伙認為太厲害,她知道斗不過,也就自己浮了上來。
可這不管怎么想,都是不靠譜的。
現(xiàn)在也由不得我們?nèi)ハ胩啵垡娛w已經(jīng)浮了上來,朱三給了我一個眼色,我當即點了點頭。
停下手上的動作,我拿出一開始準備好的捆尸索,遞了一根給朱三,另外一根則留在了自己手里。
這捆尸索其實就是普通的尼龍繩,只不過是我們親自做過一些調(diào)整而已,比如說這尼龍繩,是我們用黑狗血混合朱砂泡制而成,上面還抹上了一層牛油,防止遇水后上面的朱砂和狗血會散開,再就是這尼龍繩里,還纏繞著些許柳枝的纖維在里面。
而在繩子的一端,則是一副巴掌大小的彎鉤,只要勾中尸體,就能輕而易舉把她從水塘里給拉出來。
這么想著,我跟朱三兩人簡單打了一個照面兒,而后就直接把手里的鉤子甩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甩在了那剛剛從水底浮上來那女人的身體上面。
兩人一用力,鉤子已經(jīng)是勾住了女尸,吃力之下,我跟朱三心里默默數(shù)著數(shù),當默念到三的時候,我跟他又照了一次面,這才用盡全力,想把那女尸給直接拉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