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一腳踹到了他的心窩,將他踹翻在了地上,真是個混賬東西,好好的話不聽,非要他動手。
“來人,將這位趙姑娘給雜家帶走!”李公公拂塵一揮,就命令人將趙婉容帶走。
“本皇子倒要看看,誰敢將我的人帶走!”這個時候,鳳坤衣衫不整地從后面走了上來,這前呼后擁的架勢,當真是了不得了。
李公公的眼里卻全都是輕蔑,二皇子現在已經跟他一樣是個閹人了,將來絕無繼位的可能,還敢如此不加收斂,真是愚不可及!
“老奴見過二皇子!”李公公不咸不淡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分恭敬,而是純粹的漠視。
二皇子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從回西蜀被父皇狠狠教訓過一頓之后,這些人對他的態度就變了,特別是得知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之后!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些人是看準了他已經沒有了繼位的可能,所以才不將他放在眼里的。
雖然鳳坤恨得牙癢癢,可是卻不敢太過在李公公面前放肆,因為李公公的背后是他的父皇。
“呦呵,原來是李公公啊,您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里?”鳳坤說著,朝剛才那個領頭的人狠狠踹了一腳,怒道:“混賬東西,李公公來咱們府上,怎么不請他老人家進來喝杯茶!”
李公公見他一副裝腔作勢的模樣,冷笑一聲,他可沒功夫陪他們在這里耍花腔,陛下還等著他回去復命呢!
想到這里,他就開口說道:“喝茶就不必了,不過這位趙婉容姑娘,雜家今日就帶走了!”
鳳坤聽見他這么一說,臉色就變了,趙婉容的身份是個秘密,要是讓父皇知道他不僅將南陵攝政王的女人帶到了西蜀,還關在這里肆意欺辱折磨,一定不會輕饒了他的!
“呵呵……李公公,這可不行,她是我新納的寵妾,你怎么能就這樣帶走了呢?”鳳坤盯著趙婉容,眼神宛若一條毒蛇。
趙婉容渾身一顫,知道這一次要是被鳳坤帶回去的話,不死也要脫一層皮,想到這里,她尖叫出聲道:“李公公,他胡說,我不是他的寵妾,他這個樣子怎么可能納妾!他早就是個閹人了!”
趙婉容尖銳地喊道,鳳坤的臉色一陣陰沉,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成為閹人是他心中最痛苦的事情,這個趙婉容現在當眾揭他的瘡疤,是不想活了嗎?早知道這個女人這么可惡,當初就不應該將她留下來!早就應該殺了她才是!
而李公公聽見趙婉容的話,心中也是一陣不舒服,雖然她說的是鳳坤,可是也沒考慮到他就是個閹人。
他瞬間就對趙婉容的印象不好起來了!
可是她是陛下要的人,今天他必須要將趙婉容帶走!何況陛下說了不許聲張,現在這種狀況是再好不過了!
“二皇子,你聽見她說的話了?而且她說自己是南陵攝政王的側妃,南陵太后的義女,這件事情,老奴一定會回稟陛下的,就算為了陛下的顏面,這人也不能再留在這里了!”李公公盯著二皇子說道。
他常年跟在西蜀皇的身邊,在一般人的眼中,那威嚴可是很重的,鳳坤雖然滿眼陰鷙不甘,可是卻也不敢再造次,畢竟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被趙婉容給捅出來了。
在遮掩也沒用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鳳坤收起臉上的殺意,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討好道:“李公公,勞您在父皇面前替我美言幾句,這個女人刁鉆狡猾得很,她的話不足為信!”
李公公瞥了他一眼道:“孰是孰非,自會有人去調查,就不勞二皇子費心了!我們走!”
他說著,一揮手,就帶著身后的人和趙婉容走了。
鳳坤盯著趙婉容的背影,眼中殺意大盛,這個賤人,再有機會,他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李公公帶著趙婉容回宮之后,就將她帶進了一座宮殿。
“李公公,這里是哪里?我什么時候可以會南陵?”趙婉容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宮殿,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婉容姑娘,您今日受驚了,等會兒老奴就會派人去請御醫過來診治的,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太擔心!等老奴查證之后,自會給您一個交待的!崩罟粗w婉容笑瞇瞇地說道,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冷漠了。
趙婉容心中驚奇了一下,她怎么覺得這個李公公對她好像很是恭敬客氣呢?是不是因為她剛才說她是太后的義女,攝政王王妃緣故呢?
她在心里想了一遍之后,覺得這才是最好的解釋,不然他為什么會對她一個小小的女子這么客氣?
“有勞李公公了,婉容在此謝過公公了!壁w婉容努力裝出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跟剛才的歇斯底里也是判若兩人。
李公公看著趙婉容,笑著點了點頭:“既如此,那雜家就先告退了。”
“公公好走……”趙婉容看著李公公離開的背影,眉頭緊緊蹙起。
而李公公一離開宮殿之后,之前臉上堆砌起來的笑意瞬間便冷凝了下來,這位趙婉容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來到御書房之后,他就進去稟告剛才的事情了,西蜀皇看著李公公進來的身影,原本暗沉的眼底有種情緒在激烈流轉著。
當聽到鳳坤竟然敢這么對待趙婉容的時候,他砰得一拍桌子道:“鳳坤簡直就是混賬!”
李公公被西蜀皇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他驚疑不定地看著西蜀皇的臉,小心翼翼道:“陛下,老奴已經派人去請御醫了,那位婉容姑娘也已經在芳華宮安頓下來了。”
“傳朕旨意,讓鳳坤在府上禁足三個月,這三個月不許有人去探望他!”西蜀皇的臉色暗沉,雖然還沒確認趙婉容就是他的女兒,可是鳳坤做出這種事情來,他還是要好好教訓一下的。
何況這個趙婉容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女兒!
“陛下,不知這位婉容姑娘的起居……要比著哪位主子的來?”李公公看著西蜀皇,問出了另外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