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婉兒哭了淚人,我還算冷靜,卻也不好受,沒想到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卻這么快離我而去。
忽然,我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放了一本發(fā)黃的書以及一張寫了毛筆字的紙,便走過去拿起來看,看著紙上的信息,我皺了皺眉。
是一封葛老頭的絕筆,他最后告訴我,這本泛黃的書籍是留給我的,基本上都是他和先祖記載的一些經(jīng)驗之談。比如一些陰陽古法,還有奇特的藥方,祭祀的方法等等。
葛老頭也明言,這本書就只能我看,這還真把我當成內(nèi)門傳人了?
我不禁看了一眼葛婉兒,小丫頭四股眼淚決堤,痛哭失聲。好歹葛老頭生前剛剛救了我,見這一幕,越發(fā)的叫我心里不好受。
“婉兒妹妹,節(jié)哀,我們還是讓爺爺好走吧。”我勸說兩句。
十六歲的她倒也懂事,點點頭,緊接著收拾了葛老頭的遺物,用我剩下的錢,簡單的處理了葛老頭的尸體。
打鐵還得本身硬,如今想要擺脫死于非命的命運,便只能是靠我自己找到葛老頭交代我的那幾樣東西。
其一便是果肉類:蓽茇、五味子、薏苡仁。
其二是草木類:鐵皮石斛、玉蓯蓉、鎖陽莖。
其三是菌類:花甲茯苓、水母雪蓮、楓香脂。
其四是動物類:金錢白花蛇膽、玳瑁殼、桑螵蛸卵。
其五是道家法寶和礦物質(zhì)藥材:朱砂、雄黃。這都是道家最為常見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不過至于第三種,也是葛老頭口中最主要的一種到底是什么,他沒有說,我也沒主動去問葛婉兒。
當下明確我的目標,我就直接打電話給徐鳳。畢竟我在這市區(qū)里也就只認識她了,也終于明白,葛老頭最開始的時候跟我獅子大開口,而我的兩千塊錢的確還不夠藥材錢的。
徐鳳很熱心,聽完我的話,便告訴我,她的一個朋友應該有這方面的路子。
掛斷電話,我?guī)е鹜駜褐苯尤ネ禅P的公寓。
她直接在樓下等我,走到跟前,徐鳳甜笑著看著我,又看了看葛婉兒,問道:“這小妹妹是?”
“噢,一個親戚家的,家里人都過世了,暫時交代給我。”我編造著解釋。
提到這,葛婉兒低著頭,眼里又有了幾分淚意。
“真可憐,進去再說。”徐鳳拉著她的手感嘆,又將我們請進門。
給我們倒上水后,徐鳳坐在我對面道:“陳松,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上次的黑狗血沒用?你父親還沒好嗎?”
說話的時候還緊蹙著眉頭,似乎表示,若真是這樣,她一定會去找那個放狗血的人一樣。
我連忙擺手,“不,徐姐,這事兒還真要謝謝你,我父親已經(jīng)沒事了。”
“那你何故要那么多珍貴的藥材?”徐鳳接著問道。
“徐姐,這事兒還真不好說,不過你說能夠幫我是真的嗎?”我有些作難。要是直接將手臂上的血魚告訴她,徐鳳還不得愧疚死。
“你等著!”她回答,又拿起了電話。
巧的是電話鈴正好響起來,徐鳳接聽起來,頓時大驚道:“什么?”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徐姐,怎么了嗎?”我趕緊問道。
她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目光都直了。葛婉兒趕緊懂事的上前掐人中,又給喂了些水。
“咳咳……”
徐鳳才嗆醒,一把推開葛婉兒上前抓住我的胳膊說道:“陳松弟弟,咱兩還是有一定交情的吧,你的事姐一定會放在心上的,可當下,你還得先幫幫姐啊!”
“徐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你慢慢說。”我安慰道。
好在婉兒懂事,知道她著急,也沒有計較,我們都重新坐下,徐鳳便道:“工地又出事了,是劉柴的家人,他們都跳進別墅區(qū)的游泳池里淹死了。”
徐鳳愕然的看著我,眼睛瞠的銅鈴般大小。
我和葛婉兒相視一眼,確定我們都沒聽錯,在游泳池里淹死了?游泳池能有多深?
“劉柴的事兒不是解決了,他的家人你不是已經(jīng)安撫好了嗎?”我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當時他們是滿意了啊。”徐鳳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關鍵并不是劉柴家人再度鬧事,而是直接在工地死亡。
“先過去看看。”我回答。
徐鳳點點頭,我們趕緊動身,一起趕去工地。
兩者之間相隔的距離并不遠,我們到的時候,包工頭正焦頭爛額的佇立在門口等候。
“徐經(jīng)理,你總算是來了。”看見我們就趕緊迎上來。
“到底怎么回事?”徐鳳問道。
包工頭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快速表述,之前劉柴的事兒發(fā)生后,徐鳳管轄的工地雖然一直被耽擱,可斷斷續(xù)續(xù)的工期還是在緊趕著的。
如今都快竣工了,也有不少的客戶率先訂購,并且親自前往工地盯著裝修。就在前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劉柴的家人再次來到工地,就像瘋了似的大吵大鬧,誰也攔不住。
包工頭帶著工人都幫著阻止,誰知就在包工頭抽時間給徐風打個電話的功夫,一家人就跟下餃子似的跳進了游泳池。
“你說游泳池能有多深,并且當時我們工人和保安都跳了下去,將人翻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斷了氣。”包工頭哭喪著臉說道。
“那現(xiàn)在人都撈上來了嗎?”我趕緊問道。
“其他的都撈上來了,可還有一個,劉柴的妹妹劉曉麗,眼看著尸體浮在水面上,卻誰也碰不到。”包工頭繼續(xù)說道,眉飛色舞的在描述,滿臉的驚恐。
我和徐鳳帶著葛婉兒趕緊走進去,當下,游泳池旁邊就只剩下保安和工人,房客遇到這事兒都怕觸霉頭,早就避之不及。
泳池并沒有任何異樣,清澈見底,也不過一米多兩米的樣子。中間往西的地方就漂浮著一具女尸,覆著身子,身著白色T恤,褐色的寬松休閑褲,映著水面輕輕晃動。
我情不自禁的走近,心中直生出個念想,劉曉麗到底長的什么模樣。
才繞到她頭對著的方向,天色忽然陰沉下來,水面的漣漪更加密集,我眼看著劉曉麗的尸體似乎在動。
正以為只幻覺,她真的抬起了頭,下半身泡在水里,頭發(fā)絲上還在流水,對我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