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這里是皇宮,還請你自重!”她急急的說著,起步就要從他身邊繞開回到宴會廳。
可是不管她左繞還是右繞,紹燕墨都像是一堵人墻直接把她給堵住了。她走不了,急的便抬頭去瞪他,“右相,清自重!”
紹燕墨嘴角抿出一抹奸佞的弧度,她這副著急的模樣,在他看來像極了森林里迷了路的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情形。
小白兔?大灰狼?她是小白兔,那他就是……專門吃小白兔的大灰狼了。
想到這個,他嘴角彎彎,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樂起來了,滿心的就想逗逗她。從寬袖里掏出一把紙扇,“唰”得下打開那紙扇,他一副風流浪蕩公子哥的模樣。
“自重?自重是什么,本相不知道耶。本相只知道……恣意!”恣意妄為的恣意。
說著話,他人又往她面前一湊,相愛兩人的距離又是一下子給拉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空氣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熱熱的,癢癢的……
杜微微羞的馬上伸手要將他推離,紹燕墨卻是眼疾手快的先于她出手,驀的伸出一只手攬過她的細腰。他這番孟浪的舉止,讓杜微微心里一駭,掙扎著就想從他的懷中脫離開。
偏紹燕墨攬著她纖腰的那只手臂猶如一只鐵臂般,她掙扎不開,只能氣的狠狠瞪他。“右相,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喊非禮了!”
紹燕墨一臉的無所謂,又是勾勾唇,一臉紈绔子弟的風范,“你喊啊!喊來人,讓別人看到我們兩這般親密,吃虧的也是你。”
杜微微一噎,他的話沒有說錯。
若是真的喊來人,吃虧的的確不是紹燕墨。
她小臉抖了抖,馬上換了一種悲苦的表情,祈求著他,“右相,求您了放過微微吧。這里是皇宮,若是被人看到咱們孤男孤女在一起,微微……”
“說你要嫁給我!”沒等她把話說完,他高傲的開口。“說你要嫁給本相,本相就放過你!”如果說剛才只是想要逗弄她,現在攬著她纖細的柳腰,他心里已經柔軟成一片了。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想要娶她的。
“快!快說你想要嫁給我!本相就放了你。不然本相就……就親你了!”他覺得他已經為這小姑娘破了太多的例,而且今晚他還拉下老臉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向她“求婚”了。可她呢,至今一點都沒有反應。
她真的是個大笨蛋耶!
杜微微細密的睫毛顫抖了抖,就像是蝴蝶不停扇動著翅膀。紹燕墨俯頭看過去,只能看到她細密卷翹的長睫在她的眼瞼處投下兩小方的陰影,他并沒有看到她眼里的情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仰頭向他看過來,“右相,你位高權重,想要玩弄誰都可以。可是微微只是一介婦孺,微微想的是嫁個好男人,為她生兒育女。所以……微微從來不是那種可以陪右相嬉戲玩鬧的人。”
一雙清瑩的水眸一斂,她的目光里好似可以刺人骨髓的利箭,“若是右相真的不肯放開微微,那微微只能咬舌自盡了!”
她承認她在不知不覺中對面前的這個男人產生了一點的好感。但那只是好感而已,只要她愿意,隨著時間的消耗,那點好感一定可以消磨殆盡的。
她心里已經做好了忘記他的準備,可讓她實在是不能容忍的是每當她要忘記他時,這個紹燕墨就又跳出來撩撥她。
最后,他將人的心撩撥的不再平靜的時候,他又總能抽身離開。就像今晚,他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說要娶她,但下一句又言明他只是因為京都城的流言蜚語傳的太甚了才愿意娶她的。
他這般反復再三,到底把她當成了什么啊!
紹燕墨心猛的一抽搐,馬上斂起臉上的那點玩味的笑容,也放開了他攬著她纖要的那只手。重新獲得了自由的杜微微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起步決然的要離開。
下一刻,他竟是又攀上她的腰,她怒目而視,就要開口罵他。紹燕墨卻是已經附在她耳畔低聲道,“有人往我們這里來了!”
