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你一心向著我
溫酒微微偏頭,眸色如墨的看著他,“你同本宮說這些,就不怕本宮去告訴父皇嗎?”
“怕什么?”謝珩眸中含笑,抬手卷起一縷溫酒的發(fā)絲在指尖輕輕摩挲著,理所當然道:“你一心向著我,我有什么可怕的。”
“瞧你把得意的!你若是生了尾巴啊,這會子都搖起來了!”
溫酒揚眸,拍掉了謝珩的手。
后者一翻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握在掌心,下一刻,便連溫酒整個人都被他抱在了懷里。
吹散繁花,徐徐落下,鋪了滿榻。
“我沒生尾巴搖不了,不如我動動別的,討殿下歡心如何?”
謝珩說著,忽然低頭,薄唇輕觸她眉心,微微誒退開,而后緩緩?fù)隆?
溫酒看著近在咫尺的俊容,眸色微變,呼吸瞬間變得紊亂,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轉(zhuǎn):
什么叫我動動別的?
靠這么近是要干什么?
謝珩這廝到底是大晏之主,還是哪個小倌樓出來的頭牌???
靠靠靠,這廝是狐貍精變得吧!
謝珩見她這般模樣,眸色笑意愈發(fā)深了,薄唇即將吻上她的那一瞬間……
“殿下!殿下!”有小侍女匆匆跑來,“帝后娘娘駕臨!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殿下寢居了,請您速去……”
小侍女的聲音越說越輕,沒眼看眼前這摟摟抱抱的一幕,低著頭問道:“殿下,您……現(xiàn)在去嗎?”
溫酒一把推開謝珩,猛地起身,面色微紅,努力保持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開口道:“去!本宮方才什么都沒做,我一點也不心虛,我為什么不去?”
她話是這么說,整理衣衫的時候卻有些手忙腳亂。
來傳話的侍女頓時:“……”
您要是真的一點也不心虛,為什么要說這么多話?
四周的侍女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紛紛上前來想幫她整理,結(jié)果被她一推就倒在了的謝珩悠悠然起身,伸手幫她衣衫理好了,還不忘輕輕拂去了肩上的褶皺。
他低聲道:“我同你一起去。”
“不,不用。”溫酒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我先去和母后說一說,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最好別待在府里。”
謝珩也不問她為什么,含笑道:“好,都聽你的。”
“那你趕緊出去避一避,不是……”溫酒說到一半,連忙改口道:“你出去逛逛吧,等母后走了你再回來,改日、改日我?guī)阏揭娝!?
謝珩點頭,滿臉都寫著“我能拿你怎么辦”、“還不是得乖乖聽你的”,溫聲同她道:“好,你去吧。”
“那我先過去了。”
溫酒說著,帶著侍女們匆匆穿廊而去。
她走了一段路,忍不住一步三回頭的轉(zhuǎn)身望著謝珩。
后者會意的笑了笑,轉(zhuǎn)身沒入花叢中,剛穿過拱門就遇到了快步行來的四公子。
“長兄!”謝萬金險些一頭撞到謝珩身上,猛地止步有些收不住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在停下來,“你今兒怎么沒守著阿酒,一個人在這亂轉(zhuǎn)?”
謝珩站在桃花樹下,微瞇著丹鳳眼看他。
還沒說話,四公子自個兒就意會了,“被阿酒嫌棄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謝珩伸手,捏了一片落花在指尖,當著謝萬金的面微微一抬手,還沒落下,就被四公子給攔下了。
“長兄長兄,你別生氣啊,就當?shù)艿苷f錯話了還不行么?”謝萬金賠笑道:“我這時候來找你是有正事。”
四公子說話間,悄悄把謝珩雙指間夾著的桃花拿開,扔到了身后,這次繼續(xù)道:“長兄不是一直讓青衣衛(wèi)追查小五的下落嗎,我查到線索了。若我所料不差,小五就在容生的國師府中。”
“走!”謝珩聞言,琥珀眸里光華轉(zhuǎn),一把拽住了謝萬金就往府外走。
“等等!”謝萬金連忙把人攔住了,“公主府有門直通國師府,咱們不用出去。來,跟我走,這邊……”
他拉著謝珩,熟門熟路的走向直通公主府和國師府之間那道暗門,伸手將垂落下來的攀墻花藤拔開,推門就走了進去。
謝珩站在門前,看著自家四公子眸色有些復(fù)雜,“你方才剛從這里出來?”
“是啊,怎么了?”
謝萬金應(yīng)的十分自然。
半點沒覺著自己成天在國師府進進出出有什么不對。
說完,過了片刻。
謝萬金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回頭看向謝珩,“長兄,你怎么還不過來?”
“你一天到晚兩頭跑,都沒人攔你?容生和國師府這些人都就任由你在這進進出出?”
謝珩穿門而過,掃了一眼四周。
明處巡邏的人不少,暗處各個方位都有人在盯梢,可謝萬金進了國師府,這些個人都同眼瞎了一般,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真是怪事。
“大抵是因為我生的好看吧。”謝萬金伸手把門帶上了,轉(zhuǎn)過身來,一臉“我這種美男子做什么都格外容易
”的表情對著自家長兄道:“國師府里都是些妙齡女子,大抵是看我的英俊不凡,心中傾慕不忍心傷我,所以才每次都當做沒有看見我。”
謝珩劍眉微挑,抬手就給四公子后腦勺來了一巴掌,附贈二字,“醒醒。”
謝萬金被長兄拍的一個踉蹌,差點趴地上,連忙往邊上走了幾步,揉著后腦勺,小聲嘀咕道:“其實是因為容生被我一掌拍吐血了,現(xiàn)在正在閉關(guān)療傷,他那個小師妹還有國師府其他人都急的無暇他顧,所以沒人管我是進是出。”
“你、把容生一掌拍吐血?”
謝珩正奇怪這兩天怎么都不見容生出現(xiàn),之前他對阿酒回大晏之事百般阻撓,近日卻忽然消停了,十分的不合常理。
可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自家四公子的手筆。
可四公子自小不愛文不戀武,哪來這么大力的一掌?
謝萬金摸了摸鼻尖,輕聲道:“他身上好像本來就有傷,我輕輕一拍他就吐血了。”
謝珩眼角微挑,抬手拍了拍四公子的肩膀,正色道:“這些回去再說,先找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