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聲回蕩出去好遠,項少龍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濃郁了幾分,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如今自己的身體居然散發(fā)出淡淡的奇異香味。
簡直就是和那些千年靈藥一樣管用,放點血,或者切塊肉下來,都可以治病。
如果把話說得夸張一點,現(xiàn)在的項少龍就是唐僧轉(zhuǎn)世,雖然吃了他的肉不能長生不老,但是可以身輕體健,祛除疾病,延年益壽。
“這傳承血脈還真是名不虛傳!現(xiàn)在鄭良才廢了,已經(jīng)成了普通人。而衡山書院連大師兄萬勇南都不行了,人才凋零,以后不足為懼。至于這個許家嘛……”
項少龍沉靜了一會,然后點點頭道:“還是應該走一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留著許家,遲早都是個禍害。所以,項少龍必須去斬盡殺絕,或者控制許家,畢竟許家的湘蓮貿(mào)易在湘江市算是很有實力的進出口貿(mào)易商了。
這也是一個契機,可以讓飛龍集團的產(chǎn)品有機會打入國際市場。
……
此時,湘江市許家的別墅內(nèi),許三運和許瑞宇兩父子正在焦急的等待著鄭良才的消息。
“爸,姨父怎么還不回來?會不會是出什么事了!”
許瑞宇皺起眉頭問。
“不會,不會的!你姨父可是武術(shù)宗師,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人能奈何得了他。那個項少龍,更不行!”
許三運有點坐立不安,在堂屋里來來回回的踱步。
說是這么說,但是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其實他也感覺情況有點不妙,但是他不愿意,也不敢承認。
如果連鄭良才都對付不了那個項少龍,那許家的麻煩就大了!
正當許三運想著自己的心事,忽然,響起許瑞宇驚駭莫名的呼喊:“項少龍!”
“什么!?”
許三運身子一抖,倏地扭頭,看到一個帥氣到有些邪魅妖異的年輕人,微笑著站在大廳門口。
許瑞宇和許三運,兩父子控制不住的身體在顫抖著,眼神中滿是驚恐,想說什么,又說不出話來。
項少龍居然出現(xiàn)了!
那么,武術(shù)宗師,衡山書院院主鄭良才呢?
“你,你怎么來了?我,我姨父呢?”許瑞宇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牙齒磕得咯咯響。
如果連武術(shù)宗師鄭良才都生死未卜,那他們這些普通人算什么?跟鄭良才相比,他們連啥都算不上。
“怎么?不歡迎我來嗎?”
項少龍劍眉一挑,平淡的說道。
“不,不!歡迎,歡迎,許三運迎接項先生大駕光臨。”
許三運心念電轉(zhuǎn),連忙湊上前去鞠躬行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許三運不想死,到了現(xiàn)在這一刻,是傻子都知道鄭良才兇多吉少,已經(jīng)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再不低頭,就是自尋死路了。
這時候,許瑞宇還呆呆的愣在那里,沒動。
“逆子!”
啪的一聲,許三運一個大耳光子就甩了過去,打得許瑞宇云里霧里。
“爸,你,你打我干什么?”
“不爭氣的東西,過來,給項先生磕頭謝罪!”許三運揪著兒子的衣領(lǐng),狠狠的往地上一推。
現(xiàn)在磕頭求饒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一旦項少龍動手,他們那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許瑞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也不傻,反應過來,連忙規(guī)規(guī)矩矩的直挺挺跪在地上,深深的把頭磕下去。
項少龍靜靜的看著這兩父子表演,不語,只是打量著周圍。透視眼掃視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高手。
“犬子對項先生多有得罪,還請項先生原諒。”許三運再次低頭道歉,然后畢恭畢敬的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沒想到項先生能親自來訪,我們許家三生有幸,快請上坐。”
許家父子此時的姿態(tài)放得極低。
“呵,你倒是識時務。”項少龍微微一笑,清澈深邃的目光在許三運身上打轉(zhuǎn),能成事的人都不簡單。
“既然你們這么客氣,我就坐一坐。”
項少龍自顧自的走到真皮沙發(fā)正中坐下,兩條腿
交叉著擱在茶幾上。
“謝謝,謝謝。”
許三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知道第一關(guān)算是過了,至少沒有上來就被
干掉,還有希望保住命。
接下來,許瑞宇還是老老實實的跪著,許三運親自給項少龍泡茶。
項少龍臉色古井不波,沒有開口,一雙清澈有神的眸子看著他們。
上等的大紅袍已經(jīng)沖好了,許三運小心翼翼雙手拿起茶壺,心中卻極為緊張,顫抖著手給項少龍倒了一杯。
說實話,他真的害怕項少龍一怒之下就弄死他和兒子。
“別怕,我暫時不會殺你們。我想殺你們,隨時可以讓你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且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死了也是白死,明白嗎?”
看著極為緊張驚恐的許三運,項少龍的語氣十分平淡。
“是,是。”
聞言,許三運和許瑞宇臉上變成了豬肝色。別人在說怎么怎么容易就能殺他們,他們父子卻只能連連點頭,不能不說確實是非常悲哀。
“項先生,這件事情都是逆子的錯。不知道項先生能不能原諒,只要先生提出條件來,我們一定照辦,不敢違逆。”
許三運低著頭,完全就是待宰羔羊的樣子,姿態(tài)放得足夠低。
項少龍點點頭:“好,算你識相。其實嘛,我的條件不高。把你們許家的湘蓮貿(mào)易公司送給我,就當賠罪好了。”
一聽這話,許三運眼前發(fā)黑,手中的茶壺啪嗒一聲,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項少龍不為所動,接著說:
“從今天開始,湘蓮貿(mào)易公司更名為飛龍貿(mào)易公司,是我飛龍集團的下屬子公司,負責進出口貿(mào)易。當然,明面上,你許三運還是總經(jīng)理,公司的利潤,我也會分你三成,怎么樣?”
“這是我給你們活命的唯一機會!”
項少龍淡淡的說著。
許瑞宇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控制不住的顫抖著,他現(xiàn)在真的后悔了,為什么會惹上這么一個煞星。
這個項少龍的胃口太大了,居然要一口就吞并他許家的根本,是要釜底抽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