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這么一說,我就懂的差不多了。
“難不成?我們要去找的那些東西,還長腳了?”
朱三說的話的確是讓我感到一些匪夷所思,畢竟在我的認知里,那些東西都是死物,什么是死物,顧名思義不會動,不會叫嚷,任由你去了,把它們帶走,甚至都不帶一聲哼哼的。
可被朱三這么一說,我心里就沒了底,按理來說朱三走南闖北的見識那肯定比我海了去了,不會在這種時候,甚至是我的身上來開這種玩笑,那不就是白瞎么!
所以在朱三說完這些東西過后,我沒有不信,反而有些擔驚。
擔心的是要是到時候去了這些東西一個都找不到,那該怎么辦。
而我怕的是,如果這些東西真跟朱三說的那么一般,豈不是也可能跟人一樣,長些壞心眼兒,去了也就是羊入狼窩。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里不斷回旋,回旋到最后也沒轉(zhuǎn)出和所以然來,也就被我直接忽略了去。
往大了說,這才哪兒到哪兒,還沒碰上那些東西呢!
“說起這個,我倒還真有一件事兒想問問你,原本我以為你會找個機會跟我說清楚的,可到現(xiàn)在你也沒給我一個準信,所以我老早心里就膈應的厲害。”
朱三略微有些詫異,或許在他的認知里,我并不是一個喜歡知道秘密的人。
“什么事兒讓你這么著急火燎的。”
朱三把剛才拿出來的東西一一整理出來,我發(fā)現(xiàn)除了那花夾子以外,還有一些綁著銅錢的紅線,倒是跟朱三先前所說的捕參人給對上了。
“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好奇,當初你能夠輕易把你師兄給逼走,為什么那次消失一天一夜的時候,你回來的模樣那么憔悴,我知道你受了傷,所以當時也沒有多問,可后來你到上官家去的時候,明明什么事兒都沒有,這就讓我很是奇怪了。而且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你還有個師兄。”
我知道自己問的這些問題太過個人化了,這幾乎都可以算得上是朱三的隱私,就算他現(xiàn)在選擇不告訴我,那也沒什么。
朱三也的確被我這話一驚,而后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搞得我有些懵,現(xiàn)在的他不是應該好奇,而且應該想如何把這個問題搪塞過去么?這笑容是幾個意思?
“所以說我當時就該跟你們說清楚的,我沒想到你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這有什么?你若真想知道,我告訴你也就是。其實上次消失,就是我?guī)熜职盐医谐鋈サ模谴谓形页鋈ィ胱屛抑槐壑Γ贿^被我拒絕了。
我倒是答應他不饞和這件事情,至于當時的臉色的確有些差,這跟他沒關系,只是當時出院出的有些急,所以沒注意到身上的傷而已。”
“至于后來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上官家,還是因為仇三給我的電話,他說你有危險,說了地點,我知道這跟我那師兄有關,原本準備拒絕,可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或許正是一個讓我?guī)熜质帐值暮脵C會,所以就去了,而后來所發(fā)生的事情,你就已經(jīng)清楚了。”
朱三輕描淡寫地說著這一切,這不禁讓我有些懷疑這套說辭是不是他早就想好了的。不過似乎這也說不太過去,所以在朱三開口解釋之后,我也就釋懷了。
我相信這家伙不會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來騙我,那樣也沒什么太大的意義。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外面的霧氣沒散,朱提議要不要先去后山看看,反正現(xiàn)在大霧彌漫,夜晚反而要比白天更清楚一些,至少雨停了。
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起去拿手電筒。
因為之前那兩個赤l(xiāng)uo女人的緣故,我們留了一個心眼兒,把裝備都給搬到了二樓上去。
我上去的時候,的確看到一具白骨躺在二樓的草席上,旁邊還放著幾本書和一些日常用品。
至于朱三說的那個錄音機,我倒也的確是看見了,上前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的電池都已經(jīng)腐壞了,我就把電池一扣,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彈簧已經(jīng)銹死了,被我這么一扣,就整個掉了出來。
獨自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錄音機也壞了,這家伙最后的日子一定過的頗為孤獨,我如是想到。
整理好裝備,我跟朱三乘著夜色摸進了后山。
外面的霧氣的確很大,幾乎一米之外就看不見了,手電筒照過去,一片迷迷糊糊的白色濃霧籠罩在面前,那種看得見摸不著的感覺,很是怪異。
朱三這家伙的適應力倒不是一般的強,不一會兒,就帶著我從幾棟破屋子里翻了出去,圍墻外邊是一大堆山石,手電照過去,白蒙蒙一片。
“我之前來過這兒,上面是個墳山,再往上面走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那斷魂潭似乎就在這后山山崖之下。”
朱三這么說著,就率先走進了他口中所說的墳山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進入這里之后,一股陰冷氣息撲面而來,我整個人被這股氣息一激,打了個寒顫,不過朱三倒是面色如常。
只見他走到一個墳包之前,先是對著那墳包拜了拜,而后才一步跨上了墳包,然后催促我快一些。
我無語,正要上前,身旁的霧氣卻似乎被什么東西給攪動,只不過一剎那就恢復正常。
我整個人呆愣了那么數(shù)秒,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幕雖說快速,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的確是有個人從我面前剎那消失不見,我看的清清楚楚。
“那個,剛剛似乎有個人沖過去了。”
我提醒朱三一句,這家伙卻是沒理我,而是直接朝前走去。
我一時顧前也不是,顧后也不對勁,眼見朱三越走越遠,也懶得去管身后的動靜,心一狠朝朱三沖了過去。
幾步開外,在我沖上前去時,整個人卻是懵了,這里大霧彌漫,似乎比剛才還濃郁了數(shù)倍不止,幾乎人前人后都看不清了。
我心里一慌,就開始叫朱三的名字。
可這一開口,我就覺得四周都是呼呼風聲在回蕩,我的話就好像傳不出身前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