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想要靠近窗戶的人,都被無情地掃了出去。
李龍見自己的侍衛已經趕到,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他的幾個手下到了的話,一切就不復雜了。
放眼當今江湖上,幾乎沒有人能從他的這幾個侍衛手下逃脫。
外面的戰斗似乎非常的激烈,似乎有一大群人在打斗著,這讓躲在了書柜子里的駱明暉和武媚兩個人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駱明暉小聲地說道:“大美妞啊,你說他們會不會守不住,然后壞人闖進來了啊?”
武媚雙手合十說道:“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請您一定要垂憐我們兩個不會武功的弱小者吧,請保佑外面的那些會武功的能守住,不讓壞人殺進來吧。”
說完了之后,她又在胸前劃著十字,說道:“上帝啊,我萬能的主,請幫忙超度下外面那些犯了罪的人吧。阿門。”
駱明暉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怎么中西方神靈都用上了?”
武媚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里是架空的啊,誰知道他們這里是如來掌管的,還是耶穌掌管的,兩個都說上一遍,就都不會落下了。”
“迷信的家伙。”
駱明暉很鄙視地看了看她,然后又說道:“那我再補上一個宙斯吧。”
武媚更加鄙視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無比強烈地鄙視你,居然連壞人都要祈求!”
兩人小聲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正有危險朝著他們緩緩逼近了。
一個瘦瘦的,如同竹竿一樣的人影,宛如幽靈一般地從門外飄了進來。
幸好李龍立刻警覺了,回眸看去的時候,已經先打出了一把撲克牌,然后在撲克牌的掩護下,他飄身到了另外的一邊去了。
那個瘦瘦的黑衣人飛身進來了之后,手中的長劍卷起了一股劍風,將迎面的撲克牌盡數掃飛。他掃了一眼房間,用冷冷的聲音說道:“將那個女人交出來!”
縮在書柜里的武媚聽了之后,不由心咯噔一下,難道這些人真的是自己引來的?
天啦,自己一向小心謹慎地做人,從來不壞別人的好事,怎么就招惹上了這些不要命的煞星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李龍冷冷地說道:“就憑著你們這些人,也想要行刺本太子?實在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接招!”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已經足夠能讓外面的人聽見。
黑衣人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冷笑著說道:“你外面的那些人已經被纏得死死的,你就不要指望著他們來救你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將那個丫頭,給我交出來帶走吧!”
李龍的眼睛瞇了瞇,這么說,難道他們真的是沖著武媚來的?
難道他們跟上次的那些刺客不是一路的?
李龍冷冷地笑著,說道:“你覺得這個可能么?他們被纏住了,還有本太子,只要本太子在,你就休想得逞。”
“就憑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哼哼,快點滾開!”
黑衣人說著,眼光已經落在了書柜上了,如果說那個丫頭在這個房間里面的話,就一定是只能藏在書柜里面。
李龍的臉上還是那么的冷冰冰的,那表情跟他的娃娃臉,好像一點也不相配。
“放馬過來吧。”既然知道他是想要對武媚下手,那就一定不能讓他得逞,武媚,那是他心中的仙姑,怎么能隨隨便便就交給別人呢?
何況還是個心懷不軌的男人。
躲在柜子里的武媚聽了李龍的話,心中非常的感動,還是太子人好啊,不僅好,還懂得關心體貼女孩子,更重要的是,他愿意去保護自己,看來以后要跟太子兩個搞好關系,這樣就多了一個免費的保鏢了。
至于身邊的這個家伙嘛……
武媚想著用眼睛斜了斜身邊的駱明暉,眼光滿是鄙視,同樣身為大男人,一個在外面奮勇殺敵,抵擋著壞蛋人,一個卻是在自己的身邊縮得跟烏龜一樣。
駱明暉被武媚鄙視的眼神給激得有點受不了,他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在用鄙視的眼神在看著我,你不要否認,雖然我現在看不見,但是我能感覺到。”
武媚并沒有要否認的意思,而是非常實在地說道:“不錯,我確確實實是在鄙視你。”
駱明暉的心理面有點難受,無論哪一個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所鄙視了的話,他的心理面一定不會好受的。
他嘴唇動了動,終于還是說道:“好吧,我承認我不如太子老弟,我保護不了你。”
武媚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說道:“沒關系的,只要你好好保重自己就可以了。”
本來就是很難受的駱明暉在聽了武媚這樣的話的時候,心中更加地難受,他感覺是受到了無限的羞辱,一個男人居然要一個女人來可憐和同情,那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李龍和黑衣人的爭斗也一直沒有消停過,雖然說書房中有些礙手礙腳了,但是兩人還是拼了命地打斗著。
只是可惜了一點,那就是駱明暉的書房,那價值連城的書房,已經被弄得像一鍋粥一樣的亂了。
黑衣人的武功真好,即便是李龍這樣身經百戰,見過無數高手的人,都不得不佩服一下。
而同樣,黑衣人也是對他非常的佩服,想不到一個看上去像個小娃娃一樣的人,居然有著這么高深的武功,實在是有點可怕。
一條人影從窗戶翻飛了進來,是一個紅衣的男子,他的手中有一對判官筆。
但見他的身影像一團火球一般,在狹小的空間里飛旋著,手中的判官筆招招不離黑衣人的要害之處。
李龍一見這個紅衣男人進來之后,心中大定,知道外面的局面已經基本得到了控制,而里面,他們兩人聯手對付這個黑衣人的話,也應該是綽綽有余了。
“莫恨,留個活口。”李龍朝著那個紅衣男子喊了一聲,然后自己便站在了書柜的邊上,專心地保護起了武媚和駱明暉兩人。
紅衣男子的判官筆十分了得,而且可長可短,短可點上面,長可刺下盤,一時間竟將那個黑衣人逼得手忙腳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