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呼喝之音,讓老板的眉頭頓時擰成了麻花一樣,那臉頰苦澀的苦瓜似的。
似乎認識這些人,老板快步的迎了上去。
“超哥,你們又來了……只是……只是您看……我這已經客滿了啊,你們這么多人裝不下啊。”
說話的超哥是一名模樣消瘦,胳膊上紋著奇怪圖案的男子。
在他的身后還跟隨著一堆人,目測看去足足有二十幾人。
這些人從不友善的眼神和行為舉止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尤其是跟隨在超哥身邊的那幾個,長的更是兇神惡煞的。
“曹尼瑪的,怎么著,我們來給你捧場,你給臉不要臉是不,信不信明天讓你重新裝修一遍。”
超哥身旁臉上一名帶著刀疤的男子張口罵道。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老板唯唯若若的說道。
見到來了這么一群人,尤其是他們蠻橫的行徑,飯店原本正在吃飯的人們趕緊扒拉兩口結賬走人。
人一走,瞬間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超哥和身邊幾名實力不俗的男子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而剩下的人四散開來尋找位置。
他們似乎對這種搶位置的手段很在行,四五個人站在沒有空出來的桌子前,就這么的看著你吃,盯著你吃。
也不說趕你,就直勾勾的。
這么被看著,誰吃得下去,轉眼之間又走了不少人。
不大一會功夫的功夫,所有人都找到了位置坐好。
“還看什么啊,上菜啊。”超哥看著愣愣站在原地的老板喊道。
“超哥,小弟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幾位,求求你們了就給我一條活路吧,你們在這么下去,我這飯店沒有辦法開了啊。”
老板幾近帶著哭腔的說道。
“唉,你個乃求的玩意,老子們吃飯是不給錢怎么了。”有人喝道。
“你們……”
“老板,你放心,我們這幾日在這邊辦點事情,等事情辦完了,自會給你結賬的,你不用擔心。”
超哥起身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再次出聲道“你放心,我們不是爛賬不給錢的人,我們都是合法公民。”
沒有辦法,也只能這樣了,老板無奈的只有趕緊吩咐廚房去準備。
……
寧馨蕾目光一直在注視著進來的一群人,咬牙切齒的道“這群家伙簡直一點王法都沒有了,那老板也是,為什么不報警。”
“報警?小姑娘一看你就是涉世太淺了。”屠夫笑了笑道。
“什么意思?”寧馨蕾不解的問道。
“什么意思,對付他們這樣的人,報警解決不了問題的,甚至有時候連警察拿他們都沒有辦法。”
屠夫看了一眼騰九天笑道。
寧馨蕾還是不解。
屠夫再次道“他們呢,第一沒有犯法,警察來了什么理由抓他們,鬧事?人家在吃飯,聚眾?人家可以說互相都不認識。”
"第二呢,他們也不說不給錢,只是沒有錢結賬,難道那點錢還鬧到法院去嗎?"
“這第三啊,他們這樣的人就是狗皮膏藥,你要是惹了,就等于麻煩不斷。”
“把他們抓起來,用不了幾天就能放出來,等出來了,到時候一到飯點他們就來,一人占一張桌子,別的也不要,就要一碟咸菜,最多在來瓶啤酒,難道你還把他們趕出去。”
“到時候用不了幾天就讓飯店黃了。”
這種慣用的伎倆,屠夫好似很熟悉一樣,讓寧馨蕾和鄭婉柔一愣,她們似乎沒有想到社會原來還會有這么灰暗的事情。
“難道就任由他們胡為,這么不講道理么?”寧馨蕾氣憤的道。
“對付他們不能講道理,只能講實力跟拳頭。”屠夫回答道。
……
在屠夫跟寧馨蕾低聲說著一眾人的時候,飯菜也很快端了上來。
超哥拿起筷子重重的在桌子上戳了一下道“都快點吃,吃完趕緊走,別耽誤人家老板做生意,今晚咱們還有重要事情要辦呢。”
說完,超哥與一眾人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便大口朵頤的吃喝起來。
“超哥,我可聽說了,那個叫什么他媽的騰九天回來了,你說今晚的事會不會有變故啊?”
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滿飲了一杯啤酒問道。
“嘁,一個騰九天而已,能有什么變故,他難道一個人能滅了咱們這么多人?”
“再者說了,坤爺不是說晚上會在調來一百來人支援么,到時候一鼓作氣把陳天祥他們那群雜碎全剁了,以后這云海地下就是咱們的了,咱們就是云海地下的王者。”
超哥滿不在乎的道。
“說起這陳天祥也他媽的命夠硬的,尤其是他手下的那幾個家伙,真是兇的不要命,這幾天咱們的損失了得有一百多個兄弟了吧,要是在這么下去,藥費都要墊付不起了,不然也不會跑到這種破地方來吃喝。”
刀疤男心有余悸的道。
“恩,這倒是,那幾個家伙確實挺狠的,咱們一百多人就剩下這么些能動彈的。”
超哥點了點頭。
……
“九爺,看來他們就是晚上那群家伙了,要不要我現在就把他們滅了?”
屠夫一聽對方的話,小聲的對著騰九天問道。
“此時滅了無趣,等晚上的吧。”騰九天微微的搖了搖頭。
畢竟現在動手的話,大白天的影響太不好了,加上騰九天想要晚上的時候一窩端了,這樣不僅能給手下提升士氣,還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云海的地下,將會不復存在,不論什么時候,都是光明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那才是盛世之景。
雖然超哥讓他們快點吃,可是眾人似乎并沒有打算很快結束的意思。
幾瓶酒水下肚,讓他們一個個的開始沒了正行,大聲的喧嘩起來,吹起牛來。
而騰九天,屠夫,宋玉龍三人依然不緊不慢的喝著,時不時的聊著。
倒是鄭婉柔眉頭皺著,沒有絲毫的食欲,因為她坐在外手邊,周圍總是不時的拋開炙熱而又火辣辣的目光。
那目光就像是萬千的劍刃,似想把她的這身旗袍給撕得粉碎一樣。
不僅如此,甚至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傳入耳中低聲的污言穢語。
實在受不了這種感覺,鄭婉柔拽了拽寧馨蕾的衣服道“小蕾,吃完了嗎,吃完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