杜微微全身一繃,馬上屏住呼吸,側耳一聽。果然,不遠處有腳步聲向他們站著的方向走來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杜微微身子一僵,連忙抬頭,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紹燕墨。若是真的被人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她的外祖父還有娘親們都會淪為被人嘲笑的對象的。
紹燕墨薄唇緊抿,覆在她纖腰上的手忽的一用力,竟是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杜微微被他這番大膽的舉動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紹燕墨頎長的身影又是在黑夜里一閃,兩人閃身躲進了假山里。
不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被紹燕墨抱在懷中的杜微微借著假山間的一道縫隙向外看去。黑夜里,有兩道人影正向他們躲藏的假山走來。
那兩道人影越走越近,朦朧的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杜微微屏住呼吸再望過去,直接被唬了一跳。
來人不是其他人,竟是她的冤家,慕容蒼玨還有杜云若。
這兩人不在殿中待著,來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做什么?不會是勾結起來又想要想什么壞主意算計她吧?
杜微微的直覺沒有錯,慕容蒼玨和杜云若兩人避開其他人的耳目,悄悄到這個地方來相見也真的不是來吟詩作對,談情所愛的。慕容蒼玨非常謹慎的四處張望了一番,在沒有發現周圍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他才對杜云若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娶到你的嫡妹。你跟她好歹是姐妹一場,對她多少有些了解。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到我的?”
杜云若嚶嚀一聲,直接往慕容蒼玨的身上撲。
“咱們這么久不見了。難道你心里只有她?蒼玨,我好想你!”杜云若吻住他的耳垂嬌滴滴的說著,“蒼玨,吻我好嗎?”
慕容蒼玨似乎很排斥她的親熱,伸手推了推她,但每次被推開的杜云若又仿佛一條蛇一般緊緊的將他纏住。她紅潤的嘴唇在他的身上開始種著草莓(河蟹詞),兩只纖纖素手也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游移著,一點點的點燃他的熱情。
漸漸的慕容蒼玨就不再排斥她的靠近了,也慢慢的回應她的動作。月色下,這兩人以天為帳,以地為席,褪下了身上的衣服后,紅果果的抱在一起。
躲在假山里的杜微微被這兩人的舉動臊得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鉆下去。紅著臉,她尷尬的想挪動身子,不讓自己再去看那令人羞臊的情景。
只她這么一動,這才驚詫的發現她和紹燕墨躲在假山極為狹窄的一處。而她整個人又被紹燕墨抱在懷中,她這么一動,他們兩人的衣服便馬上緊貼在一起了。
這個季節的天氣還不算太冷,他們又都是從宴會大殿里出來的,本想著很快就回去了也沒有披太厚的衣服。故而兩人衣服相貼后,紹燕墨可以很靈敏的感受到她衣服下溫軟的身子。
而她隔著衣服,也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傳來的熱度。那熱度灼熱到熾人,杜微微一顆心都快被燙的燒了起來。
如此這般后,她哪里敢再亂動啊。只能維持著一個姿勢乖乖的縮在紹燕墨的懷中,只盼著假山外的那兩人趕快的辦好事情快點離開。
老天一定沒有聽到她的祈求聲,假山外的慕容蒼玨低吼了一聲后,終于在杜云若的身體里爆發了。但做完這一切的兩人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杜云若玉白的身子在夜色里妖嬈的纏在慕容蒼玨的身上,她滿面春色,盈盈笑著,“蒼玨,杜微微她沒有我柔媚有風情,她除了是安陽侯的外孫女以外,并無其他特別的地方。你若是想娶她,我倒有個辦法。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蒼玨輕扯了她一節玉臂,將她往懷中輕扯,杜云若馬上笑的花枝亂顫起來,又伏在他身上啃著、舔著、咬著……
慕容蒼玨剛消退下去的激情又有重新燃起的渴望了。他連忙制止住她的動作,一本正經道,“你有什么方法讓你嫡妹嫁給我就快點說。你放心吧,你現在幫助了我,以后我的大業有成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那好!你答應我,若是他日你真的能得償所愿登上那寶位,你不要忘了我。我想……做你后宮的一名妃嬪!”杜云若說著,在得到了慕容蒼玨發的誓言后,又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耳畔邊低語著要怎么才能拿下杜微微。
因為離得遠的緣故,她說這些話時聲音又特地的壓低了,杜微微并沒有聽到杜云若向慕容蒼玨獻了什么計。
兩人之后又說了些話,最后才一前一后的離開。
等他們走后,紹燕墨勾著唇促狹的笑著道,“三皇子倒真的是重口味人士。與本相有染的,他要。連別人懷了身孕的姨娘,他也要。真的是一點都不挑啊!”
