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到近前一看,居然是個玉米棒子。
我也沒在意,這會兒什么都不想吃,所以在另外一個人同樣遞給我一根的時候,被我拒絕了。
我朝火堆靠了靠,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眼前這堆火沒有太高的溫度,四周的溫度倒是漸漸冷了下來,可眼前這火堆的溫度卻是半點兒沒變,就算我靠近了些,依舊是這樣。
朱三似乎吃的津津有味,我倒也沒有打擾他。只是這山間難免有些陰涼,而且聽說這地方應該是沒人的,可現在卻突然出現了三個人。
一開始我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可這會兒想想,這深山老林的,又是現在這種時間,現在這時候就算有村民,不是應該在家里好好兒待著的么,怎么會出現在這山路上?
這么想著,我就想問問這三個人到底是哪兒的。
可一抬頭,卻發現一個怪異的事情。
只見其中一個人抓了一把玉米塞進嘴里,面無表情地吃著,可塞進嘴里的玉米居然直接從下巴的位置漏了出來。
這一幕看的我頭皮發麻,整個人也從地上猛的竄了起來。
這一瞬,狂風大作,這風吹的我睜不開眼睛。
當大風完全消失的時候,我們面前哪兒有什么火堆,除了一條山路之外,就是三座山墳。
再看朱三手里抓的東西,哪里是什么玉米棒子,根本就是一個死老鼠!
“臥槽。”
朱三同樣反應過來,趕緊把手里的死老鼠給扔在了地上。
他剛才吃進肚子里的就是這個東西!
這么想著,朱三就開始干嘔起來,摳了好半天,才從嘴里吐出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很像是老鼠的毛。
“小心點兒,這山林間的孤魂野鬼怕是不少,可別又被迷了。”
山野間可比不得城市里,要說城市里人口眾多,陽盛陰衰,就算有個什么鬼魂怨靈的,也不會有太多。
可山林間就不同了,陰氣本就極重,更何況這里的孤魂野鬼幾乎在這里呆了幾輩子。
天天這么下去,勢必會出現一些超乎尋常的山野精怪,這都是極其正常的事情,所以剛才出現的那一幕,才不會被我跟朱三發覺,實在是太像人了。
路過那三個山墳面前時,那墓碑上居然還有死者生前的照片,我定睛一看,不就是剛才在我們面前吃棒子的那幾個家伙么。
朱三干嘔了好半晌,直到的確吐不出什么東西了,這才作罷。
“大爺的,最近是怎么了,老被這些家伙看中。”
朱三摳了摳嘴里的東西,這才幽怨道。
“這里本來就是陰氣極重的地方,出現一些鬼怪很正常,更何況這是我們闖進了別人的地盤兒,誰讓你這么嘴饞的。”
朱三摳了半天也沒從嘴里摳出個東西,只好吐了吐唾沫,似乎是被剛才的一幕給惡心到了。
經過剛才的插曲,我跟朱三或多或少都提高了些許警惕,至少不會再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但這清水村里,聽之前在賓館里的大嬸說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
只是整個村子都處于夜色之中,沒有半點兒光亮,看起來似乎沒有人了。
好不容易跟朱三把東西都給弄到了村子里,我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清水村的確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破敗的不成樣子,不僅如此,就連進村的那條山路,都已經被野草給完全覆蓋。
之前那大嬸說的那些故事,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了。
“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明天一早再到山崖上去。”
聽朱三說,那水潭在一個極高的山崖之下,上面似乎還有瀑布垂下來,可剛才進山的時候,山崖倒的確是有一個,不過有沒有瀑布就不知道了。
找了一個還算完整的屋子,燒了一堆火,我這才開始弄吃的。
“你等我一會兒,剛才過來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好東西。”
這個時候,無非就是燒水煮面條,我倒也不知道朱三嘴里說的好東西,到底是什么。
過了十多分鐘,朱三居然抱著兩顆大白菜走了過來。
“這,不會是誰種的吧?”
“哪兒能啊,那菜地都快荒了,應該是以前的人種的,你看這菜都成什么樣了!
朱三說著,把菜心給挖了出來,而后隨便拿水沖了沖,算是洗干凈了。
“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后山那水潭里看看,是不是真的跟那女的說的那么神。”
朱三說著倒是讓我想起了賓館那大嬸兒說的那個雜貨商。也想起了雜貨商手里那能種出老婆的東西。
“對了,你記不記得那大姐曾說過一個可以種出老婆的東西,你聽說過這種東西么?”
朱三搖了搖頭,倒是沒有說什么。
“這世上若真有這種東西的話,那還要人干什么,這話你也信!
我這倒不是信,只不過當時那大嬸說的神乎其神,我有些好奇罷了。
當然朱三說的沒錯,這世上要是真有那種東西,還要人干什么。
可我總覺得我似乎在哪兒見過這種東西,但又想不起來了。
吃過晚飯,肚子里有了這暖和的東西,溫度也就上來了,我跟朱三現在所在的這間屋子雖說破爛,可遮風擋雨是沒問題的,加上今天累了一天,迷迷糊糊地,我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朧朧間,我似乎看到一個人影朝我走了過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朱三,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印象里朱三沒這么高才對啊。
瞬間清醒,睜眼的同時,我拿著手電朝那家伙照了過去。
如果說之前只是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的話,現在那出現在我面前的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了。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可這背影落在我的眼睛里,卻是怪異無比。
近兩米的身高,腦袋上頂著一團類似于雜草的東西,身上穿的似乎是衣服,可看起來卻又黑漆漆的。
那黑影手里握著一個黑乎乎的錘子,正在拖拽著什么,我低頭一看,那地上的東西正是我跟朱三的設備。
最重要的的一點是,朱三這家伙的呼嚕聲居然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