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這會兒,我才發(fā)現(xiàn)那先前瞪我的家伙,分明就是一個石雕,至于那雙白花花的眼睛,上面似乎是沾染了什么不知名的涂料。
猝不及防之下,我被嚇得夠嗆,不過這會兒朱三沒有嘲笑我,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朱三依舊在哪兒戳著什么,好半晌過后,他才搖了搖頭,隨后起身道:“不太對勁,這也太不對勁了。”
“什么不對勁?”
我看朱三一臉的直搖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小子過來看,這人形的雕像是半跪在地,一只手托著這石棺的模樣,沒錯吧。”
我看了石棺和雕像一樣,又看了看朱三,“沒錯啊,有問題么?”
“誰說沒有問題?”
朱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又道:“正所謂生不受人財,死不還人禮,如果正常情況下,那倒也沒什么可說的,可你來看看,這雕像的背上,分明還有一個名字。”
說著,把那雕像的背部露了出來。
別說,我抬眼去瞧,正好看到一個名字,刻的還挺整齊。
“日圖,這算是個人名么?”
朱三瞧了我一眼,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不過從他的眼神里,我大概已經(jīng)看出了意思,不然他也不會說這是一個人名了。
“照你的意思,這東西是被人故意這么修建的么,然后刻上名字,意思就是讓他來托著這具石棺,意為永不超生?”
朱三聽我說完,終于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的意思就是這樣,我之所以感到奇怪,除了這個雕像和雕像背部的人名外,就是這具石棺了。”
朱三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我想問他來著,不過這家伙嘴比我快,只見他揮了揮手,而后道:“你小子退后一些,最好退到石壁邊,你再往這兒看,記住要跟我保持一條直線。”
我并不知道朱三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不過還是按著他說的話照做了。
可直到我一直走到石壁旁,再往石棺方向看去,依舊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這家伙到底要我看什么呢?
朱三朝我招了招手,我開始朝石棺走去,可就在我走了三步后,我又返回了回來,我退了一步,然后又朝前走一步,又退一步。
奇了怪了!
剛才我明明看見在那石棺底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可當(dāng)我退后的時候又沒了,就這么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我還是沒能清楚地看清楚那閃爍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朱三在一旁笑了笑,而后又道:“看到了吧,你走近一些,也能看到。”
果不其然,在我距離那石棺還有三米多的時候,剛才看到的東西,又閃了那么一下,只不過同樣是一瞬即逝,根本看不清楚。
不過離得近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朱三剛才再用那折疊鏟戳什么了。
他剛才戳的位置,不就是我看到閃光點的地方么。
我繼續(xù)朝前走,一直走到朱三面前,剛才的閃光,才又閃了一下。
原來朱三并不是沒有被剛才那人形雕像嚇到,而是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被這閃光的東西吸引過去了。
“你剛才說這下面有人的時候,我低頭正好被閃了一下,而后我也跟你一樣,來來回回的搖晃腦袋,卻是根本沒辦法看清那東西,才用折疊鏟去戳了一下,結(jié)果顯而易見,根本沒什么用。”
“不過!”
“不過什么!”
我看著朱三欲言又止的模樣,這家伙什么時候?qū)W會吊人胃口了。
朱三嘿嘿笑了一聲,又道:“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把石棺打開,看看石棺里的東西,我覺得只要看一看石棺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就成了。”
朱三的話嚇了我一跳,我沒想到,甚至從沒想到過要干什么開棺這種事情。
“我們來這兒不是為了找到洪河古棺的秘密么,干嘛要節(jié)外生枝,你知道這棺木里裝的是什么東西么,要是里面的東西很危險,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豈不是更糟?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做多余的事了,現(xiàn)在首先想的,就是從這里找到入口進(jìn)到墓里。”
朱三的建議被我直接拒絕,一方面是自己根本沒有開棺的經(jīng)驗,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地方明顯不是朱三先前來過的那個地方,這本來就已經(jīng)讓我有些擔(dān)心接下來會不會遇到危險,誰知朱三這家伙還想開棺。
我看了看朱三腰間的布袋,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家伙不會就是想下來撈一筆的吧?
“你小子這話說的可就過分了,什么叫節(jié)外生枝,你好好看看,這地方除了這口石棺,還有其他多余的東西么?還找入口,你仔細(xì)看看,除了我們下來的那個洞口,這里還有沒有其他洞口?”
朱三的話提醒了我,先前雖說大致看了四周的環(huán)境,卻也沒有仔細(xì)到將入口和出口找出來的地步,現(xiàn)在朱三一說,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可正如朱三所說,這鬼地方除了我們之前下來的那個深坑以外,四周墻壁光滑如新,根本看不出什么入口,更別說什么其他東西了。
這深坑之中,除了那十二根石柱,就只剩下那口石棺!
“你看看石棺底,用一個人來拖起,這足以說明這石棺里的東西不一般。我們?nèi)羰窍胍业饺肟冢ㄒ坏霓k法就是打開石棺,如果這個地方有機關(guān),那也只能在石棺里。”
“你就這么篤定?”
沒成想朱三冷哼了一聲道:“這可不是什么篤定,而是經(jīng)驗,你有過下墓的經(jīng)歷么,你知道墓里機關(guān)大都分布在哪兒么?還不要節(jié)外生枝。”
朱三一句話說完,我整個人也呆愣在了原地,老實說,這些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廢話,我都沒下過墓,如何去想。
只不顧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棺木不能打開,可是直覺這種東西,對于朱三來說,相當(dāng)于就是一個屁話。
果不其然,在數(shù)落過我后,朱三已經(jīng)是拿著鐵鍬跳上了棺木,卻見他先是用折疊鏟敲了敲石棺表面,而后又跳下石棺,嘗試用鋼釬去將棺材板兒翹起來。
可這還沒開始撬,變故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