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大祭司的話,沈碧并沒有覺得灰心喪氣,反而心中為之一松,巫怡還活著,這就是一個好消息,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
蕭洛卿他們跟巫怡在一起,如果連巫怡都沒事的話,蕭洛卿怎么可能會有事呢?
心中有了這種信念,她心中的沉重感一掃而空。
對于救回小饅頭的事情有了很大的信心,只要人活著,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沈碧的這種改變夏侯驍自然也能感受得到,他冰冷森寒的臉色也微微柔和了一些。
“好了,不要說這么多了,趕緊去那個血陣的地方開啟陣法要緊!”那位老祖宗語氣不善道。
他現(xiàn)在沒有興趣在這里聽他們的長篇大論,他要趕緊去開啟陣法,回到上界。
“您這么著急去那里做什么?血陣難道會跑了不成?”沈碧挑眉看著他道。
“放肆!竟然對老祖宗不敬?”黑袍老者怒吼著就準(zhǔn)備沖上去教訓(xùn)她。
夏侯驍修長挺拔的黑色身影立在沈碧的面前,眉頭一皺,隨即一股鋪天蓋地般恐怖的威壓朝他襲去。
“噗——”黑袍老者還來不及沖到沈碧面前,就猛得噴出一口鮮血跪倒在了地上。
“你——”那位老祖宗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是筑基修士?”
夏侯驍薄唇冷冷勾起:“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遲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不用說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
那位老祖宗面色難看至極,他怎么也沒想到,短短一個月沒見,這個小子就能從普通人變成了筑基期的修士!
莫非他有什么奇遇不成?
不對,就算是有什么奇遇,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筑基成功啊!
還是說……他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修為?
想到這一點(diǎn),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之前陸巖得罪了他,難道現(xiàn)在他想要將他們?nèi)繗⒌粜箲崳?
大祭司站在一旁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盯著夏侯驍和沈碧這兩個人,眼中精芒閃爍。
“前輩……之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請您高抬貴手……”那位老祖宗一咬牙,上前鞠躬行禮道。
陸巖直接就傻眼了,老祖宗怎么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求饒呢?這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無所不能的老祖宗嗎?
“老祖宗,您——”他正想要開口,就被老祖宗呵斥了。
“你閉嘴!我不會為了你一個人而犧牲整個隱世家!”那位老祖宗疾言厲色地怒罵道。
就憑他現(xiàn)在煉氣十層的修為,再來幾個都不是面前這個男子的對手,隔一個修煉階層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啊!
不求饒,難道求死嗎?
不,他還不想死!不然他也不會為了延長壽命而想法設(shè)法回到上界了!
“他一定是在嚇唬我們的!我不相信這么短的時間,他會變得這么厲害!”陸巖不甘心地怒吼道。
“閉嘴!”那位老祖宗立即上前甩了他一巴掌:“前輩那是讓著你的!”
這個蠢貨!一點(diǎn)兒眼力界的都沒有!
陸巖直接被打蒙了,老祖宗這么不給面子,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就教訓(xùn)他,這還是第一次!
可盡管是這樣,他還是不敢反駁,只是滿臉通紅地用一雙憤怒而仇恨的眸子等著他們!
沈碧見狀,勾唇笑了笑,這種人要是還將他留著,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
她轉(zhuǎn)頭和夏侯驍?shù)囊暰對接了一眼,隨即夏侯驍一揮手,陸巖就被擊飛了出去,撞在巨大的玻璃罩上面,留下了一大片的血跡,掉在地上之后,他就沒了聲息。
那位老祖宗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發(fā)現(xiàn)夏侯驍已經(jīng)將人給重創(chuàng)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頓時臉色一變,趕緊上前求饒道:“前輩……你……請你放過我隱世家一干人等……”
夏侯驍狹長的眸中蘊(yùn)黑的光芒閃過,帶著一絲興味:“你認(rèn)為,我會放過你們?”
那位老祖宗身子一僵,隨即咬牙道:“前輩如果還想去上界的話,就請高抬貴手,不然弄得魚死網(wǎng)破,對誰都沒好處!”
聽見這話,沈碧眼睛微瞇了一下,正想要說話,就聽見站在原地的大祭司緩緩開口道:“他的身上有能啟動陣法的東西,你們殺了他,會壞了大事。”
夏侯驍和沈碧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大祭司:“大祭司所說的東西是什么?”
“需要用他們的神魂所牽引,還有陣法所需的靈石。”大祭司緩緩說道。
“你們隱世家還有靈石?”沈碧轉(zhuǎn)頭問道。
那位老祖宗連忙道:“不錯,我們還有最后的幾塊靈石,足以支撐開啟血陣,而且想要回到上界,必須要有我們的神魂做牽引,還有特殊的法門才能開啟通往上界之路。”
沈碧狐疑的視線看向了大祭司,似乎在詢問這話的可信度,大祭司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證明了他所說話的真實(shí)性。
“你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性命?”夏侯驍負(fù)手而立,眼中的殺意絲毫沒有減弱。
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那位老祖宗的眼底蔓延出絕望,如果這樣都沒辦法保住性命的話,他情愿大戰(zhàn)一場,死得轟轟烈烈。
“慢著……”大祭司這個時候適時開口了:“或許有更好的辦法,既能保住他的性命,也能達(dá)到你們想要的結(jié)果。”
沈碧和夏侯驍轉(zhuǎn)頭看向了大祭司,不明白他這話指的是什么。
那位老祖宗一聽這話,眼中冒出了希望的光芒,但凡有一點(diǎn)可能,他都不想死啊!
“只要他愿意認(rèn)你們?yōu)橹鳎l(fā)下血誓,你們就能安心了。”大祭司平靜地看著他們說道。
“什么?要我們老祖宗認(rèn)他們?yōu)橹鳎窟@絕對不可能!”那位老祖宗身邊的那幾位老者立即出聲反對。
如果他們的老祖宗都認(rèn)這兩個人為主的話,那他們豈不是也要為奴為婢了?
“住口!”那位老祖宗連忙呵斥道。
現(xiàn)在他們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還有什么權(quán)利反對?
他臉上的不甘之色很是明顯,他們的祖輩在上界,雖然地位也不高,不過好歹也是大宗門的奴仆,那里面修為高深的人不計其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