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碧驚得一下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還沒等她看清楚,就覺得眼前一黑,瞬間暈了過去。
“不好了!姑娘血崩了!”坐在下首得穩(wěn)婆還來不及起身,就看見沈碧的下身涌出了大量的鮮血。
她嚇得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原地。
外面得三個人也吃了一驚,蕭洛卿瞬間沖了進去,只見產(chǎn)房中一片混亂不堪,而沈碧已經(jīng)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身上蓋著得薄布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
“快將孩子送出去給大師救治,莫雪,你來施針!”蕭洛卿唇線緊抿,果斷吩咐道。
莫雪點了點頭,雖然她的手有些顫抖,只是現(xiàn)在這種危急的時刻,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她拿出一卷銀針,便在蕭洛卿的指揮下開始下針,而下首的穩(wěn)婆在最初的驚慌過后,也開始幫沈碧止血。
那個沒了氣息的孩子則被送到了上善大師的手中。
上善大師一看孩子的面色都憋得有些青紫了,連忙道:“她的喉嚨里有東西堵住了必須馬上吸出來。”
容軒在一旁聽見大師這么一說,便立即上前準(zhǔn)備幫忙,可是大師的臉色很難看:“去找東西來,這樣是吸不出來的。”
“東西?”容軒臉上一懵,不明白大師的意思。
上善大師也沒空跟他解釋這么多,這個古代人也沒見過現(xiàn)代的吸管是什么樣子的。
想到這里,他立馬撥開他,然后視線快速搜尋了一下,隨后目光落在了擺在一個角落一個干花的花梗上。
他上前幾步將花梗折斷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水份已經(jīng)沒有了,只留下了一個小洞,他大喜:“快,用這個將小娃嘴里得痰吸出來!”
他連忙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容軒,隨后將那個奶包子的嘴撐開。
容軒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瞬間明白了大師的意思,救人如救火,他沒有半分猶豫,將手中的花梗慢慢伸進了了她得口中。
這一切都在幾息之間就做完了,隨后大師將奶娃娃反過來拍了拍后背,只聽見一道細小如貓叫一般的聲音輕泣了幾聲,隨后便沒聲音了。
“大師,她怎么沒聲音了?”容軒見小奶娃又不出聲了,又開始著急了。
上善大師翻了他一眼,道:“她身體虛弱,已經(jīng)沒勁哭了,趕緊讓人找乳娘來!”
“哦!”容軒見他這么一說,立即點了點頭,趕緊跑了出去。
而里面的沈碧在經(jīng)過莫雪的施針之后,流血的速度減緩了,隨后又被灌下了一大碗?yún)律淼醚偹闶侵棺×恕?
里面得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真是好險啊,要是這血沒止住的話,大羅神仙也難將人給救回來了。
“蕭公子,我家小姐是不是沒事了?”莫雪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站起身來問道。
蕭洛卿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沈碧,凝重道:“不一定,要看今晚碧兒是否能平安度過。”
莫雪點了點頭,晚上有上善大師和蕭公子在這里守護,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么想著,她又想到了剛才沒有了氣的孩子,立即跑了出去,可是卻沒見到孩子的身影。
“大師,那個孩子怎么樣了?沒事吧?”莫雪沒看見孩子,立馬急了。
這可是小姐拼了命剩下來得孩子,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話,讓小姐怎么活啊!
上善大師點了點頭道:“沒事,先交給乳娘了,不過后面這個女娃身體孱弱,恐怕今后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了。”
一生下來就差點沒命了,而且哭聲跟小貓得叫聲差不多,要是在現(xiàn)代,還能放保溫箱,可是在這古代,能不能養(yǎng)活還兩說。
莫雪松了口氣,孩子沒事就好,現(xiàn)在她們不差錢,最多將小小姐好生供養(yǎng)著也就是了。
蕭洛卿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他出聲道:“先將你們家小姐梳洗一下,換身干凈得衣裳吧,她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
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生產(chǎn),沈碧剛才又差點血崩,身體虛弱到何種地步可想而知。
莫雪點了點頭,招呼吉祥如意進去一起幫沈碧換衣裙去了。
經(jīng)過剛才的那一番折騰,沈碧的身上臟污不堪,這么躺在那里,連她們都覺得難受。
“大師,孩子都沒事吧?”蕭洛卿問道。
上善大師搖了搖頭道:“都被送到奶娘那里去了,不過后面出生的那個奶娃娃,可能就是咱們上次診斷的先天不足的那一個。”
他嘆了口氣又道:“不過還好,不是兩個都有不足之癥。”
蕭洛卿點了點頭,之前他在診斷的時候,一直懷疑肚子里的兩個孩子恐怕都會有問題。
可是實際生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個長得像是個正常得孩子,另外一個卻是瘦弱不堪,想必在碧兒肚子里的時候,兩個孩子營養(yǎng)吸收得就不一樣。
這還是大師上次跟他說的,說是兩個雙胞胎的孩子在母體里面會爭搶營養(yǎng),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還是大師分析得對。”蕭洛卿沖上善大師行了個禮道。
上善大師擺了擺手,他也只是想到了現(xiàn)代的時候,陪他懷孕的妻子去聽過幾堂課,聽所謂的專家說的。
結(jié)合自己的判斷才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
“這孩子太孱弱,日后可得好生養(yǎng)著,能過得了頭三個月,才有可能平安,否則的話……”上善大師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蕭洛卿點了點頭:“碧兒生產(chǎn)之前就已經(jīng)將您列出來的單子上面的藥物找得差不多了,最后缺的那幾味藥,我會想辦法再去尋來的。”
上善大師點了點頭,這些日子,他對蕭洛卿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rèn)識,知道他對沈碧的情誼已經(jīng)很深了。
可是沈碧的心里裝著一個已經(jīng)為她而死的南陵攝政王,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
如果無法走進她的內(nèi)心,蕭洛卿的守候,可能最終都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蕭施主,碧兒的事情,你費心了……”上善大師感嘆了一聲道。
蕭洛卿唇角露出淡淡的笑:“為了她……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