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詫異,朱三居然知道我在說什么,看來這家伙上次斗法過后,心里一直把那人惦記著呢。
現在這刀和上官杰突然落到了我們手里,那正在修養的家伙估摸著也沒想到會這樣。
朱三雖說受了傷,可見他的模樣,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手了。
“我覺得你還是安分些的好,先把傷養好,只要這刀還在我們手里,其他就不足為慮。”
我也學著朱三先前的話跟他叮囑道。
先前的一切都跟這把刀有關,現如今這刀裂了一條縫,以前所存在的能夠遮蔽人眼的那些幻術自然就消失了,這也是當初我讓仇三直接去五樓調查的原因。
朱三點頭,交代過一些事宜之后,我這才抱著那琴盒出了醫院。
出了醫院,一時我倒還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好,給葛婉兒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晚上要回去吃飯。
這把刀如今放在我那兒才是最安全的。
我想過放在警局,可回想到那跟朱三斗法那家伙的實力,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切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天,我剛吃過飯,葛婉兒在廚房刷碗,由于學校沒課,昨天回來后我就一直沒過去,反正案子有仇三那幾個人調查,我也落得清閑,不過朱三那邊打來電話,說是他快出院了,讓我做好準備,勞動節后就出發。
現在距離放假還有大半個月,這個我倒是不急。
可昨晚這刀放屋里之后,到半夜時曾發生過一件讓我心有余悸的事情。
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我依稀聽到一個女人在哭泣,可我這屋里除了葛婉兒哪兒來的女人?
這么想著,我就拉開燈順著那哭泣的聲音找了過去,這一找不要緊,那哭聲居然是從衛生間里面傳出來的,而且這聲音極度陌生,我壓根兒沒聽過,且那哭聲不僅滲人,還摻雜著一股亂糟糟的吵鬧聲。
那一刻我就有點兒心慌,只因那衛生間里,我放置著那柄刀,連同琴盒一同立在了衛生間的角落里。
我打開衛生間的門之后,哭聲瞬間就停止了,與此同時,我看向那琴盒,發現盒子居然有被開合的痕跡,但并不是很明顯。
第一時間,我就料到可能是那刀里的陰靈在作怪。
這屋子里不可能會有第三個人,當然,如果是刀里的陰魂,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退出了洗手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拿了十多張繪好的符紙,貼在了衛生間的大門上。
索性家里衛生間有兩個,我把那刀放在并不常用的衛生間里面,也不會影響我的生活。
這件事算是給了我一個警惕,這刀似乎依舊存在一些特殊能力,只不過因為那裂縫存在的關系,這種能力被無線下降了,所以我才有機會做點兒什么。
如果那刀沒有任何損壞,鬼知道當時會發生什么?
聯想到其他幾任擁有這把刀的那些家伙的下場,我的背脊就忍不住微微發涼。
下午有兩節課,吃過中飯后我就把葛婉兒送到了徐鳳那里。
那柄刀在家里,我始終不太放心,至于放刀的地方,我也布下了一些符陣,只要不是對方太強,讓我趕回家的時間還是有的。
一旦那些符陣被人動過,第一時間我就能知曉。
不過奇怪的是,當我到學校里后,卻被告知停課了!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在學校里突然出現了一些極其恐怖的畫面,先是一個班的學生都被鮮血染紅,教室里隨處可見一些碎裂的尸體,人頭還被放在了講堂之上。
有的則是墻角位置,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些無頭尸體,有的尸體死狀極其恐怖,有的則干枯無比,總之就是沒有一具完整的尸體。
好多教室,甚至宿舍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無奈之下,學校只能停課休整。
能不能再開還是另外一回事兒!
第一時間,我就想到了那出現裂縫的怪刀!
它破裂后,那些被隱藏起來的東西也都失去了遮蔽人眼的作用,于是乎紛紛顯現出來,原本我以為僅僅只是五樓是這樣,卻沒想到就連整個德順里面都出現了這些尸體。
這把刀究竟殺了多少人?
有關案件的情況,我給仇三打了一個電話,他只說現在忙,讓我待會兒去什么地方找他。
掛了他的電話后,我突然有些心事重重。
我沒有料到的是,這柄邪刀居然做了這么多令人發指的事,而且事后居然還喪心病狂的把尸體都遺留在了現場,只是用一種障目之法騙過了其他人。
可當那刀無法施行障目之法后,這些被隱藏起來的東西,就全都出現了。
我今天才到學校,所以有關的一切,也只是在校網上面看到一些端倪,但也很快就被刪除了,應該是警方介入的原因。
不過如果這樣的話,德順怕是短時間內無法繼續辦學了。
聽仇三說,這件事驚動了教育局,領導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誰會想到原本是菁菁學子的圣堂之地,現在居然成為了修羅場!
仇三約的地方就是學校外之前去吃過飯的飯店。
我過去的時候,發現飯館老板正在收拾東西。
我一看天色,這會兒還早,老板卻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今天這么早就收攤了么,李叔?”
飯館老板姓李,我們經常過來,所以對此也都比較清楚,他應該記得我,我經常過來吃飯。
不曾想李叔沒有立刻回答我,反而是搖了搖頭,這才無奈道:“開不下去了啊,聽說學校里出了大事,要整頓一段時間,總不能在這兒守著讓它整頓完吧。”
李叔這么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因為學校里那些案子的緣故。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學校里發生了殺人案,警方介入后校方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封鎖消息,如果讓人知道出現這么多兇殺案,那這學校就別想繼續辦下去了。
約摸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我才又接到仇三的消息,說是快到了。
話是這么說,可我又等到下午六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