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風能感受到當朝右相紹燕墨投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敵意,但木訥的他并不知右相為何會對他有敵意。就在他納悶時,紹燕墨已經直接無視他,目光徑直的從他身上掠過,又落在杜微微身上了。
安陽侯還是一臉熱情的纏著杜微微,杜微微則是一直壓著眉頭,耐著性子好脾氣的應付著安陽侯。紹燕墨瞟了她一眼,只覺得平日里張牙舞爪的小姑娘在被他祖父纏得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簡直是太有趣了。可又一想,這么有趣的小姑娘若是以后嫁了人,開始相夫教子,那就無趣透頂了。
翩然上前,紹燕墨二話不說,直接架起安陽侯的手腕,拖著他離開。安陽侯正說得熱火朝天,被自己孫子這么一扯,他身子往前一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哎呀呀,不肖孫子你干嘛呢。你快點放開我!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哎呀,杜二小姐,你可一定不要忘了,老夫會在府里等你的茶的!”
安陽侯人雖然被扯走了,狼嚎聲還是不斷的傳來。等紹燕墨把他扯進二樓的一間雅室后,安陽侯聒噪聲這才沒有了。
“微微,你怎么跟安陽侯還有右相認識的?”杜景軒一邊在心里吐槽著為老不尊的安陽侯,一邊關心的問著,“微微,哥哥跟你說,現在朝中局勢不穩。這右相又是邪佞奸詐之人,咱們杜家人切莫和他們走的太近了。”杜景軒又忍不住的叮囑了一番。
杜微微點點頭,對杜景軒報以一笑,“哥,我和他們并不熟。今天在這里碰見也只是巧合。你不要擔心。我知道分寸的。”
為了安全起見,杜微微并不準備把紹燕墨夜闖她閨房的事情告訴給自己的哥哥。
轉頭她又對墨南風莞爾一笑,和他告別,“南風哥哥,那我和我哥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早點回家吧,路上小心!”
墨南風羞赧的報之以笑,露出一口燦白的牙齒。之后他又目送著她登上杜家的馬車。杜景軒等到杜微微上了馬車后,才用力的在墨南風的肩上輕拍了拍,低聲道,“呆子,人在你身邊時你不會把握機會,人都要走了你倒是做出一臉的癡漢表情,你這給誰看啊。”
不遠處某座酒樓的二樓一扇窗戶邊,慕容蒼玨頭戴玉冠,身上著了雪白的云錦稠緞裁剪而成的雪袍,負手而立。他的身側站著一個低眉垂眼的屬下。
那屬下向茶樓的方向遠眺了一眼,當看到杜微微已經登上馬車,杜景軒也和墨南風告別的情形后,有些猶豫的稟告道,“主子,這杜景軒的武功也極高,如果硬拼,屬下怕事情會有變數。”
慕容蒼玨充滿算計的眼眸里閃過猩紅,他伸手輕捻了額前的一縷頭發,玩味的笑了笑,“束北,我父皇最近對太子越來越器重了。你說如果我不加把勁,這天下還會有我的份嗎?”
那個叫束北的下屬聽他這么一說,臉色一僵,惶恐道,“屬下錯了!”
慕容蒼玨倨傲的下巴微收,鷹隼般的眸落在遠處已經緩緩駛動的馬車上,;冷冰冰的命令道,“吩咐下去,計劃照舊!”
這杜微微難得出來一次,他如果再不把握好,等她祖父進京后,求娶她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到時他哪里還有機會。
富貴險中求,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