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話，陸戰霆不想說，他覺得顧思曼應該能夠明白。

陸英朗也開口，“我也這么覺得，或許正是因為人格的轉換才讓你母親覺得自己是被強迫了直到懷孕之后，她的病情才穩定下來。”

“照你的意思，我是怪錯了人？恨錯了人？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你們胡說，想要為自己開罪！”

顧思曼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她記憶里那個柔弱的母親，竟然和她一樣雙重人格，甚至還有性癮？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么別人辱罵她母親的那些話，豈不就成了事實？

顧思曼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陸戰霆有些擔憂的抱了抱她的肩膀，“思曼，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不過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

“我不信！這些真相，都是你們弄出來哄我的……”

陸英朗卻直接握住了顧思曼的手，“孩子，我知道你和你的母親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但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當年真的很愛你的母親，我甚至已經準備好了要和她結婚，但是我并不知道她有這樣的病，我以為是她背叛了我，當時，我也很傷心！”

楊玲玲點了點頭，“沒錯，當年我就是因為看他十分的傷心，才慢慢的安慰他，一開始，他其實并沒有接受我，還是后來，他才從陰影里走出來，和我走到一起的。”

顧思曼抬頭看她，“我要怎么相信你說的話？”

“或許，你可以看看這個！”

楊玲玲起身去了書房，不多時，她拿出一本書來，看上去似乎是一本詩集，但是保存的很好。

“這是我和英朗剛剛認識的那一天，他送給我的書，上面有我們認識的時間，你可以看看。”

顧思曼翻開了扉頁，上面寫著“贈送給我的新朋友。”

除了陸英朗的簽名之外，確實還寫著日期，而那個時候，她的母親似乎和陸英朗早就已經分手了。

“如果你媽媽和你說過的話，你應該知道我們說的是真的，在誤會你媽媽背叛我之后，我就離開了老家，半年之后才認識了玲玲。”

顧思曼整個人都懵了，一時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如果說，他們說的才是事實的話，那么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恨錯了人嗎？

顧思曼緊抿著嘴唇，臉色蒼白如紙，一時間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這怎么可能？為什么會這樣？”顧思曼自言自語，“這么多年來，受了這么多的苦，總想著要報仇，結果到頭來，所謂的仇人根本不存在？”

“哈哈，這真是太可笑了！”顧思曼的目光游離，心里卻涌出幾分不甘來！

“我不信！不能這樣，我要殺了所有欺負我的人！”

顧思曼突然激動的喊了起來，她的精神狀態十分的糟糕。

“思曼，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思曼！”陸戰霆心疼的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一切有我不會再有人欺負你的，乖一點，沒事了。”

如果可以，陸戰霆希望顧思曼從未經歷過這些，他想要為她建造一座安全的城堡，讓她可以安然住在里面，永遠不要遭遇到風雨與困苦。