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袖子就朝前面跑去,沖蓬萊仙島的弟子怒吼道:“快開啟結(jié)界,我要救我兒子!他們逍遙宗的人想要我兒子的性命!”
鄭舟看著一臉怒容臉色通紅的藥宗宗主,皺眉道:“這結(jié)界無法打開,一上比試臺就生死有命,既然你們想要進入逍遙宮,自然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不止是在這里,就算是進入逍遙宮之后,那里面也是危險無數(shù),畢竟他們蓬萊仙島只是掌握了進入神址的通道入口,可是里面的危險他們無法控制。
“你看不出來他們是刻意想要我兒子的性命嗎?我不能讓我兒子就這么白白死了!”他不聽鄭舟的言語,怒吼出聲。
再耽擱下去他的兒子就會沒命的!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保住自己唯一的兒子!
鄭舟皺眉,還想要再說什么的時候,就聽見一旁的白淺若出聲道:“師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看逍遙宗的人是存心要人性命,剛才的事情大家都是看見的,我們蓬萊仙島可不能擔上惡名。”
鄭舟被白淺若說得一怔,隨后抬頭看向她,只見白淺若隱晦朝他使了一個眼色,鄭舟心里立即明白了什么,僵著臉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求求師傅吧,只有師傅的手令才能關閉結(jié)界。”
白淺若點了點頭,立即御劍朝乾元仙尊所在的位置飛去。
藥宗宗主見終于有了希望,一顆心總算放下一半,現(xiàn)在只希望他的兒子能夠熬到那個時候!
沈碧自然瞧見了藥宗少主一系列的所作所為,見到那個熟悉的女子去搬救兵,頓時勾唇笑了,她的目光劃過眾人又看向了比試臺上,此刻的藥宗少主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而鳳軒轅好像不愿意就這么了結(jié)他,還吊著他最后一口氣。
“呵呵……你是……是回來報仇了?我早該想到的……”藥宗少主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男人,聲音虛弱地說道:“她……她怎……怎么樣了?”
“砰!”鳳軒轅一腳將他踹翻,冷聲道:“你不配問她!”
藥宗少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恐怕都被他給打碎了,身上的骨頭都裂開了,他不想自己死得這么輕松,所以就這么折磨自己?
他的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那……那個……惡……惡毒的女人……究竟是誰?”
他問的自然就是將他毀容之后又灌下毒藥的沈碧。
鳳軒轅冷笑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只螻蟻,輕蔑道:“她們都不是你能問的!我不殺你是因為我要讓你嘗嘗當初我在藥宗所受的苦!”
那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日子是他心中的魔障,他鳳軒轅這輩子還沒有這么狼狽過,可偏偏他的狼狽都被玥兒他們看見了!
他眼中射出森冷的光芒,這個藥宗少主已經(jīng)變成了毒人,手腳筋骨已經(jīng)全數(shù)被他打斷,從今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這是對他最好的懲罰,殺了他反而玷污了自己的手!
就在鳳軒轅踹他下臺的同時,比試臺四周的結(jié)界消失了,藥宗宗主正想要沖上去就見到一個身影像是炮彈一向朝他射來,下意識地他避開了,結(jié)果藥宗少主直接撞在了樹上昏迷了過去。
“楓兒!”他回頭看見這原來是自己的兒子,頓時瞪大了眼珠子悲痛地吼了一聲,立即撲了過去。
可是在看見他身上的衣服破開,渾身被綠色的血液沾染的時候,終究還是沒有過去。
“來人!快將少宗主帶回去!”他閉了閉眼,吩咐道。
緊跟著過來的弟子一個也不敢動手,畢竟少宗主的身體都是毒素,觸之即死啊,連宗主都不敢過去,誰敢碰?
藥宗宗主睜開見到這些人還站在原地不懂,頓時怒吼道:“怎么還站著不動?都死了不成?”
“宗……宗主,少主這樣……”弟子眼中的猶豫害怕他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拿床單來將少主裹了抬回去!”
“是是……”宗門弟子聽到這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藥宗宗主,你們看來是輸了呢……”沈碧跟在夏侯驍?shù)纳磉呅Φ煤芴稹?
“哼!你們別得意得太早,我們還有機會!走著瞧!”藥宗宗主一揮衣袖轉(zhuǎn)身離去。
“是呢,還有機會……”沈碧輕笑道。
之前一輪比試的時候有很多宗門都打成了平手,而二輪比試還有一個重點就是再設立一次比試,讓這些打成平手的宗門再決出勝負,屆時二輪中淘汰出來的宗門又會多一次機會和這些宗門比試。
“嗯,這是一件好事!毕暮铗斂粗幾谧谥麟x開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森冷的笑容。
“是啊,的確是好事!鄙虮毯退囊庀嗤,自然明白他的打算,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鳳軒轅這個時候從臺上下來,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看著頗有舒爽的意味。
“開心嗎?”沈碧笑著問道。
“做夢都能笑醒!兵P軒轅毫不掩飾對藥宗的厭惡。
“嗯,后面報仇的機會多得是,為了宗門的安全,這些人怕是不能平安離開了呢……”沈碧輕輕嘆息道。
“那是自然,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鳳軒轅說道這里,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這便是原本的鳳軒轅了,暴戾狠辣,冷血無情。
……
“師兄,我求師傅撤了結(jié)界,那個藥宗少主沒死吧?”白淺若回來的時候,這里的人已經(jīng)散去了。
“沒有。”鄭舟搖了搖頭,然后認真看著她:“若兒,你為什么要救那個藥宗的人?你認識他們?”
白淺若搖了搖頭道:“不認識,只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你要利用他們來對付逍遙宗的人?”鄭舟皺眉道。
“不錯!現(xiàn)在他們?nèi)缁⑻硪恚冶仨氄乙粋盟友!我要為死去的姨母一家報仇!”白淺若的眼中冒出仇恨的火光,如果仔細看的話,那其中仿佛還多出一些什么,只是鄭舟沒有在意。
“若兒,我看那藥宗父子也不像什么好人,你可不要誤信了旁人!”鄭舟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