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心中那個淚啊,這樣的話跟不說也似乎沒有什么區(qū)別。
李藎宣說道:“好吧,那你好好睡一覺,我出去有點事情,一會有人會送飯進(jìn)來的。”
武媚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房間里面出去了,哎,她不由嘆了一口氣,又說道:“你這個笨蛋,我其實并不是要趕你走的,你怎么這么笨蛋呢?人家的心中其實不知道有多么的想和你在一起啊在一起。”
她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著,一會的功夫,就看見尉遲夫人走了進(jìn)來,手里面拿著一個飯盒,想必是親自送早餐來了。
后面,跟著兩個小丫頭,手里面端著洗漱的東西。
尉遲夫人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笑瞇瞇地說道:“娘娘,您醒了啊,小紅小蘭你們快點幫娘娘梳洗一般。”
她身后的兩個小丫頭,趕緊應(yīng)了一聲,將梳洗的東西都放在了桌上,開始伺候起了武媚。
武媚身上還是懶懶的,很不舒服,但是幸好兩個小丫鬟心靈手巧,所以也沒什么不適的。
小蘭給武媚梳頭發(fā)的時候,尉遲夫人在一邊幫忙著,她一邊看著她的頭發(fā),一邊說道:“娘娘的秀發(fā)真的是非常好,柔順光滑,烏黑油亮。”
武媚身子不舒服,也就懶得說話,只是默默聽了,面上帶著一點微微的笑容,然后點點頭。
尉遲夫人說道:“以前,小時候的時候,家里人也跟我說了些秘訣,說是用黑芝麻磨碎了,加上蜂蜜調(diào)一下,每天吃一點,堅持兩個月的時間,那頭發(fā)絕對是烏黑油亮的,只是我怕懶得很,一直沒做過,今天看了娘娘的,才突然有了試一試的想法了。”
武媚聽了不由笑了起來,她可是很少保護(hù)這個頭發(fā)的,不過倒是聽說過,用淘米水洗頭發(fā),能使頭發(fā)好的傳言。
她搖搖頭說道:“夫人,可以試試。”
尉遲夫人笑著說道:“好的,回頭我就試試看,希望頭發(fā)能跟娘娘的一般好。”
武媚說道:“一定可以的,我頭有些暈。”
尉遲夫人趕緊說道:“那我來幫娘娘揉揉。”
武媚點點頭,微微地閉上眼睛,任由尉遲夫人來處理。
尉遲夫人的手法很輕,卻又能按準(zhǔn)穴位,讓武媚感覺很舒適,很放松,那原本非常難受的暈乎感,漸漸地消失了。
她不由舒了一口氣說道:“夫人的手法很好,想必將軍大人很有福了。”
尉遲夫人笑了笑,說道:“娘娘要是喜歡的話,我每天都來給您按摩一下。”
武媚應(yīng)了一聲,說道:“那就麻煩夫人了。”
尉遲夫人笑著說道:“能給娘娘效勞是我的福氣。”
按摩結(jié)束,吃了早餐,武媚的身上有了一點力氣,她便由尉遲夫人攙扶著出去走走,院子里的陽光很明媚,但是不刺眼,不熾熱,剛好是合適散步的。
兩人在院子里一邊賞著花,現(xiàn)在雖然還不是深秋,但是園子里面已經(jīng)開了一簇簇鮮艷的菊花了,而且各種各樣的,千奇百怪,非常好看。
武媚很喜歡菊花,尤其是開起來很大,像波浪一樣的菊花,更是有點愛不釋手了。
尉遲夫人說道:“您看今年的菊花,開得真好看,一朵朵的這么的嬌艷,不知道娘娘喜歡什么樣子的?”
武媚笑了笑,說道:“我喜歡白色的,夫人呢?”
尉遲夫人說道:“我倒是喜歡墨色的。”
“墨色的菊花?”武媚聽了有了幾分的驚訝,說道:“菊花也有墨色的么?我倒是沒有見過,不知道這里可有?”
尉遲夫人說道:“有的,在那邊。”
武媚指著邊上的一株白菊,說道:“夫人,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菊花,白色的花瓣,配著大波浪一樣的形狀,非常嬌艷,又不庸俗。”
尉遲夫人說道:“是,我也不喜歡那種大紅大紫的顏色,非常的俗氣。”
正說著,就聽見旁邊傳來了一聲很不滿很盛氣凌人的聲音:“姐姐這是在寒磣我吧?”
武媚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一株開滿了鮮花的樹下站著一個麗人,相貌清秀,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裳,正滿面的怒氣。
尉遲夫人淡然地笑了笑,說道:“我在跟娘娘說話,你若是覺得是在說你,我也沒有什么意見。”
那個女人走了,對著武媚輕輕一拜,眼神中卻是不輕不重,完全是無視武媚的神情,說道:“楚女見過娘娘。”
武媚對這個女人立刻就沒有了好感,分明就是狗仗人勢的主,所以也就站在了尉遲夫人這邊了。
武媚說道:“每個人的眼光和想法不同,所以看待的問題,也自然會是有所不同的,這位楚女……”
武媚說著,不由停了一下,皺了皺眉頭說道:“楚女?處女?”
那個女人一臉傲嬌地說道:“回娘娘的話,妾身姓勞,名楚女。”
武媚不由點點頭,說道:“明白了,老處女……”
淚啊,真的不知道她老爹怎么會給她取個這樣的名字?真的是雷死人不償命啊不償命。”
武媚抖了抖,說道:“我想大夫人肯定也不是有意地針對你的,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吧,誰也不要提就是了。”
她的嘴上這樣說,也似乎是很向著尉遲夫人,但是,她并沒有責(zé)罵,甚至沒有處罰這位傳說中的“老處女”。
因為,她覺得這件事,尉遲大夫人也是有一部分責(zé)任的,因為她覺得尉遲夫人是該知道這個勞楚女在這里,所以才會那么大聲說話,就是要讓這個老處女聽見,然后,引起了這一場紛爭,她身為王妃,那自然是要平息這場糾紛,而不是添油加醋,讓兩人的紛爭變得更激烈,更讓人受不了。
武媚的話本來就已經(jīng)很好了,但是那個老處女的心里面卻是還沒消消氣。
勞楚女一屁股坐在了那里,說道:“娘娘的心中對她好,我可是看出來了。”
看來這個勞楚女心中卻是清楚的很,一點也不像是個糊涂的人,可是也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人,聰明的人是要懂得適合而止的,她應(yīng)該算是個一般般沒有什么心機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