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朝墨雪使了個眼色,莫雪急忙上前將弄墨扶起。
弄墨有些受寵若驚,嘴里直道:“莫雪姐姐千萬別如此,奴婢不敢當(dāng)!”
“帶子姨娘,您可千萬別叫我姐姐,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姑爺?shù)囊棠锪耍 蹦┬Φ馈?
“呵呵,對啊,你可千萬別妄自菲薄,將來若是你有了一兒半女的,大可記到我的名下,這樣他們將來也會有一個好前程。”沈碧又拋出了一個誘餌,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
弄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人真的要將庶子庶女都記到她的名下嗎?那將來,她的子女可都是嫡出的了?
在這樣天大的誘惑面前,弄墨激動得雙手發(fā)抖,再次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馬,都不能報答萬一!”
沈碧笑著看她,慵慵懶懶地開口道:“我既不要你做牛,也不要你做馬,我只要你好好籠絡(luò)住少爺!”
弄墨神色微怔,她之前一直以為夫人的大度是裝的,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似乎夫人真的是要讓她爭寵。
等她再抬頭時,沈碧已經(jīng)由含珠扶著起身走遠(yuǎn)了,只聽她的聲音淡淡傳來:“嗯……上次寶華寺的那個香料聞著確實(shí)是不錯……”
莫雪也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的手道:“帶子姨娘,你可千萬不能辜負(fù)夫人的信任啊……”
弄墨眼睛一亮,立馬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果然,當(dāng)天晚上好消息傳來,說是少爺留宿在了帶子姨娘的房里。
沈碧主仆三人在房間里嘻嘻哈哈地笑開了。
“哈哈,小姐,虧你想得出來,將弄墨改名為‘帶子’……”含珠捧著肚子哈哈大笑道。
“小姐果真是極壞的!”莫雪也難得打趣道。
沈碧挑了挑眉,一臉不可置否道:“我那也不是為了她好嘛……這么好的一個寓意,給了誰不高興啊!”
“恐怕這最不高興的就要屬白姨娘了吧!”含珠憋住笑道。
“奴婢聽外面的小丫頭說,白姨娘從清風(fēng)苑出去后,就直接去了榮景堂,可惜老夫人還在氣頭上,也沒有接見她。”莫雪眼含笑意道。
“那是自然,那天她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亡母去祈福,一轉(zhuǎn)眼,就在寶華寺干出了這樣的事兒,那老太婆不氣死才怪呢!”沈碧躺在床上笑道。
“可是小姐,如果帶子姨娘真的懷了身子,到時候會不會得意忘形起來,不將小姐您放在眼里呀?”含珠擔(dān)憂道。
“弄墨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如果她真的懷了孩子,恐怕就會跟白淺若斗得你死我活了。”沈碧緩緩道。
她也是因?yàn)檫@個原因,才想方設(shè)法地將弄墨抬成了妾室。
“對了,莫雪,你等會兒吩咐底下的廚子,多給帶子姨娘進(jìn)進(jìn)補(bǔ),等調(diào)理好了身子爭取早日懷上身子!”沈碧突然說道。
“嗯,奴婢省得。”莫雪應(yīng)聲道。
她也知道,小姐和姑爺能繼續(xù)一起過下去的幾率為零,所以這些妾侍生不生孩子對小姐就都沒有什么影響了,反正按照小姐的意思,遲早要和離的,只不過在找到完美解決的方法之前,她們還得繼續(xù)待在趙府罷了。
“好了好了,你們快去睡吧,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今日真是倒霉,累得渾身癱瘓不說,還得應(yīng)付趙淳博這個神經(jīng)病!”她邊用手捶著自己的小腰邊朝床邊走去。
媽蛋!腰這么酸脹,該不會是大姨媽要來了吧?
“撲通!”
“撲通!”
身后傳來了兩聲悶響,她急忙回過身,還來不及發(fā)出聲音,嘴就被捂住了。
“是我!”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看向他,驚道:“你怎么來了?”
她看著夏侯驍,心里卻在暗自慶幸,幸好當(dāng)初趙淳博當(dāng)初并不是真心要跟她成親,所以選擇的院落位置也相對偏僻,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眼不見為凈吧。
夏侯驍瞧著她一臉吃驚地模樣,面色不愉道:“看見我不高興?”
“哪……哪有……”她心虛地退開兩步,她指了指地上一動不動的莫雪和含珠,問道:“她們會不會有事?”
還沒等站穩(wěn),腰間一股大力襲來,她重新被扯入他的懷中,他身上的味道十分清冽好聞,她卻更覺煩躁不安。
“聽說你前幾日大發(fā)神威,收拾了一幫土匪?”夏侯驍親了一下她的唇揶揄道。
“你,你怎么知道?”她驚訝抬頭。
“在南陵,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他斜挑了一下眉道。
“不是我……我只是湊巧路過……”她打定主意不承認(rèn)任何事情。
“我知道一定是你!”他湊近她的耳廓,溫?zé)釟庀嚨盟橆a一紅。
他能掐還是會算啊!這么能怎么不上天啊!她在心里暗罵道。
“聽說……你還讓那群土匪把褲子給解了?”他的唇從她的耳廓移到了脖子上,凉凉的聲音帶著一抹陰霾:“最近長能耐了?”
唇瓣摩擦皮膚的麻癢觸感惹得她一陣戰(zhàn)栗,想起了這個男人暴戾的手段,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哪……哪有……明明解的就是褲帶嘛……”她被他挑逗地心亂如麻,下意識地解釋道。
“沒法子就解男人的褲帶?誰教你的方法?嗯?”他張嘴在她脖子上輕啃了一口。
“啊……”她吃痛輕呼一聲,隨即抬頭怒視他,低聲罵道:“你夏侯驍,你屬狗的!”
他黑眸中醞釀著一股駭人的風(fēng)暴,冰冷地眸子幽幽地盯著她,猶如一匹黑夜里孤獨(dú)行走的餓狼。
他捏緊她的下巴,迫使她貼近他,從齒間蹦出一句:“我果然是太縱著你了!”
他用的力氣很大,痛得她淚眼汪汪。
“你管我解誰的褲帶,反正不是你的!”她倔強(qiáng)地瞪著他,不想示弱。
他又不是她的誰,憑什么管東管西的!
“唔……”
話音剛落,唇便被他堵住了,這個暴烈的吻帶著怒意,仿佛要將她吞噬。
“咝……”夏侯驍舌尖猛得一陣刺痛傳來,嘴里已經(jīng)帶了絲血腥味,他的眸子更加陰鷙:“你竟敢咬我?”
“我……”她還想說什么,身子卻被重重摔在了床榻上。
渾身疼得仿佛快要散架了一般,一道黑影欺身而上,僅用一只手就將她的雙手緊緊固定在了頭頂。
“你放開我!”她的腿開始亂蹬起來,他用腿將她亂動的雙腿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