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你還是趕緊跟太后解釋一下你的所作所為吧。”夏侯驍?shù)哪抗饫淅涞乜聪蛩f道。
“太后娘娘,我真的沒有啊!笙兒為什么要來毒害太后呢?”夏侯云笙拼命搖頭道,她想毒害的一直就是沈碧!
“哀家來問你,你是不是買通了沈碧院子里的奴婢,在小廚房的水里下了毒?”太后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夏侯云笙,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夏侯云笙的眼神微閃了閃,隨后慌亂道:“太后,這一定是沈碧那個賤人要冤枉我,之前她和我之間就有過節(jié),誰知道這次是不是她使出的苦肉計呢?”
夏侯驍目光陰鷙地看向她,聲音森冷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皇兄,云笙知道你喜歡那個賤人,可是云笙也是你的妹妹啊!為什么你總是要偏幫那個賤人呢?”夏侯云笙的眼底射出了一抹令人心驚的妒火。
這樣的目光不僅讓夏侯驍?shù)哪抗庖粶瑯右沧屘筱蹲×耍抗庵械募刀手馓^明顯,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兄妹之情了。
這樣的眼神倒像是她看慣了的后宮嬪妃之間爭寵之時才有的眼神!
太后越看越心驚:“云笙,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這次不僅是恨極,也是怒極了,身為皇室的公主,難道竟然連人倫都不顧了嗎?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皇兄?
夏侯云笙被太后的一聲怒喝給驚醒了,眼中的嫉妒之色盡數(shù)收斂:“太后,皇兄,云笙真的是冤枉的,你們要相信我啊!”
“可要讓本王將人證請上來?如果到時候你還能說自己是清白的,本王就相信你!”夏侯驍盯著她冷冷說道,聲音里似帶著萬丈寒冰,令人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夏侯云笙知道,只要夏侯驍說有,那就是一定有,她買通了那個小丫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當初她只是想到要毒害沈碧,根本就不知道太后也會到她那里去啊!
而且她想得很簡單,到時候只要沈碧死了,就算皇兄會生氣,難道還會為了一個死人而來為難她嗎?所以那個小丫鬟她也沒有留后手去處理她,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變成了現(xiàn)成的把柄了。
毒死一個沒有身份的下堂婦和毒死一個當朝的太后娘娘,事情嚴重性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啊!
夏侯云笙這么想著,放在兩側(cè)的雙手就緊緊地攥了起來,她似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抬起頭道:“沒錯,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只是我想毒死的只有沈碧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太后娘娘會去她那里!”
她想過了,與其被動地被指正為是想毒害太后,不如承認自己的確是想毒害沈碧!
“砰……”然而她的話音才落,就覺得身前一陣大力襲來,她被震得倒飛出去幾米遠,身子重重撞到了殿內(nèi)的大圓柱子上,然后跌落在了地上“哇……”地一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只見夏侯驍面色陰冷地盯著她,像是要吞食她的血肉一般,陰鷙而嗜血:“誰敢動她一分,本王就活剮了那個人!”
夏侯云笙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夏侯驍?shù)溃骸盎省市帧憔谷弧憔谷粸榱诉@樣一個女人,對……對我下手?”
她的心中都在滴血,這和她曾經(jīng)設想過的情形完全不同,她設想的是等她除了那個女人之后,皇兄就算暫時生氣,以后也只會一心一意地對她好了!
太后見到夏侯云笙變成這副模樣,目光依然癡纏,心中的冷意更盛,皇室中絕對不能出這種丑聞!
心中下定了決心之后,太后厲喝一聲:“來人,傳哀家懿旨,將晗月公主削去公主頭銜,關(guān)進宗人府!”
“什……什么?”夏侯云笙猛然抬頭,卻見面前的兩個人都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絲毫沒有溫度,她頓時驚慌道:“太后……太后……您不能這么對我!我……我不要關(guān)進宗人府!”
然而太后盯著她的目光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她祈求地目光轉(zhuǎn)向了夏侯驍,她爬過去拽住了夏侯驍?shù)囊陆牵骸盎市帧市郑憔染任摇阕屘蠓帕宋野伞。俊?
夏侯驍?shù)哪抗庖频搅怂哪樕希淅溟_口道:“太后只是把你關(guān)進宗人府,沒有要你的性命!何來救你之說?既然你做錯了事情,自然是要付出代價!不管你當初想害的是誰,總之結(jié)果就是差點將太后給毒害了!”
“驍兒說得不錯!”太后聽見夏侯驍?shù)脑挘c了點頭道。
隨后立即就有幾名侍衛(wèi)從殿門外走了進來,押起夏侯云笙就往殿外拖去,夏侯云笙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慈寧宮,奈何太后和夏侯驍都冷著一張臉,根本沒有半點想要饒恕她的意思。
太后是因為這次的事情令趙婉容昏迷不醒,還有就是發(fā)現(xiàn)了夏侯云笙竟然對夏侯驍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所以才以雷霆手段將她處置了。
而夏侯驍則是因為夏侯云笙的存在威脅到了沈碧的性命,現(xiàn)在可以下毒,那么將來是不是就能買兇殺人了呢?
何況她已經(jīng)對沈碧動了殺機,那么將來這種事情一定會防不勝防的,與其將來等出了事再來后悔,不如從一開始就杜絕了這種可能!
夏侯云笙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可愛的那個小姑娘了,在冷宮那么多年所遭受的折磨早就已經(jīng)讓她的心理變得扭曲,他現(xiàn)在還能留住她一條性命,已經(jīng)算是仁慈的了!
直到夏侯云笙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了,太后和夏侯驍也終于收回了目光。
“太后,如今真相已經(jīng)大白了,真正的兇手也已經(jīng)伏法,可以將沈碧交還給我了吧?”夏侯驍看著太后緩緩說道。
“此事雖然不是沈碧做的,但要不是她惹怒了云笙,她又怎么可能在她的小廚房里下毒呢?何況如今婉容仍舊昏迷不醒,哀家不能將人交給你!”太后看著夏侯驍冷冷道,她這是已經(jīng)將趙婉容中毒的這件事情遷怒到了沈碧的頭上了。
“太后,沈碧也是無辜受累的人!您要是這么說就顯得太牽強了!”夏侯驍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