杜微微現在也管不上其他的,好不容易守到那兩人離開,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早點和紹燕墨分開。她輕推了推他,又掙扎著要從他懷中爬出來。
“別動!”一個輕喝聲在她頭頂飄來,聲音有些壓抑,仿佛刻意的壓下了什么情緒。她抬頭去看他,昏暗的光線下,他幽暗的眸瞳如黑曜石般炯炯發亮。
后知后覺的杜微微這才隔著衣裳感知到了他身體的某一處變化,她羞窘的立時只敢僵著身子了。但即便這樣,在這狹窄的角落里,她依舊可以感受到頭頂射來的那一道熾熱的目光。
在那熾熱目光下,她只能把頭垂的越來越低。
為了轉移彌漫在他們周圍的尷尬氣氛,她趕緊紅著臉說道,“你說杜云若為會慕容蒼玨想到什么對付我的辦法啊?”
她說話時有熱氣噴灑在他俊逸的臉龐上,他的臉麻麻的,整個人更好似喝了酒一般,暈暈乎乎的。
“沒關系。不管他們想了什么方法對付你,都不會得逞的!”因為我--想娶你,我是不會讓別的男人得到你的。
他回答的這句話幾乎是堵住了她想要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的話頭。為了緩解尷尬,杜微微不得不又搜腸刮肚的說道,“你和徐炎將軍很熟嗎?”
“很熟!我們曾經出生入死過。如果你還想問我,為什么徐炎這么多年一直未娶,那我可以告訴你他是個不肯將就的人,他心里一直都還喜歡著你的娘親。如果你還想問我徐炎他現在對你娘親是什么感覺,那我可以告訴你,舊情難忘,只是近情人更怯而已。”
紹燕墨覺得現在的自己全身都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難受的很。而只有和他相貼的她全身涼冰冰的。
一個渴望在他的心田里悄悄的滋長萌生……
他盯著她紅潤的唇瓣,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唇形很好看,每次說話時那兩片唇瓣一張一合,看著就像是輕輕咬上一口就可以沁滿心田的紅櫻桃。
該死的!她的嘴唇干嘛那么好看,他真的好想……
他一骨碌的把話又都給說完了,杜微微一下子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咬咬牙,她抬頭,小心翼翼的向他征詢的問著,“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該死的!她為什么要靠他這么近說話?難道她不知道她現在每張口說一句話都是對他的一種折磨嗎?他只覺得胸腔里有一只邪惡的獸物在盤旋在咆哮。
實在是控制不住,他低頭,以極快的速度在她紅潤的唇瓣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那速度快的讓杜微微根本都來不及反應,更不用說反抗他了。
等她回過神來后,她的初吻已經沒了……
她怔怔的伸手去摸自己剛剛被他吻過的唇瓣,那上面似乎還殘存著屬于他的溫度。再抬頭時,她臉上的怔然神色已經褪去,她的雙眸狠狠的一瞇,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炸起的小兔子。
“你在干什么?”她冷聲質問著,又再伸手要去推他。
紹燕墨兩只手臂往她腰上一攬,將她圈在他懷中,俊臉趨近她,“本相剛才就說了,你若是不愿意嫁給本相,本相就親你!”
怎么又無賴起了?杜微微大腦一沉,太陽穴處的青筋在“突突”跳著。她只能又沉著臉皮,高聲對他抗議,“右相你若是繼續這般不知道輕重,微微也會真的咬舌自盡的!”
“呵呵!”紹燕墨粲然一笑,“你要咬舌自盡,那本相就……”話只說了一半,他一雙邪眸就瞇成了兩條細縫,杜微微只看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狡黠眸光,她心里已經暗叫不好了。但下一瞬間,他已經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下來。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那般霸道,強勢的翹進她的牙關,就在她的唇內攻、城、略、地。而杜微微在他這番的攻勢下,簡直像是一朵被烈日暴曬被暴雨傾灌的花朵一般,全身漸漸的無力起來。
在她快要呼吸不暢時,他終于肯放開她了。可這時的她已經又后知后覺的發現她已經被他親的全身軟綿無力了,更不用說咬舌自盡了。
紹燕墨他,他真真的就是一禍害。
“杜微微,說你要嫁給本相!不然本相就……再親你!直到把你親的今晚走不出這座假山為止!”他霸道而強勢的聲音已經又飄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